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一边说话,一边抬脚往外走。
“老爷哟,昨天我们不是收了一只鹿,打算今天炖给老爷您补身体吗?”
“早上高大厨去厨房一看,不仅鹿不见了,厨房里的米面,一整头猪肉还有几只杀好的鸡跟鸭都不见了啊。”
管家没说的是,连带着厨房灶上的几口大铁锅也都不见了。
但是就算只是这样,刘县令就已经气得要吐血了。
肥硕的身子迈着着急的步伐,好几次差点摔倒。
若不是管家在一旁扶着他,他肯定早就摔个狗啃泥了。
刘县令连摔带走的来到了厨房,看到空荡荡的只剩下四面墙壁,跟搬不走的灶台。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刘县令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管家也茫然啊。
“去查,去查,看看到底是谁敢胆大包天,连本老爷的府上的东西也敢……”
没等刘县令说完,坏消息却已经更快一步的传来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啊,库房里的粮食全没了。”
“老爷,兵器库里的兵器也都不见了。”
“老爷,库房里要上供给太子殿下的钱财也都不见了啊!”
一声接一声的坏消息让刘县令双眼一黑,直接晕死过去。
“老爷…老爷……”
刘县令晕倒了。
县里的几个富商,奸商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家里的东西少了一大半。
粮库里的粮食,更是少了几万斤。
这…这……
“来人啊,家里遭贼了啊,去报官,快去报官。”
“活不下去了啊,活不下去了啊!”
平安县城里乱了套。
县衙里全部的官兵出动在县城查小偷,土匪。
而离开了平安县,准备到了府城的夏蝉她们,在附近的山上休息,远远的看着山脚下一派热闹的府城。
“大嫂,你说这底下谁家像是有钱人?”
谢大嫂笑了笑道:“这我也不知道,就房子越大的人越有钱?”
“是这个道理。”
夏蝉点了点头,认可谢大嫂的话:“但是住大房子的有好人也有坏人,我们还是得下去走走,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啊。”
她缺钱缺东西,但是也不会去拿好人家的。
为富不仁的富豪,才是她金钱跟粮食的来源。
“好。”
妯娌二人休息了一下就下了山,在夜幕降临之前,缴纳了进城费后,进了城。
府城的进城费比平安县要贵一倍,一个人二十文。
这还是空着手进来的。
若是背着个什么东西卖的,那么是还要多收一点占地费的。
这就是现在的情况。
府城比县城更为热闹。
像现在已经傍晚了,但是街上往来的人还不少,他们穿着打扮也比县城的要好上很多。
夏蝉向路人打听了一下城里的铁匠铺,问清楚了位置,与大嫂一起过去。
她的空间里有不少的兵器,但是大概不适合建房子。
为了建房子更衬手一些,她还是得定制一些专门的伐木,挖基脚的工具才行。
来到了府城最大的铁匠铺,老板正准备收档。
浑身腱子肉的老板,看到走过来的两个中年妇人,以为她们是来买锄头镰刀之类的,就招呼她们往里面看。
夏蝉道:“老板,你这里有砍树用的斧子,锯子,还有刨地用的十字镐吗?”
老板一听夏蝉一口气说了好几样,他停下了动作。
“这位夫人是想买建房子的工具?”
“是。”
“正好,我这里有几套,两位夫人进来看看。”
“好。”
夏蝉与谢大嫂一起进了打铁铺的里面那间屋子。
看到了屋里台上的锃亮的斧头,锯子,还有十字镐,都闪着寒光,非常的锋利。
夏蝉很满意。
付了钱,把老板一屋子的铁器都给打包了。
铁器很贵,三把斧头,两把锯子,三把十字镐,三把锄头,两把铁铲外搭两把镰刀,就花了三十两的银子。
夏蝉打包好以后,看到了一边的大铁锤跟柴刀。
她又花了十五两银子买了两把锤子,两把柴刀。
老板没想到来了这么大的一个客户,多送了夏蝉一把柴刀。
“不知道夫人住在何处?可要我送货过去?”铁匠铺老板对于夏蝉这样的大客户,那也是非常的重视的。
夏蝉笑了笑道:“谢谢老板,我跟我嫂子两人干惯农活了,这点东西可以拿得了。”
手中提着是有几十斤,但是她只要背着人,就可以把东西收到空间里去了。
就提一会儿而已,没有任何的关系。
从铁匠铺出来,找了一个死胡同,夏蝉让大嫂在外面看着,她进去又出来,手上那两大包铁器已经不见了。
谢大嫂再次佩服夏蝉的能力。
但是她也没有多问。
“我们现在去哪里?”
“找客栈住下,明天好好逛逛府城,买点小玩意回去哄孩子开心。”
“弟妹,不用破费,孩子们每天有吃的就很高兴了。”
谢大嫂现在身无分文,有点不好意思让夏蝉破费。
夏蝉挑眉:“大嫂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少钱吗?”
谢大嫂眨了眨眼,真不知道。
夏蝉脸上笑意更甚。
等她再辛苦一下,她的钱就能买下一座大城市了。
就算以后谢临不造反,而是自己建立一个国家,那她也有足够的金钱支撑他。
妯娌二人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就两个‘中年妇人’,她们没有要太好的房间,免得招人眼了,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开了一间普通的房间,吃了饭后准备逛一下府城。
刚走出客栈,就差点被街上打马飞奔过的衙役给撞到。
夏蝉与谢大嫂一起往边上退了退。
扭头想看是谁如此嚣张,谁知道刚转头就看到一个握着糖人的小孩,呆呆的站在街道的中央。
他已经被飞奔而来的马给吓坏了。
周围的人都要吓坏了。
眼看着马蹄已经快要到了。
再差两步,它就要踩到小孩的头上了。
“嗖。”
一声划破空气的轻微声响后,那高高扬起蹄子的马突然四蹄发软,身体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那马背上的官兵,更是从马背上狠狠的摔了下来。
“嘭…”
一声响,马倒在地上无法起身,马背上的官兵一条腿被压在马肚子下,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惨叫。
“我的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