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来找我给你们当这个出头鸟啊?”楚渊笑了笑。
“不敢,我等绝无此意,我等只是敬重大人……”一众县令吓得直接起身。
“无妨。”楚渊摆手,这个腰我可以给你们撑。南邑郡是殿下的封地,殿下不在,本官自会替她打理好。
“赋税不可加,百姓的生计才是重中之重。若是上官左迁责问起来,直接让他来金水县找本官即可。
那些心思不正的商贾,该罚罚,该清退清退,记住,殿下定下的策略是,以民为本。
若有不服管教,自觉背景强盛之人,派人来金水县找我,我会让人带兵过去!”
“好了,还有什么事?”楚渊问。
“大人,还有你先前安排的助农政策,我们前来跟你汇报成果,还有接下来的政策实施,需要你的批准。”众人连忙开口。
虽然楚渊不是郡守了,但以前的工作似乎并未减少。
比起上官左迁,这地界的百姓、官员似乎更信服楚渊。
一直聊到晚上,楚渊没有管饭,但各县的县令全都心满意足的归去。
知道楚渊的态度之后,他们也清楚该怎么做了。
几日后。
上官左迁带着人马,怒气冲冲的来到金水县。
“楚大人,你是否该给本官一个交代?”上官左迁怒声。
“交代?”楚渊眸色微沉:“本官要给你交代?你想要什么交代?”
“本官奉朝廷之令,从各县收取赋税,补足国库亏空。我没有让你金水县多加赋税,已经很够给你面子了,你居然怂恿教唆其他县的县令,拒交赋税,楚渊,你好大的担子!”上官左迁怒斥。
“那本官是不是要多谢上官大人给我一个面子?”楚渊冷笑,突然改变语气:“大可不必,你的面子本官受不起。赋税没有,你若是有能耐,自可派兵去百姓家里收。
不过别怪本官没有提醒过你,在我南邑郡,以民为本,不管是你郡守还是什么,徇私枉法,以权谋私,祸害百姓者,依照封地铁律,杀无赦!”
“楚渊,你这是要公然违抗朝廷的旨意?违抗陛下了?”上官左迁怒色。
“别给老子扣高帽子,依大夏律,封地王有绝对的自治权,更有定法权,拥兵权。本官是公主殿下亲命的金水县令,在我金水县,在南邑郡,我们首尊的便是殿下定下的律法。
我家殿下这么多年来,可曾少过该交给朝廷的一分钱税钱?亦或者是少过该给朝廷的一粒税粮?
除去送给朝廷的,封地的所有税银、税粮,都是我家殿下的私产,我家殿下也需要银两、粮食,治理封地、安置百姓,养兵操练。
你刚到金水县就要增加赋税,不顾百姓死活,怎么,你这是打算以权谋私,侵占长公主殿下的私产?
上官左迁,你好大的胆子,或者说,你上官家好大的狗胆!
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想做什么,那个强买强卖,私占百姓宅邸铺面的商贾,那些对百姓土地蠢蠢欲动的人,不是你安排指示的?
就凭这一点,本官就可以杀了你!”
“杀我?哈哈哈~”上官左迁哈哈大笑,突然瞪大牛眼,梗着脖子朝着楚渊伸去:“本官是朝廷任命的南邑郡守,是你小小金水县令的上级。还想砍我的头?你这是以下犯上,匹夫,本官的头就在这里,有能耐你就砍了去了!”
楚渊冷眼看向上官左迁,嗤笑出声:“呵,又一个傻逼。”
“王老黑!”楚渊大喝。
不多时,王老黑带刀走了进来:“属下在。”
“满足他!”楚渊冷声。
“是!”
“唰~”王老黑直接抽刀朝着上官左迁走去,寒芒闪烁。
“竖子尔敢!”上官左迁一脸不敢置信。
王老黑神色冷漠,一步未止。
眼看着王老黑就要来到近前,上官左迁终于是慌了,此刻他真的确信了,楚渊真的想要杀了自己,他真的敢杀了自己!
爷爷说得不错,这楚渊,当真就是一个毫无顾忌的疯子!
“来人!”上官左迁焦急出声,不一会,十来名随行侍从也抽刀冲了进来。
然而,紧随其后的则是杀气腾腾的一众府兵,只要这些人敢再乱动一步,便会毫不犹豫的冲上来将这些人全部砍杀。
“楚渊,你当真想好了要以下犯上了?”上官左迁的眉头都在抽搐,内心慌得一批。
都怪上次过来时楚渊太好说话,让他有一种楚渊其实也就那样的错觉,所以这次才只带了十来位侍从就过来了。
“以下犯上?”楚渊冷笑:“你不过一个小小郡守,居然胆大包天的徇私枉法,意图侵占公主殿下的私产,你这才叫做以下犯上,别说杀你了,就算是屠了你上官家满门也不为过!”
“那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小县令!”上官左迁阴沉着脸。
“哗啦~”楚渊直接取出一块金色的令牌丢在桌子上。
“长公主殿下的金令在此,见令如见人。我很抱歉,要杀你的人不是金水县县令楚渊,而是大夏长公主,南邑郡封地王……姜栩!”
“殿下的金令,怎会在你这里?”上官左迁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公主、皇子的金令,确实能代表其本人。因此也只会交给绝对信任的人,不然的话,若是他人拿了金令,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可全都要算在金令的主人头上啊!
“见到金令,还不下跪?”楚渊起身,怒喝。
上官左迁咬牙,一脸不愿,但还是卑躬屈膝的给楚渊这个小小县令下跪:“下官,叩见公主殿下!”
“属下叩见公主殿下。”一众上官左迁的随从,也跟着下跪。
楚渊迈步,行至上官左迁跟前,上官左迁只能看到楚渊的鞋面。
“上官左迁,我不管你是什么朝廷钦差,南邑郡守,还是上官家的人。
你上官家再有权有势,但那也是在京城,这里是金水县,是殿下的封地。只要我楚渊坐镇这里,便没人能够搅乱殿下的封地。
别怪楚某没有提醒过你,不作死就不会死。你上官家的手再长,也别妄图伸到我金水县来。”
“滚吧。”楚渊冷声。
上官左迁爬起来,怨毒的眼神瞪着楚渊:“楚渊,你信不信本官上书朝廷,让朝廷撤了你金水县县令的职!”
“呵~”楚渊冷笑:“本官这金水县县令是殿下亲命的,想要撤我的职,那就让殿下回来,亲口说出来。否则谁的令,楚某也不听!”
“楚渊,你狂妄!”上官左迁咆哮出声。
“不好意思,现在,我,确实,有,这个,狂的资——本!”楚渊此时的表情极为欠揍。
“看我不爽,那就早些让殿下回来金水县,也就只有殿下能让我听命了,你上官家——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