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小琴在家养伤,伤筋动骨一百天,她什么都干不了,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癞子也没什么事主要就是在家陪她,两个人商量着以后做点什么,毕竟眼下手里有钱正愁咋往外花。
“哥我想开个娱乐会所,你看怎么样?”
癞子也不太懂这些,他懂得怎么玩,但是经营什么的他完全一窍不通:“我也不太知道,不过我可以给你投资,哥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
“不用哥,目前我有钱,你的先留着,因为我有资源,我认识好多小姐妹都可以过来上班,只是......。”
“只是什么?”
“开会所必须黑白两道都有关系啊,要不然就开不下去的,这你知道的吧哥?”
癞子深知关系的重要性,只要有关系他弟弟的事情就好办了,现在他正为这个事情焦头烂额。
“要想有关系也只能拜会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有认识大人物才会有人脉,认识了黑的人脉,白的也就不远了对吧哥。”
没想到小琴这一个弱女子说的竟头头是道,让癞子无比的信服。
小琴之所以想开会所是因为她熟悉这个行业,这些年她攒的钱也不少,虽然跟癞子不能比,但是要开个会所也是差不多的,给别人打工是不现实的,只有自己当老板才爽,她跟癞子的想法不谋而合。
“眼下得多结识一下当地的大哥,然后搭搭关系就好办事了。”虽然在会所的时候见到过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那时候谁会瞧得起当时的小琴那,对他们来说小琴只是个玩物。
小琴和癞子也明白如今这个社会也不是打打杀杀的年代了,那样迟早要吃牢饭,现在到处都是人情世故,小琴只能向一些姐妹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托托关系。
目前赵律师也没工夫来复仇,他都自顾不暇了,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养伤,宅在家里不敢露面,他小瞧了癞子了,在他眼里对方就是一个无赖,没见过世面的村里人,但这个村里人给了他重创。
傍晚吃完饭癞子开着车回到了村里,这段时间他也没回村里,但是心里一直放着一个事那就是田英丢孩子的事,他想帮忙可是目前帮不上,他又不是三头六臂什么都知道。
癞子把车停在自己巷子口,然后步行穿过安静的街道,现在他是有钱人了,走起路都是昂首挺胸的,他来到田英婆婆家,田英还没有睡,王二头在床上已经打起了呼噜,这个家似乎没有生气一样的死气沉沉
田英坐在沙发上似乎心神不宁,眼看快十一点了她还没有困意,田英又小心翼翼的打开锁从抽屉里拿出存折看着,看了一会眼睛就湿润了。
“她为什么哭?她怎么了?”癞子很是纳闷。
反复的摸着存折,看了看表,田英把存折又锁进了抽屉里,她关了灯开始上床睡觉,眼前已经是漆黑一片,癞子才离开,他步行回到自己家,想在家里睡一晚,但是想了想有没有了心情,癞子开着车往回走,路过健身公园停了下来,前面不远处的桥下就是那个井。
癞子点了一根烟犹豫了会还是走了过去,井依旧在,井盖也依旧在,走过去闻了闻还是一股尿骚味,呛的人难受,这里就是通往现实的路,可是癞子不想再回去了。“在哪里都是生活,在哪里也都是过,这里什么都有干嘛要回去?”
癞子已经习惯了目前的生活,最主要他目前不缺钱,如果再回去他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需要多长时间回来,他知道自己也许等不及。
癞子想着有一天把这块地方承租下来,把那个井盖周围围起来,这是自己通往现实的路,在那里自己才是最真实的,也是最挣扎的。“或许有一天在这里活的太累了也可以回去。”
抽完烟,癞子戴上眼镜,上了车往回开了。
这段时间癞子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什么时候回北京,之前小蜜蜂打过几次电话,意思就是问癞子什么时候来。
癞子的心情很复杂,他和小蜜蜂这段关系没始没终,他很怀念也很留恋,但是已经远不如之前那么的强烈了,但是这段关系总要画上一个完美的符号。
“去一趟又何妨那?”
癞子回到家告诉了小琴,癞子怕自己一个人走了就没有人照顾小琴了,小琴的小姐妹倒经常过来,癞子还是有点不放心,他准备把小琴送到医院静养,那样安全一点。
“不用了哥,我在家没事。”癞子只好在家政网上预约了一个保姆,日常就是做饭和照顾小琴,小琴一瘸一拐从屋里拿出一个包放在沙发上:“哥你打开看看。”
癞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打开包,里面还包了一层纸,打开这层纸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把枪,看着像猎枪,以前农村打野兔子什么的他倒见过。
癞子吓了一跳,头几年村里一直广播有猎枪的要上交,如果被查到是要付法律责任的,村里有几个不听劝的人就是不上交,后来被举报,被警察抓了进了监狱,判得轻的也要两三年。
“这是怎么得来的?”
