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的历史课肯定不及格,他妈的,朱元璋都特么的快死了,胡惟庸竟然还活的好好的!”
真实的胡惟庸早在洪武初年就被朱元璋干掉了,除掉胡惟庸后,朱元璋罢左右丞相,废中书省,其事由六部分理,后设殿阁大学士供皇帝做为顾问,结束了中国的丞相制度,加强了专制皇权。
因此如果按照真实的历史进程的话,胡惟庸在这个时候早就死了好多年,但是在覆雨翻云的世界里,老黄却连最基本的历史进程都没搞明白,就严谨度来讲,比金大侠要差的太多。
不过腹诽归腹诽,事情该做也得做。
天命教的成员名单之中,胡惟庸赫然便在其中,这是一定要杀死的,无论能力大小,只是魔门妖人,就必须得弄死,才能还朝堂一个清净。
至于大将军蓝玉,倒是可以放到一边,用不着急着处分,只要他“朱元璋”活着一日,蓝玉便一日不敢乱动。
其实蓝玉之死,与他是否谋反关系不大,主要是太子朱标不幸英年早逝,使得朱元璋一番心血付之流水,若是朱标不死,天下自然乱不起来,燕王朱棣再厉害,也无法与他哥哥朱标相抗衡。
可是朱标这么一死,朱元璋立朱允炆为皇太孙,太子死而皇孙幼,一开始蓝玉和朱标关系甚好,本来是朱元璋留下辅佐朱标的,哪知人算不如天算,朱标不死,日后继承大统,自然与蓝玉君臣相合,朱标一死,这蓝玉反倒成了祸患。
朱元璋为给皇太孙朱允炆扫清可能的障碍和不安分因素,因此蓝玉必须得死,他的命运其实早就与太子朱标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
但是杨行舟却没有朱元璋这个忧虑,真要是比寿命,就是蓝玉的祖宗十八代加起来也活不过杨行舟,因此他不急着杀蓝玉,不过胡惟庸绝不能留。
他是积年老贼,当皇帝的当成了精,处理朝中事情深知不可急于求成,况且刚刚接手这个烂摊子,须得慢慢理顺一些事情才行。
当下一边维持朝堂秩序,每日早朝不断,一点都不耽误处理政务,另一边开始处理皇宫中的宫女、太监、御林军、护卫等等,一批批的杀死,一批批的活埋,短短三日,便活埋了两千多人,赐死五十多个嫔妃,整个宫中之人几乎被他干掉一半,腥风血雨,笼罩整个皇宫。
由于皇子朱棣被害,杨行舟直接重金悬赏盈散花,同时为朱棣举办丧事,取消寿辰,同时收拢朱棣身边的辅佐之人,文有姚广孝,武有朱能,还有几个人都是治世能臣,全都被杨行舟收拢到了身边,暂时在金陵任职,同时派遣另外一名皇子朱植前去顺天府,接替朱棣的位置,镇守顺天。
这朱植文韬武略,不下与朱棣,由他镇守顺天,之后调换军队将领,打散各个地方的势力,开始削藩,谁敢不服,直接圈禁。
只是一个月的时间,便被他将整个朝堂都进行了大换血,无论丞相胡惟庸如何反对,也不能阻止杨行舟意志的贯彻。
看看一切准备停当之后,杨行舟一道圣旨下去,当朝丞相胡惟庸全家老小连夜被抓,之后审讯半月,该杀则杀,当放则放,将胡惟庸判了一个斩立决,菜市口给了一个痛快,其余犯事的家人,一并处死。
因为他连坐之人几达三千多人,贬的贬,杀的杀,朝廷震荡,民间却是拍手称快,都说皇帝圣明,处死奸佞,终究为百姓出了口气,胡惟庸在民间名声极差,此人一死,反倒为朱元璋赢取了极大的声望。
胡惟庸死后,杨行舟邀请虚若无为当今丞相,手握阴阳,掌控乾坤,打理朝政。
就在他处理朝廷要事之时,同时派遣精兵良将,追杀庞斑一行人马,清理各地江湖帮派,怒蛟岛也在被清理之列,便是邪异门也在打击名单之中。
杨行舟不当皇帝的话,身为江湖人,自然不会与浪翻云、厉若海等人为难,但是一旦当上了皇帝,立场立马转变,官府与大帮派之间天然就有矛盾,自然不允许影响太大的势力存在。
像是少林、武当等门派还好,对朝廷几乎没有什么危害,但是怒蛟岛、双修府、魅影剑派等不在朝廷管制内的门派,杨行舟都要一一清除,同时对对各门各派的武学典籍进行收缴。
可以允许武学门派抄录副本呈上朝廷,但不允许他们私藏典籍不交,杨行舟为什么对假冒朱元璋这么感兴趣?主要还就是为了这个世界的武学法门,不然的话,皇帝这个职业,实在是对他吸引力不是很大了,他真正需要的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只是他这个要求实在有点过分,为了防止引发暴乱,此时并未对外说出,只待天下平定,在做计较。
在杨行舟处理朝廷政务之时,庞斑与鹰缘之间已然相见。
两人本来是想要延续昔日传鹰和魔宗蒙赤行旷古绝今的大战,但是直到两人相见,才发现各自都走到了各自修行的巅峰,两人走的不同的两条路,互相决斗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就像杨行舟的武道修为已经超出了厉若海,直达庞斑、浪翻云的境界,但就是因为杨行舟不是纯粹的武者,不能抛开一切与庞斑不计生死痛快淋漓的决战,所以庞斑根本就不把杨行舟当做自己的最佳决战对手,而是选择了厉若海一样。
因此庞斑与鹰缘之间,主要是为了见一下,看看各自的成色,是否对得起彼此的身份地位和修行成就。
万里迢迢,就这么见上一面,对于两人来说,已经足够。
他们两人相见之时,并未瞒过杨行舟的感应,杨行舟也懒得管他们两人的事情,最好两人同归于尽,对杨行舟来说,那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对这两人都没有好印象。
就在杨行舟假扮朱元璋处理政务的一个月后,鹰缘离开了金陵皇宫太监村,在净念禅宗几个高手的护送之下,出了皇城,向北门走去。
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他鹰缘既然生在布达拉宫,那么在中原走了一圈之后,终究还要返回宫内。
天气开始凉了。
鹰缘还是当初的白袍,赤脚行走在粗粝的地面之上,站在金陵城外的一条大路中间,对身边的了无禅主笑道:“你们都回去吧,我要见一个人。”
了无心中一颤,他从鹰缘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决绝,亦有期待,还有一种少见的豪情。
天下间竟然能令修行无上禅功的鹰缘都变成这个样子,罕见的有情绪流露,由此可见鹰缘要见之人当真非同小可。
放眼天下,也就那么寥寥两三个人。
哒哒哒!
马蹄声从远处响起。
厉若海手持丈二红枪,胯下炽焰火龙驹,似乎从极遥远处赶来,风尘仆仆的,要了结一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