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又休息了几日总算是恢复了精神,坐在桌子旁听着腾潇说着这几日的事情,惊讶的她都忘了吃手中的点心。
腾潇贴心的将点心接过来放回盘子里,笑着看着董婉。“怎么了?”
董婉轻轻摇头。“竟不知道这几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嘉诚如今倒是自尝恶果了,她现在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一些吧…”
“草芥人命,又害人身体,凌虐薛夫人后残忍将人杀害,如今她也受一受这奇耻大辱,倒也不算过分。”
“可是嘉诚心性狠毒,必定会睚眦必报,冀家可还有安宁的日子?倒不如让冀望江把嘉诚和冀望欣分出院子去,冀家分宅还是有不少的。”
“分出去?说起来倒也不失一个办法,楠妃娘娘并不想让嘉诚这么快死,薛鼎锋也一直在收集王爷的罪证,最多不过年夜,王爷这一脉恐怕就要没落了。”
“他们害人在前,也怪不得咱们对他们出手。”
“你这几日休息的倒是不错,总算是彻底恢复了。”
“自从戴上这个项链确实好受很多,这位叶姑娘果然是有些手段的。”
“嗯,若不是刘宇欣找了她,恐怕你我都要痛苦一生了。”
“别多想了,如今都好好的不是很好吗?我自从漓江县回来后还没回董府去看看,今日天气不错,我想回去一趟。”
腾潇站起身扶着董婉往外走。“那我陪着你过去。”
两人回了董家,董父正在下棋,董母瞧见了董婉瞬间红了眼眶。“好孩子,你可算是没事了,那日腾潇派人来说你的情况,我还以为要失去你了,好在你吉人天相,不然母亲真的也不想活了。”
董婉扶着董母往屋子里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只不过是劳累过度才引起的发热,母亲怎么这么胆小了?还没听说过哪个人能发热去世的,而且皇上也派了御医过去,还有腾潇的守护,女儿自然不会有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和你父亲每日也就是养花下棋,本想着能光荣退出朝堂,皇上却不愿意放了我们。”
腾潇微微笑了笑。“岳母大人多虑了,皇上留住董家荣耀只不过是为了报答董家帮助他找回皇后娘娘的恩情,而且皇后娘娘作为董家养女进宫,总是要有一个强大的母家才能站稳后宫的。”
董母轻叹。“当你说的有理吧,只是我和你父亲已经没有心思在斗下去了,如今就只想着护住婉儿就好。”
腾潇拱手。“岳母放心,还有我。”
“你??”董母苦笑。“你都害得婉儿受了多少伤了?说实话你在我这里,真是没有信任可言了。”
腾潇苦笑,无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这时候董父背着手走了进来,笑呵呵的说道。“怎么孩子一回来你就这样吓唬人家?腾潇做的已经很好了,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些时候也有照顾不到的。”
“可是婉儿在家里的时候哪里吃过这样的苦,看看嫁给他们家这几年,真是什么苦难都吃过了,我作为母亲的能不心疼吗?”
董父轻轻叹息。“日子是他们两人的,如今他们夫妻和睦就说明一切,你总是不能释怀又有什么用?只不过给孩子们平添烦恼。”
董母瞪了一眼董父,随后拉着董婉的手起身。“婉儿陪母亲去房中聊,不理他们。”
董婉冲着董父颔首,董父捋了捋胡子摆手。“去吧,我看你一眼就好,你陪着你母亲聊天吧,你可不知道她为了你哭了多少次。”
董婉看向董母很是心疼。“是婉儿的错。”
董母摇头,随后拉着董婉离开,大厅里就剩下腾潇和董父,两个人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董父轻声开口。“你告诉冀望江,别把嘉诚逼的太紧,有些时候破釜沉舟也是一种反抗。”
腾潇将茶杯放回桌子上颔首回道。“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但是看着他对嘉诚的恨意,总觉得他不会善罢甘休。”
“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现在的做法就是想让嘉诚在冀家那个大院子里成为众矢之的,让冀家所有人都针对嘉诚,可是物极必反这个道理也是要知道的。”
“他身边有弼慎思,应该不会太严重。”
“说起弼慎思,你们只觉得他是嘉诚的一个男宠吗?可是我看着他的谈吐文雅,行为颇有章法。”
腾潇低头看着手中的茶。“事情一件又一件的出,我们还没来得及去确认弼慎思的真实身份,岳父此言是有什么依据吗?”
董父皱眉。“在他身上,我看到了赤挞王的身影。”
腾潇猛然站起身。“赤挞王?邻国城的皇?”
董父微微点头。“我曾跟随先皇微服私访过邻国,正赶上赤挞王巡街赐福,他的样貌和弼慎思可以说几乎八九分的相似,那里四季如春,又有着大象这种大型动物当坐骑,所以对于他们先皇没有动兵的打算,就这样一直是互不干扰且有贸易往来的生活。”
腾潇扶着桌子轻喘。“若他是赤挞王的后人,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董父抬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不能回去,不然咱们这里的消息都会被他带回去,到时候咱们会变得非常被动。”
腾潇握了握拳。“那该如何?”
“你先稳住,派人拿着弼慎思的画像去打听便能知道,只不过要小心一些,找地痞流氓最为合适,不要问店家,很容易打草惊蛇,若他只是相似那便无妨,若他是赤挞王的后人,或许咱们可以拿他当筹码也不是一个坏处。”
腾潇点头。“我明白。”
此时的弼慎思正坐在书房敲打着算盘珠,突然背后一阵恶寒让他无比难受,猛的拍了一下算盘将恶寒驱散,喘着粗气眯着眼睛在想什么。
冀望江正在看书,被弼慎思的动静吓了一跳。“你疯了?”
弼慎思赶紧换上笑容站起身,走到冀望江身边靠在桌子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浑身不舒服,想来是这几日累着了。”
冀望江低头继续看着书说着。“那就休息一日,现在又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弼慎思望着那白皙的脖颈舔了舔虎牙。“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