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摆开架势,直接朝着刘偕莽了上去。
二人就这般拳脚相斗了起来。
而方才退下的蔡琰也在角落中观看着这一场打斗。
打了一半,刘偕也算是试出了马超的深浅。
而后直接真气护体,元气至双拳。
一拳打出,崩得马超狂退百步。
马超也是习武之人,自然是明白怎么运力怎么卸力。
但是他根本想不明白,为何刘偕那瘦削的身躯,竟然会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道来。
不服气的马超再次朝着刘偕打了过来。
但这次更过分,刘偕直接一指点住了马超的奋力一拳。
马超不信邪地往手臂上送劲,但是没有丝毫作用。
反而是在刘偕向前走了一步之后。
马超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
这等霸道之力,直接让在角落中观战的蔡文姬一脸不可思议。
这就更不用说站在旁边的那些督查司的官吏了。
因为刘偕是假面潘凤这件事,知道的人,还是极少部分。
只不过,刘希并非为曹操所挟持的事情,倒是广为人知了。
“这……这怎么会?”
马超像是见鬼了一般。
刘偕呵呵一笑,自己之前在大婚的时候,是真元九阶。
而自从大婚以及淮南一遭,再到从河北回来。
境界已经是历经神游九阶,成功迈入了宗师境!
是自己前世,世界上最高的境界,也是自己达到的最高境界。
重回巅峰。
一人会当万卒,便不再是传说了。
到了这一步,人体各个潜能都已经算是开发到了极致。
刘偕看着马超依旧不死心的样子。
决定不再隐藏实力。
因为对马超这种人。
要想让他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唯一的办法,就是满足他的慕强心理。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他打服。
刘偕脚下轻轻一纵,便已经算是到了马超的面前。
一拳直接打在了马超的额头。
随后刘偕扯住马超的手臂,就狠狠将马超摔在了地上。
马超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就像是散架了一般。
丝毫不能动弹。
刘偕面目冷峻地看着马超:
“朕就是不派一兵一卒来阻拦你,放你入洛阳,那九五大位。”
“你又如何能上得去?”
马超咬牙切齿,无力地咆哮着。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他想不通。
就在这时候,在马超的注视下。
刘偕将怀中的青铜假面拿了出来。
戴在了脸上。
“现在你明白了?”
马超魂若即失。
“假面潘凤是你?”
刘偕玩味一笑:
“现在你告诉朕,你死不死了。”
马超艰难地从地上支撑起身子。
“这就是假面潘凤每次出战,必戴着假面的缘故?”
刘偕摊了摊手。
“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清楚再说。”
说罢,刘偕便转过身去,同来的虎贲卫将一件新的天子袍奉了上来。
马超看着刘偕的背影。
几次滑动喉咙。
而后冲着刘偕跪了下来:
“陛下,臣糊涂啊。”
“陛下,臣不愿死,败在陛下手里,臣服。”
这个服字从马超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你真的服了?”
刘偕转过身去问。
马超点点头:
“心服口服!”
“你想活着?”刘偕再问。
马超屈身一拜,朝着刘偕磕头道:
“想活!”
“好,那朕就给你活命的机会。”
“也是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你若是能成功完成任务,你所犯之罪,悉数一笔勾销。”
马超认真听着。
他知道,他犯下这滔天的大罪。
想要将过补过,所要做的事情,一定极其不简单。
“朕要你去投奔刘备,荆州的刘备,刘玄德!”
“明日我命人斩你于街头,实则乃死囚所扮之替身。”
“而你,则以冒死逃出生天,誓报此仇为由投靠刘备。”
马超有些不解:
“陛下,臣不解,那刘备现在屈身刘表麾下,能成什么大事?”
“而且也算不得朝廷的心腹大患,这等人,何故这般费尽心思前去提防?”
刘偕长叹一口气:
“刘备此人,现在在荆州,广交名士,光是这几日,就有不少人投入到了他的门下。”
“而且这些人,个个都不是俗人,不仅如此,荆州饥荒,刘备慷慨解囊。”
“不等刘表这个州牧赈灾,刘备的赈济粮先到,赢得一片仁义之名。”
“而且刘备还在暗中积蓄力量,培养死侍和私兵。”
“而这些事情,身为荆州此时的刘表,却是浑然不知。”
“若不是朕有暗卫在荆州,恐怕也就不会知道刘备竟然有这等能耐。”
马超听后点点头:
“这般看来,这刘备志在荆州?”
刘偕笑了笑,没有说话,
刘备的志向在恢复他心目中的大汉。
那可是一整个天下。
就算他刘备办不到。
他刘偕够不到的汉中和巴蜀,最终也是他刘备的囊中之物。
“你只管去便是,去了之后,全力辅佐刘备。”
“也不要再和朕联系。”
“而这一去,不是几月便可,而是要好几个春秋。”
“你只需日日牢记自己乃是哪朝的臣子便可。”
“待到朕的大军南下之日,便是你建功立业之时。”
马超点点头:
“我马超平素不服输,不服权贵,但陛下今日,却是将我给打服了。”
“没想到陛下一边是天子,经营天下,一边又是假面潘凤,汉军战神。”
“我马超此去潜伏,定然牢记陛下的话。”
马超表了态。
刘偕这才算是心满意足了。
而后又和马超交代了一些有关蒙骗刘备的话术和细节。
完事后,这才和蔡琰一起离开了刑部的大牢。
“陛下,你为何要放了马超?”
“而且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陛下在打了一顿马超之后,马超便不再似方才那般心高气傲了。”
刘偕冷笑一声。
“有些人心底便是慕强,让这种人屈服,臣服,是最难,同时也是最简单的事情。”
“那就是打到他服!”
“至于留他一命,那就意味着他的命,对于朕而言,还有些许利用的价值。”
“如果他没用,在凉州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