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的话听着都让人气愤,但是陈皮没有生气。
他是脑子不好使,但是只限于九门里,不代表他真的脑子不好使。
白栀撕破脸的原因总结一下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陈皮现在的利用价值没了。
瞎子不在他手下了,他马上也要死了,现在撕破脸,刚好。
“你是真的长大了,要是以前,你会等我死了之后动手的。”
陈皮没有特意记过白栀,但是有能力的,都能得到他的两分注意,所以他还真的记得白栀以前的样子。
白栀数了数黑瞎子的腹肌,自卑的摸了摸自己九九归一的肚子,转身不去看了。
“没办法,九门太锻炼人了,不成长不行,既然没有别的事情了,那就拜拜,以后再见。”
挂了电话,在车子的平稳运行中睡了过去。
反正有黑瞎子在,不怕。
陈皮想了想自己的一生。
从奶奶到师父师娘,到现在,他都老了,已经到了该死的时候了,怪不得解家的那个丫头都长大了。
在白栀和解雨臣杀红眼的时候,吴邪在秦岭深处当猴。
看着漏洞百出的老痒,吴邪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吐槽。
\"还真没见过一着急就不口吃的,还有,那群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你还说,你是在牢里没有见过吗?找死为什么要带我。\"
看着被打发走的人,吴邪在心里开始骂吴三省了。
\"真是我亲三叔,才吓了俩墓,就让我一个人跑出来,真的是一点死活都不顾啊。请不了小哥胖子,就不能请别人吗?怎么,舍不得花钱吗?\"
这还只是在路上的吐槽,等到了里面,吴邪才开始真的咒骂了起来。
老痒装模做样的喊着“吴邪快跑。”
然后自己一溜烟的跑没了踪影,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吴邪。
“这鱼在这不合理吧,这不是冷水鱼吗。”
躲不过,只能硬刚,这水中作战,让吴邪有种自己会死这的错觉。
后面的螭蛊,神树,真假老痒,烛九阴,让吴邪觉得,他直接死在这也不是不行。
这才是他的第三个墓,就那么大的强度,这和让学渣上三天学考清华有什么区别。
等到吴邪终于从那个破地方破破烂烂的出来时,吴邪真心实意的咒骂了吴三省。
躺在草地上,对着天空比了一个中指,“吴三省,我咒你这辈子不举又躁动,你挣钱我花钱。”
等到自己缓的差不多了,吴邪爬起来开始往外走。
白栀嘴里的见人心,现在也见到了,他要回店里,等着吴三省云顶天宫的计划。
让他找线索是不可能的。
能躺绝不c,白栀的至理名言。
入局的是他,重要的棋子是他,不管他找不找,都会有人给他送线索的。
躺,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看着吴邪就是不动,吴三省没有办法,直接叫人去楼外楼吃饭。
山不就我我就山,茶馆去不了就去楼外楼,离小兔崽子还近。
到了楼外楼,吴邪就看见吴三省站在那老实的和一个很可怕的老头在说话。
走到吴三省的身后,听见吴三省的介绍,吴邪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
“四阿公。”
陈皮斜了吴邪一眼,冷笑了一声。
“听说你最近和解家走的很近啊,怎么,你三叔和解家关系臭,你倒是挺招解家人喜欢啊。”
白栀说过她要做的事情,他也知道解雨臣把京城的陈家盘口都抢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怕。
吴三省好不容易按耐不住,引着他再次入局,怕什么,就算是他现在重伤了,吴三省都要求着他别死。
“没办法,我比三叔人好,招人喜欢很正常。”
小心的给陈皮的茶杯倒上水,垂手站立。
“是嘛,那我和你三叔请了解家的那个小子去探一个墓,你去吗?”
现在就是一群人揣着明白装糊涂,陈皮就差直接说了。
吴邪也没有掉链子,连忙回答:“去,我肯定去,我朋友都去了,我怎么可能不去呢。”
一顿饭吃的吴邪异常满足,现在云顶天宫的行动“邀请函”已经拿到了,剩下的就直接按照吴三省安排的走就行了。
等遇见白栀,剩下的事情也能有不少的线索。
到了出发的那天,不出吴邪预料的没有看见吴三省。
“潘子,走了,直接和四阿公会合。”
火车上,陈皮已经坐好了,吴邪也开始寻找张起灵的身影。
这次的活动白栀把他放出来了,按照他对张起灵的了解,张起灵一定会和别人一起的,特殊化只在解家才有。
没有看见张起灵,吴邪退出了隔间,准备去找张起灵,转身就碰见了王胖子。
“胖子,小哥呢。”
王胖子端着泡面,坐到位置上,伸手指了指上面。
“那了,妹子说要找人送他,他不,现在正在嫌弃环境卫生呢,猫在带来的毯子里不出来。”
吴邪踩着下铺,看最上面的张起灵,伸手给他掖了掖被子,不让外面的气味进去。
“小哥,要是一会儿不喜欢了,你就告诉我,我给白栀打电话,到时候我们直飞。”
张起灵往下拉了拉被子,露出一双眼睛,眨了眨,就闭上不动了。
“行,你睡吧,我不打扰了。”
平平静静的行程被楚光头给打破了,吴邪刚想让王胖子照顾好张起灵,自己跑,就被张起灵拦住了。
一件普通的衣服和一顶假发扔到了吴邪的脸上,“换上,直接下车,白栀接我们。”
冬天就是好,棉袄一穿,长发一戴,往张起灵身边一站,潘子都认不出来。
人群冲散了潘子和陈皮,张起灵带着两人直接下了车,淡定的从楚光头身边擦肩而过。
人群里,白栀和黑瞎子很起眼,让人不注意都难。
“走了,让你坐飞机你不坐,现在好了,遭完罪变老实了,走吧,先去休息,然后再去玩。”
几人就那么从容淡定的走了出来,直奔机场。
坐在沙发上吴邪和白栀面对面。
吴邪想着前几次白栀都没有那么早掺和进来,不由得问道“白栀,这次你也要去吗?”
伸手接过黑瞎子带来的拌面,白栀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叉子和盘子碰撞发出的声响,让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了白栀的身上。
“不,我不是掺和进你们都事情,我是要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