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厕所看不见孩子,王红梅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孩子丢了,“难道孩子跑着玩了?”可是想一想又不对,这么点孩子不会走路啊,她开始在椅子底下找,完全也找不到孩子,四周转了转还是没有孩子的踪影。
她喊着小孩的名字:“妮妮......妮妮。”孩子也不可能答应她,还不会说话那。找了十几分钟没有孩子的踪影,王红梅开始心慌了“难道是田英把孩子抱走了?怎么也不打招呼。”
她拿出手机给田英打电话,语气是相当的急促:“英子,你把孩子抱走了吗?我上厕所的时候一出来没看见孩子。”王红梅气喘吁吁的,她希望田英回答她是的。
“没有啊,怎么回事啊?”
“赶紧过来找孩子吧。公园这边。”
挂了电话田英告别了婆婆,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并且她嘱咐临床的家属帮忙照顾一下自己的婆婆。看到儿媳妇紧张的样子,她心里多少也感觉到事情不妙,她什么忙也帮不上,所以也不能添乱。
田英和大姑子汇合后,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就开始找孩子,由于是中午,公园管理处并没有开门,公园里人不多,但是外面的行人确是熙熙攘攘的。
公园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孩子,这可把两个人急坏了,田英赶紧拨打了丈夫的电话:“别干活了,咱孩子丢了,赶紧过来吧。”
王二头撂下手头的活,骑着摩托车赶往了医院,三个人边找边打听,边找边打听,基本上没有什么线索,倒是有很多抱孩子的人在公园经过,但是也没有人去注意孩子的特征啊。
三个人找遍了公园的所有角落,问遍了周围路过的每一个人,公园里溜达的一个老太太说看见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孩子的衣服和妮妮挺像,但是也仅此而已,人往那走了,老太太也不知道,她也提供不了更多的帮助。
天色黑了,三个人累的已经筋疲力尽,只有田英强忍着疼痛的四肢,比起孩子这些疼痛微不足道,她还在拼命的找,打听着。
三个人一商量看来眼下只能选择报警了。
警察来了以后了解了大概情况,现在已经天黑了,寻找的意义并不是很大,警察劝他们说:“你们先休息一下,别着急上火,等我们排查一下这附近的监控看有没有线索。”
田英详细说了孩子的穿着打扮和年龄,当时的时间段,有了这些线索后警察也告别了,临走时警察还嘱咐可能还需要田英和王红梅提供帮助。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太太住院,小孙女丢了,这对这一家人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们只能寄希望于警察,王二头和姐姐去医院照顾母亲,田英则在公园门口坐着,她希望有个好心人能把孩子抱过来。
哪怕说一句:“不好意思,我把孩子抱错了,现在还给你。”她甚至丝毫不埋怨对方还会给对方磕头。可是没有这个人啊。
回到医院姐弟俩只能瞒着老太太,因为一说孩子丢了,老太太再受刺激,那岂不是双重打击吗,没想到回到病房老太太很平静,姐弟俩也就放了心。
孩子丢了对于田英的打击是最大的,她在公园门口坐了一夜,路过个人就问一下,嗓子都哑了。
真是人生不如意事八九。
说回到癞子。
癞子在等一个停电的机会,如果停电别墅内的监控就会断电,就看不到他,他倒也不怕,就是好端端的柜门自己开了,窗户自己开了,那岂不是会立马引起怀疑吗,这根本也不是正常现象。
可是这么高端的小区怎么可能会停电那?“不停电我不会自己把他来个断电吗?”想到这里癞子感觉豁然开朗,脑海里有了新的思路。
癞子住到二号院有一段时间了,保安的巡逻规律他也大致了解了,夜里中控室睡觉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晚间训练也只是走走过场,遇到恶劣天气就不会巡逻了。
癞子没事的时候也在黑市上买了几把万能钥匙,这个钥匙能开大部分的锁,这个行为和买假钞是一样的违法行为,癞子自知已经无法回头了,索性越陷越深。
癞子一次性买了一千万的假钞,只花了十万元,这些钞票装了三个行李箱他才拉回到家,钞票的质量他也没有看,不过应该不会很好,做这些事都是他一个人。