“我爸原来打野物的,后来我爸死了我就藏起来了,我拿着有安全感,因为那时候很多人欺负我们家,我一直不敢用,现在我没有了父母,哥,除了你我对谁都可以用。”
“这可不能让人发现啊,要不然马上会被抓的。”癞子是千叮咛万嘱咐。
“放心吧哥,万不得已我不会用的。”小琴对癞子的感情已经从肉体升华到了灵魂,她已经把癞子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哪怕为对方付出生命她也不会犹豫。
放好了枪,癞子也交代了物业要经常在自己楼附近巡逻,而且癞子在家周围也安装了更先进的监控,遇到危险会报警,癞子的手机就可以收到。
小琴抹着眼泪送走了癞子,并且让他早点回来。
癞子开着他的车去往了北京,他还是第一次开车去北京,第一次开车上高速,以往的火车票在抽屉里都堆得很高了,人生的变化就是这么的难以预料,以往的穷屌丝穿梭在绿皮火车之间,如今谁会想到他会开上百万豪车。
癞子上了京港澳高速,开车只需要三个多小时就可以到北京,还好马驹桥的位置属于六环外了,好进一点,如果要进北京市中心是不容易的,癞子是早上出发的,中午左右已经到了马驹桥。
再来到小蜜蜂旅社已经多半年的光景了,小蜜蜂并没有在,癞子说晚上要请对方吃个饭叙叙旧,对方答应了。
下午癞子来到附近的商场,这个商场三层还是那样的不景气,周围商业街太多了,谁会费劲来商场啊,三层的东南角有个人在溜达着,看来那个赌场还在营业,附近倒闭的铺子很多,又装修的商铺也很多。
癞子在附近溜达着,他曾经想过报复这个赌场,因为对方威胁过他的母亲,只是暂时没有找到机会,这次来北京他想着把旧账一并清算了。
溜达到厕所,癞子解了个手,抽了一支烟,出来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杨三,他差一点没认出来,看清楚以后,癞子赶紧把杨三拉到了一边:“兄弟你怎么在这里?”
老友相见分外眼红,杨三快要哭了,两个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诉说着旧情。
原来杨三前段时间刚出狱,他在里面表现的不错获得了减刑,出来后他也没什么工作,进厂子他有案底,好多场子不要他,他想稳定现实不给他机会,他只能在马驹桥市场上干日结工,一般一天都是两百左右的工钱,干的都是脏活累活,他就像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干完活回来吃吃饭,租房子,一天存一百五都很是困难,本来这样的日子他也可以过,虽然累点,但是总归能存点钱,有一天他干了一个日结活是给电工打下手,一天200元九个小时,中途电工师傅让他上梯子去给灯接线,这可是大工的活,他不会干,但是只能按照对方吩咐去干。
中途也不知道那个缺德的合上了电闸,电了他一下,杨三从梯子上摔了下来,当时腰疼的要命,手指头被电破了很大一块,现在还有疤痕。
所幸老板还算有良心,带他去医院看了看,拍了个片子,确认没事后给了杨三四百块把他打发了。
杨三腰疼的歇了一个礼拜,吃喝住再加上买药,他手头的钱也快见底了,买彩票已经让他没有了兴趣,因为运气从来没有眷顾过他,拿着最后的几百他跟着一个买彩票的人进了赌场,结果输了两万块钱。
他没有钱还债,他拼命的想逃出去结果他的手指被掰折了,而且还跟赌场签字画押打工抵债。
说完杨三眼泪直流,委屈都说了出来心里也算痛快了,看见癞子他很开心:“我请你喝点兄弟”。
“你以后跟着我干吧,我也了解你,我帮你还账。”癞子看着这个老实人,他的确想帮他,同时也打算让他跟着自己当小弟,他以后想发展缺的就是信得过的人手,癞子让杨三在这里等着,十分钟后他拿了两万块钱交给了杨三:“去还债吧,记得拿回来身份证和协议,然后跟我走。”
杨三接受了,因为他太想离开这里了,他给癞子跪下了:“以后我挣钱还你,我的命都是你的兄弟,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癞子扶起:“晚上小蜜蜂旅社集合,咱哥俩喝点,我下午还有点事。”
嘱咐完癞子离开了,他还要准备准备去和小蜜蜂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