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老者领着两个中年男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老者鹤发童颜,身材高大,身穿一身青色长袍,看上去仙风道骨。
两个中年男人,一个身穿锦袍,一个身穿白衣,虽然已经中年,但看上去依旧是风流倜傥,英姿勃发。
三人进来之后,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目光落在了陈文清和羽柔身上。
此时,羽柔正端着那杯屠苏酒,陈文清则是一脸尴尬地站在一旁。
“爹——古叔,尘叔,你们怎么来了?”羽柔惊讶地问道。
“爹?”陈文清举目望去,这人怎么像是在哪见过?
“你啊!”老者怒气冲冲地说道,“长大了,胳膊肘子往外拐了是吧!”
“是我……”
我刚要回答,就被老者打断道:
“你就是那个青木吧!”老者目露精光地问道。
陈文清突然想起在哪见过他了,这人不正是天井竞技场中央广场上的那个雕像吗,他是鹿长之?天井竞技场的创始人!那羽柔叫他爹,那羽柔岂不是......
想到这里陈文清连忙端起酒杯,道:“剑宗陈文清拜见鹿场主。”
鹿长之打量着陈文清,缓缓说道:“坐下吧。”
随后问道:“唐长老是你什么人?”
陈文清回答:“是我师傅。”
而后,鹿长之猛地起身,道:“是你师父?”
陈文清说:“是。”
鹿长之露出一抹浓浓的笑意,说道:“来,喝酒。”
说完,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陈文清紧随其后,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后,鹿长之突然问道:“陈小友,可有婚配?”
陈文清一惊,猛摇头道:“没有。”
鹿长之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觉得小女——如何啊!”
羽柔面色一红,娇嗔道:“爹——”她双眸含羞,低垂着眼睑,不敢去看陈文清。陈文清尴尬地笑了笑,看着羽柔娇媚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心动。
羽柔身着红衣,长发披肩,容颜娇美如花,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她微微倾身,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那样子仿佛在说:“陈公子,你觉得我怎么样啊?”
陈文清尴尬地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这一刻,他似乎并未完全看清羽柔的面容,眼中更像是有个清冷的白衣女子,那容颜如清泉般纯净,又如朝露般短暂而新鲜,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道白衣身影。
“小兄弟觉得我女儿如何?”古风笑眯眯地凑上前来,一双老眼中满是戏谑。陈文清顿时回过神来,脸上尴尬之色更浓。
“美。”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哦?”尘影也凑热闹地问道,“有多美?”
“举世无双,绝代风华。”陈文清称赞道。
他这回答刚出口,羽柔眼波流转,盈盈望着他,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里含着笑意,更带着些许惊讶和欣喜。
陈文清看着羽柔那张美艳的脸庞,脑海中又浮现出白衣女子的身影,他心念一动,脱口而出:“美得就像诗中的仙子,清新脱俗,犹如碧波荡漾中的荷花,美而不娇,艳而不妖。”
尘影听后一愣,这说得是我侄女?
不过,他还是非常高兴,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小兄弟好文采!这比喻恰当至极!”
羽柔眼中更是笑意盈盈,美目盼兮。
一旁的鹿长之抚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那老夫将小女许配给小友如何?”
此言一出,陈文清和羽柔都愣住了。
羽柔娇羞地喊道:“爹——你还没问过女儿呢?”
鹿长之反问:“你不愿意?”
羽柔羞得低下头,不说话。
陈文清心中感叹这鹿长之倒是个直性子,不过他也很迷茫,自己和羽柔才第一次见面,怎么就谈起婚事了呢?他心中摇摇头,正想开口婉拒。
却不想这时鹿长之又道:“小友若是愿意,老夫明日便去找唐长老提亲。”
陈文清不知道如何拒绝,他支支吾吾说道:“我……我觉得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这婚事……”
“你嫌弃我?”羽柔轻声呢喃,的美目中闪过一丝失落和伤心。
陈文清一看她的表情,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坠入冰窟之中。她明明很渴望自己能够接受,但是心中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不能这样做。他想起了静思小和尚,那个比他还小一岁却装老成的小沙弥,心里暗骂道:“小秃驴真能装嫩,还叫我大哥,埋汰谁呢!”
他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我还不到十八周岁,谈婚事有点不太合适吧?”
听闻此言,鹿长之、尘影、古风皆是一惊,齐声说道:“你还不到十八岁?”
羽柔也在一旁露出了惊讶的面容,而后她轻启朱唇,失落道:“陈公子何必找这样的理由取笑奴家?”
陈文清正色道:“我没有骗你们,我真不到十八,还差一个月呢。”
随后鹿长之、尘影、古风脸上的震惊之色更浓,古风惊讶问道:“你知道静思多大吗?”
陈文清想起那个比他还腹黑的小沙弥,笑着说道:“他啊,比我小吧。”
尘影此时说:“比你小,他都二十了。”
陈文清一惊,说:“什么,他这么大!”
尘影点了点头,说:“你以为呢?”
陈文清心中再次暗骂:“小秃驴真能装,下次见面再收拾你!”
此时,羽柔的面色也变得更加失落,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己竟然比他大三岁!
“小友果然天纵奇才,唐长老真是收了一个好弟子啊!”鹿长之边说边拿出了一件锁甲,道:“送给你了,老夫的一点心意。”
古风和尘影望着眼前的黑甲,双目震惊。
这可是“玄灵宝甲”,就这么送了?
“玄灵宝甲”在瓮天人尽可之,可以说是宗门传承弟子必备,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保护传承弟子的生命安全。
“这太珍贵了,我不能要……”陈文清话还未说完,鹿长之手指轻点,玄天战甲直接附在陈文清身上,要不是能感受到阵阵凉意,陈文清都以为它并不存在。
事已至此陈文清也不再扭捏,躬身谢道:“谢过鹿场主。”
“好了,别愣着了,接着喝。”鹿长之大笑说道:“羽柔,快给小情郎倒酒啊!”
“爹——”羽柔的脸愈发红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