再说他目前也没有帮手,小琴算一个,但是目前他还不能完全信任对方,再说自己眼睛能透视的事情谁也不能说。
癞子买了一个黑色的双肩背包,容量很大的那一种,布料还防水,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里,外面下着很大的雨,到了凌晨两点雨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
“好机会,真是好机会,老天助我一臂之力啊。”
此时的保安是幸福的,他们可以尽情的睡觉,下雨天谁还会巡逻,雨声更适合入睡,可是癞子却丝毫没有睡意,他背着书包出发了。
12栋一楼的窗户错着缝始终没有被人发现,癞子背着一大包假钞,到了别墅内,首先他下到地下室,还好他配了几把万能钥匙,无论多么难搞的锁他也打开了,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不过开的幅度不能太大,有个缝隙能让癞子钻过去就行。
到了地下室,总闸就在这里,癞子迅速的关了总闸,然后跑上一楼,打开柜子,他武装的还算严实,戴着口罩、帽子、头灯,他把真的人民币拿出来,把假的放进去,放满了书包他就爬出窗户回一趟家。
路上雨水掩盖了一切的声音和痕迹,但是癞子一想:“这样不行,时间太长了,停电时间太长容易被怀疑。”
于是癞子冒着风险拉来了两个行李箱,由于太重他根本扔不进来院子。“怎么办怎么办?”癞子焦急万分。
“一不做二不休,扳不到葫芦撒不了油。”癞子直接走正门,他翻窗进入屋内,然后正门打开门把箱子拉了进去。
全程一个小时,癞子就把行李箱和背包装满了,假钞也被他安放好了,癞子把箱子拉出门外,然后拿着毛巾把地上的脚印擦了好几遍,然后回到地下室合上总闸,癞子溜之大吉。
癞子拿的这些钱大约有一千万左右,但是他拿的这些也仅占屋内钱的十分之一,癞子不敢再去拿了,因为他冒的风险太大了,一步错就将步步错。
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现象就是,监控是留不住他的身影和他身上的衣服,但是只要是他没接触的东西都会被留下,比如两个行李箱,拉着的时候可能不会被保留在影像上,一旦癞子松手就会出现,这种现象是不是很怪异?并且小东西可以,大东西就不行,这样他暴露的风险太大了。
还好是物业也没有心情去看回放,也不会仔细去找那个时间段,没有出什么事,谁会有闲心去看这些?
这一千万人民币说实话能把癞子吓死,想当初在马驹桥当黑中介,最多也就是骗个钱千把块钱,一千块钱心里就犯嘀咕了,所以经常买票回老家待几天心里才踏实,如今现在这么多钱摆在他面前,癞子属实不知道怎么办。
夜里癞子全无睡意,他把钱都放在了地下室,箱子全部打开,他在地下室数了一夜的钱,数一遍不过瘾又来一遍,总共是差八十五万才到一千万,如果让他打工,他需要干二百年才能挣这么多钱。
如果心脏不好的人拥有了这么多财富会被吓死的,癞子一夜没有睡觉,第二天白天还是睡不着,他心里不踏实,连续三天三夜,雨停了两天了,风平浪静,鸟语花香,看着外面的太阳癞子才觉得有了困意。
他终于倒头睡了。
这边说到田英,已经一个多月了孩子还没有信,田英和大姑子两个人虽然表面还是那样和和气气,但是心里的芥蒂已经产生,尤其是王二头则经常埋怨姐姐:“你说你看个孩子也看不好,有你这样的吗?解个手把孩子放外面,真是懒人屎尿多,你自己的孩子也这样吗?”
王红梅急的只哭,她自知理亏很多时候都是默默的流眼泪,但是她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被自己弟弟说的次数多了她就爆发了:“怨我,我是来伺候咱娘的,不是来给你带孩子的,什么都怨我,以后我不是你姐姐,咱俩断绝关系,你报警把我抓了算了,反正是我丢的孩子。”
“你俩别吵了,目前找孩子要紧啊。”田英只能劝着她俩,自己内心的伤悲却无人抚慰。
老太太已经回家一段时间了,她躺在床上也是只抹眼泪,虽然病情暂时稳定了,但是她这段时间也是日渐消瘦,加上家里人心惶惶,儿女对于老太太也没有那么上心,为了不添麻烦她在床上一直默不吭声的。
儿女们做好了饭,她就慢慢的吃两口,她已经不需要孩子们喂饭了。“你们出去吧,我能吃饭。”
老太太在一个单独的屋,屋内备着尿桶,她腿脚还是很不方便,所以日常吃喝拉撒都在屋内,为此一般儿女们不愿意在这个屋里多待,有一股味道。
癞子这段时间兴奋的没回村,这天听说田英的孩子丢了,他决定回村看看田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