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六再想要追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不管怎么想,这都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啊!
夏蝉的头都大了。
绪雅有些自责,自己不应该将这麻烦事跟娘娘说的。
“没事,这事已经发生了,就算你不说它也不会消失。”
夏蝉一时半会儿的想不到什么好办法,看到绪雅内疚,她反过来安慰绪雅。
“倒是因为你观察仔细,提前告知我了,我还能做一点相应的措施,你这是功劳一件。”
“没有给娘娘带来烦恼就好。”
绪雅轻声回答。
夏蝉微微笑了笑,让绪雅去把月红叫进来替她捏捏肩膀,至于绪雅,就先让她去东宫了。
绪雅答应了一声是,转身退了下去。
没多久月红就从外边走了进来,伺候夏蝉。
天黑了的时候,谢临从谢文瀚那边回来了。
这个时候夏蝉已经沐浴过了,穿着睡衣坐在床边看书。
谢临带着一身寒气回来的,他在外边门廊下站了一会儿,等身上的寒气消散得差不多了,才掀开帘子从外边进来。
穿过外室,绕过中间的隔断,这才到了内室,他们休息的寝宫。
看到刚洗过澡的夏蝉坐在床边看书,谢临也二话不说的往水房那边去。
洗了澡,他才过来抱着看书的姑娘。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知道她爱干净,谢临都是收拾好自己才凑过来的。
脸颊贴着她的脸颊,呼吸纠缠,吐出来的气息中带着浅淡的薄荷味。
那是夏蝉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牙膏的味道。
人落入男人温暖的怀抱中,她扭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把视线收回到书本上,“没事。”
“嗯?蝉蝉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他看明白了,知道她有事啊。
夏蝉看着身边的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决定跟他实话实说了。
不过在说这实话之前,她还得问一下他对谢六的亲事怎么看?
“谢六?”
谢临眉头微微皱起,“让蝉蝉烦恼的事情跟他有关系?跟他的亲事有关?有人说闲话到蝉蝉面前来了?”
要不然说谢临怎么能当皇帝呢?
这举一反三的思维,也真的是没谁了。
夏蝉根本瞒不住他呀。
她摇了摇头“不是,就是这件事,可能比较的棘手。”
“嗯?”
“就是那个……”
夏蝉哎呀了一声,一跺脚就将事情跟谢临全盘托出了。
当谢临听说,自己的妹妹喜欢谢六,暗恋不得,而谢六又喜欢瑶瑶的时候,他也顿住了。
夏蝉第一次在杀伐果断的年轻帝王的脸上,看到了表情龟裂…
他大概也是大受震撼了。
毕竟这,听着太狗血了。
但凡谢六喜欢的是其他的姑娘,又或者谢云英喜欢的是其他的男人,这件事都没有这么狗血。
但是偏偏他们纠成了一团。
这让人很难解决啊!
夏蝉歪头看着谢临“你打算怎么办?”
“这件事,你要怎么解决?”
这件事既然她一时半会儿的想不出解决的办法,那就让谢临来解决了?
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解决?
“找谢六,让他去与云英说清楚。”
“啊……”
这还真的是一个男人能想出的办法,干脆,果断,也足够伤人。
“你这样就不怕云英伤心啊?”
“现在不说拖着,以后也会伤心。”
谢临格外的冷静。
夏蝉……
说的也是。
但是这样其实也不合适啊。
至少现在不能说。
“我觉得,我们不能这样硬来,会伤了云英的心的,小姑娘情窦初开,若是大受打击了,以后丧失了对生活的信念了怎么办?”
“丧失信念?”
谢临皱着眉,想了想觉得不可能,“谢家人不会这么软弱。”
夏蝉……
“你是男人,你自然是这样想了,但是云英可是姑娘,姑娘家你知不知道?”
她嫌弃地剜了一眼谢临,这件事不打算让他管了。
“那就,辛苦蝉蝉了?”
谢临得了便宜还卖乖。
夏蝉嫌弃地瞪了他两眼“你就知道气人。”
“没有,蝉蝉,我是真想替你排忧解难的,但是你说我会伤到云英…”
谢临就势将人抱到了怀里,抱着她进入了内殿。
两个妹妹跟谢六的事情就暂时先放到一边吧,现在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给儿子造个妹妹出来。
那小家伙一个人太闷了,虽然有内侍宫女们陪伴,但是到底还是少了点兄弟姐妹。
大哥二哥家的孩子已经不少了,最大的文昊也都有孩子了,他这个当叔叔的也要努力才行。
不然的话,到时候他们的孩子,就差文昊,文均这些哥哥太多年纪了。
兄弟姐妹,还是要年纪差不多相仿的,才能说到一起,玩到一起去啊。
这样就算百年后,家中的长辈都不在了,那也有年纪相仿的兄弟姐妹陪伴在身边。
那样一定就不会孤独了吧?
谢临带着这样的思想,温柔无比的在心爱的姑娘身上,播下了希望。
………
谢云瑶半夜醒来的时候有些头疼。
她没有习惯喝酒,所以醉酒之后,是会比较难受的。
睁开眼睛坐起来,想要喝水。
看了眼灯罩里的蜡烛已经燃了一大半了,知道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红杏应该睡得正熟。
索性内室就有水壶,她就自己给自己倒水就好了。
谢云瑶倒了一杯水喝了,抬手捏了捏自己还有些疼的眉心,这才转身回床上去睡。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窗外有个人影?
谢云瑶被吓了一跳,伸手揉了揉眼睛,又发现没有,是自己看错了。
是了,外边那么黑,她怎么可能看到人影?
喝酒真是不行,以后不管姐姐怎么说,都不要喝酒了。
还要劝姐姐也不要喝酒。
对,就该这么办。
谢云瑶想好了,就转身回了床上躺下。
她没有那么快的睡着。
睡不着的时候,在想自己怎么帮姐姐完成心愿?
想了好久,谢云瑶都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办法。
她抿着唇,抱着枕头滚到了床里侧去。
“好难啊。”
真的太难了。
这比嫂子给她的那些看不懂的医书还要难上许多。
她这人的脑子,似乎天生就对这些情情爱爱的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