夜深了,万籁俱寂,只有微风偶尔吹过,掀起一丝尘土。
月光如水,洒在这片静谧的土地上,映出了一片银白的色彩。月光下,隐约可见一幢简陋的茅屋,似乎是这无边无际的静谧中的唯一存在。
茅屋外,一方破旧的木门半开半掩。
门边,一丛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低垂的夜色中,它们的影子显得有些孤单。屋顶的稻草,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仿佛是大自然的旋律。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远处的蟋蟀声和近处的风吹草动的声音
屋子内,一盏油灯微弱的光芒下,映照出一处狭窄的床铺。
上面,一个身穿青衣的少年安静地躺着,嘴里叼着一根稻草,他的脸庞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突然,他感到一阵微妙的震动从腰间传来,那块玉质腰牌在衣襟下闪烁着微光。他不动声色地抬起手,轻轻将腰牌握在手中,一种熟悉的暖意从令牌中传来,这是穆青的独特神识信号。
他微微一笑,将自己的神识轻柔地侵入到腰牌中,就如同进入一片迷雾一般。腰牌中荡漾的神识波动,仿佛是穆青的音容笑貌,又似乎是她的言语气息,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感觉,温润而亲切。
“拜入宗门了吗?”穆青淡淡的声音传来。
那温润亲切的感觉尚未消散,腰牌中便又传来阵阵波动。这是玉质令牌的异动,是许凡的消息。
“你怎么样了凡哥?”陈文清声音有些紧张地问道。
“我没事。”许凡温和地回答,“我现在已经顺利成为了式神宗的外门弟子。”
“这太好了,凡哥!”陈文清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惊喜地叫了起来,“我一直担心你没办法顺利进入宗门。”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许凡沉默了片刻后,沉声道,“不过,我有更震惊的消息要告诉你们。”
“什么消息?”陈文清和穆青好奇地问道。
“文蕊,竟然成为了式神宗的内门弟子!”许凡语气带着明显的震惊。
“什么?文蕊成为了内门弟子?”陈文清惊讶地叫出声来,“这怎么可能?她不是……”
“是的,她不仅成为了内门弟子,还拥有上古式神,现在已经拜入了宗主门下。”许凡把那个震惊的消息一股脑儿地抛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陈文清还是不敢相信。
“是真的,文清。”许凡语重心长地道,“我远远地看到了她,她看上去很好,而且,她的式神非常强大。”
“陈文清,你不必过于担心。”穆青开口道,“从凡哥的话中,我能感受到文蕊的式神确实非常强大,这不仅意味着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陈文清听到这,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却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说得对,但是……”
“我知道你的担心。”穆青打断了他,继续说道:“放心吧,现在文蕊不会有危险,或许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会被式神宗抓住的原因。”
陈文清心中一凝,原来式神宗是看中了文蕊,怪不得会将他们带走,知道如此,他暂且安心了,知道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危险。
“凡哥,弑杀令还没有解除,你在式神宗千万要小心!”陈文清有些担忧地说道:“不要暴露行踪,小心行事。”
“好,时机成熟了,我会和文蕊取得联系。许凡说完后就退了出去,走得很急,似乎是想给某些人一点共处时间。
腰牌空间内,穆青和陈文清默然相对,四周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两人静默不语,只有腰牌空间中微微颤动的文字,仿佛在空气中凝结成一层无形的冰霜。穆青的指尖停在腰牌上,似乎在斟酌着每一个字眼,又似乎在试图将它们一一揭开,让背后的真相裸露无遗。
陈文清却是另一番景象。他的眼神凝视着手中的腰牌,似乎在文字中寻找着穆青的蛛丝马迹。他的心情纷乱如麻,尽管他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思绪,但是在心底深处,他知道自己对穆青的猜疑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这种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陈文清终于忍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输入了一句话:“穆青,你在霸刀门过得怎么样?”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被冷风吹过的雪花,冰凉而沉重。但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无法抑制住自己想要知道答案的冲动。
穆青看着这段文字,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她不想让陈文清知道她过得不快乐,但是她也不想撒谎。
随后,她想了想,输入了这样一句话:“有些事情,一言难尽。”
这句话仿佛是一团棉花,轻柔而无力。但是,对于陈文清来说,这已经足够他从中嗅出一丝异样的味道了。他心中一紧,猛地从床铺上坐起来。
“你……不开心吗?”陈文清输入了这样一句话,虽然明知道答案可能不会那么乐观,但是他还是想要亲口听到穆青的回答。
穆青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回答道:“没有,我很好。”
她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下去,于是改变了话题,问道:“你在剑宗的生活怎么样?”
穆青见陈文清并不想谈论之前的话题,也有些释然,随即微微一笑,问道:“文清,你在剑宗的生活如何?”
陈文清闻言,摇了摇头,道:“一言难尽。剑宗现在处境不佳,宗门驻地被兽魂宗强行租赁,我们成了无家可归之人。”
穆青眉头微蹙,玉手翻飞快速问道:“租赁?你们没有反抗吗?”
陈文清苦笑,快速在玉牌上写道:“没有人,也没有多少资金,根本无法与兽魂宗这种势力抗衡。”
穆青沉默了片刻,有些担忧地写道:“那你,现在何处?”
陈文清看了看窗外的明月,嘴角升起一抹笑容,不禁调侃:“唐长老给我开了个单间,真好啊,可不用和你挤在天字一号房里了!”
沉默了良久,玉牌上也没有浮现文字,陈文清将玉牌挂在腰间,运转长生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