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小时后,大奔房车徐徐驶入了江畔一幢豪华独栋别墅的开阔前院。
倏忽间,就在车辆刚刚停稳之际,一道如同鬼魅般的黑色身影瞬间在车头处闪现。
瞬息之间,驾车的司机与车内正欲下车的朱志豪同时陷入昏睡状态。
在车灯映照下,那黑影的真实面目逐渐清晰,赫然是姜镇涛无疑。
他步伐稳健地走向前来,一拳如雷霆般砸碎驾驶室的车窗玻璃,解开车门锁并拉开车门,将司机和朱志豪拽出车厢,抛掷于地。
随后,他手腕翻转间,一把血红色长剑凌空显现,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
“竟敢动我老婆和小姨子,你死有余辜!”
他冷冽的话语中透出无尽的杀气,缓缓举起那柄血红长剑。
下一秒,他眉宇紧蹙,又将血红色长剑悄然隐去。
“就这么杀了你,会给她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暂且饶你狗命几天!”
话音刚落,他便小心翼翼地将云家姐妹抱下车,左拥右抱,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次日清晨,云轻歌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衣裳整齐地躺在自家卧室的大床上,不禁紧皱秀眉,竭力回想着昨晚与李敏、朱志豪相遇的情景。
她依稀记得自己和妹妹都喝醉了酒,李敏提议让朱志豪送她们回家的事情。
尽管朱志豪一直在追求她,但昨晚并未趁机做出任何越轨之举,这让云轻歌对他的印象和好感又加深了几分。
“姐,你在屋里吗?”
正当云轻歌准备起身洗漱时,门外传来云曼舞敲门声和急切的呼唤。
“在呢!”
云轻歌立刻应答,迅速打开了房门。
“姐,昨晚朱志豪没对你怎么样吧?”
看见姐姐安然无恙地站在面前,云曼舞依然满脸关切地询问。
她努力回忆起昨晚上车后,李敏与朱志豪最后交谈的内容。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云轻歌笑着回应,还俏皮地原地转了一圈展示自己的安然无恙。
“难道是我记错了,或者是产生了幻听?”
云曼舞微微蹙眉,有些不确定地低声自语。
“我真的没事,朱少是个正人君子。”
云轻歌猜到了云曼舞内心的忧虑,再次轻轻一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安心。
云曼舞微微点头表示认同,但眼神深处却依然流转着一抹犹豫与疑惑。
“但愿如此吧!”
她心中暗自嘀咕,分不清昨晚是听错了,还是出现了幻听。
这让她无法彻底放下心来,尽管现在看来,云轻歌并未受到朱志豪的任何欺凌。
突然,客厅里传来姜镇涛恍若梦呓般的嘶喊。
“酒……我要喝酒……给我酒!”
姐妹俩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立刻来到客厅。
只见姜镇涛仅穿着一条大裤衩,以极其不雅的姿势瘫在会客沙发中,嘴里含糊不清地嚷嚷着要酒喝。
周围地板上,酒瓶东倒西歪,一片狼藉,一箱白酒竟已见底。
“这个混蛋,整整一箱高度白酒都灌下去了,竟然还没把自己灌死!”
云曼舞查看过空空如也的酒箱后,既震惊又愤怒地咒骂道。
“全喝光了?!”
云轻歌同样满脸愕然,24瓶烈性白酒,就算是铁打的牛恐怕也要醉死,而姜镇涛不仅没有醉死,还在睡梦之中嚷嚷着要酒喝,这简直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畴。
云曼舞迅速冲进洗手间,端来一盆冷水,猛地朝姜海涛泼去。
“天涯,别闹!别拿水泼爸爸,不然爸爸可要回泼你了!”
冷水并没有浇醒姜海涛,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翻身继续沉睡。
“我是你姑奶奶!快给我起来!”
云曼舞没听清他梦中的胡话,误以为他在占自己便宜,气得她怒火中烧,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姜海涛痛醒过来,瞪圆了眼睛看向云曼舞,大声质问。
“你为什么打我?”
云曼舞毫不犹豫,抬脚就踢向他。
“小姑奶奶不仅打你,还想踹死你!”
姜海涛双手抱头,蜷缩在沙发中,如同一只受伤的羔羊,承受着云曼舞如狂风暴雨般的怒火。
云曼舞愤怒得双眼喷火,泼辣地连踹他几脚,这才满腔愤懑地转身离去。
随着“哐”的一声巨响,她的卧室门被大力摔上。
“天崖是谁?”
云轻歌冷若冰霜的眼神凝视着姜海涛,沉声质问。
“好像是我女儿,梦中的女儿……头疼,记不清了。”
姜海涛抬头看向云轻歌,痛苦中带着迷茫,昨日才恢复的记忆此刻犹如破碎的镜片,纷乱交错,虚实难辨,仿佛是一场荒诞离奇的梦境。
“你多喝点酒,就不会头疼了!”
云轻歌误以为姜海涛是因喝多了劣质酒导致头疼,没好气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向卧室走去。
“我要酒,求求你给我酒……”
姜海涛陡然起身,像一头饿狼般扑向云轻歌,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扭曲的面部肌肉透出极度的痛苦。
“老婆,我真的难受,很难受,求你,给我酒。”
云轻歌强忍住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愤慨地甩开他,快速回到屋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扔在他面前。
“拿去买酒!最好把自己喝死!”
姜海涛迅速捡起钱,像疯了一样冲出门去。
“啊啊啊!”
云轻歌抓狂地撕扯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地尖叫,感觉自己即将崩溃。
约摸十多分钟后,姜海涛右手提着一瓶高度廉价白酒边走边饮,左手还拎着一大袋子瓶装白酒,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家中。
一进门,他就瘫坐在沙发上,如同牛饮水般狂饮起来。
时值周末,云轻歌和云曼舞都没有外出的安排,打算在家里做清洁。
但一看见姜海涛坐在客厅沙发上豪饮不止,满屋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地板上散落着空酒瓶,两姐妹顿时怒不可遏。
“姐,别收拾了!等妈回来,让她看看她宝贝女婿是怎么糟蹋这个家的。”
云曼舞怨恨地瞪着姜海涛,咬牙切齿地提议。
“好,我们去逛街,给爷爷挑份生日礼物。”
云轻歌狠狠点头,同意了妹妹的建议。
傍晚时分,她们带着一幅为爷爷精心挑选的字画,回到家中。
而此时的姜海涛已然醉倒在沙发上,鼾声如雷。
姐妹俩见到他那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云曼舞走上前去,毫不留情地狠狠扇了他一耳光,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混蛋,快去换身衣服,跟我们一起去给爷爷祝寿!”
片刻后,她又疑惑不解地低声嘟囔。
“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想的,竟然让这人渣参加寿宴,就不怕他在众亲友面前丢人现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