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怀孕的消息像是瘟疫一样在九门和汪家传播开来,也让白栀和肚子的小变态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没办法,小变态喜欢那股血腥的味道,要不是汪家爱她爱到盲目,死乞白赖的追着她跑,她只能怀着惭愧的心情去嚯嚯血库里的血包了。毕竟白栀不能为了闻味道逮着一个人就放血不是。
汪家基地的人看着桌子上刚刚传回来的资料,气的直拍桌子。
“我要的母体呢,以前你们说白栀被人保护的好,说白栀身手好跑的快,现在你们告诉我,她一个天天甩保镖的孕妇你们为什么也抓不到。”
桌子前的下属低着头惨白着脸,找不到一个借口。
资料上的白栀甩了保镖,直接坐了客机去了贵州,他们要时间有时间,要人手有人手,就是没能将白栀掳来。
想想自己失败的次数,汪明还是想再拯救自己一下。
“白栀现在因为怀孕的原因对凑近她的人都有很强的戒备心,我们的人连招呼都没打白栀就动手了,对此我们想了新的计划,希望首领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汪家的首领看着眼前的人,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
“说。”
“白栀所说戒备心强,但是她现在对保镖很排斥,我觉得可以直接用数量取胜,在白栀将保镖甩开之后直接抢人,只要人不死,可以不计后果。”
汪家首领听着他的话,满脑子都是“就这?!”
但是白栀的诱惑太大了,那么多年了,她一点不良反应都没有,他实在是想要得到白栀。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汪明看着首领,也希望这一次能得偿所愿,只是他们又一次失算了。
七夕节。
白栀过的和大多数人的都不太一样。
解雨臣战战兢兢的将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给月老好好上了一炷香,希望他能保佑自己,今天能和白栀一起过一个愉快的节日。
张起灵和黑瞎子站在门口两边,看着解雨臣的动作,不约而同的转身离开了。
他俩都觉得解雨臣的这个愿望不可能实现。
果然,事情的发展是不如人意的。
清晨的空气并不清新,至少京城的没有那么清新。但是白栀的兴致很高,整个人兴致勃勃地。
解雨臣走过去扶着白栀,都没敢去抱她,就怕她突然觉得肚子隔着两人然后分分钟伤心落泪。
“栀子,今天这么开心啊,我们要不要出去逛街啊,今天的外面可热闹了。”
白栀看着吴邪生无可恋的从自己面前路过,对着解雨臣好心情的说“不用吧,要是撞到肚子怎么办,就在家里玩玩就行了,你不用陪着我,我叫了秀秀和南风来家里,很安全的。”
解雨臣听着白栀的话,脸上的笑都僵硬了。倒是后面的两人很欢快。
他俩猜的果然没错。
努力让自己忽视身后那两个讨债鬼,对着白栀挤出一丝笑。
“栀子真的不出去嘛,我还以为能和栀子一起过七夕呢,没想到栀子要和秀秀尹老板一起过。”
白栀偏头看着解雨臣,不太明白为什么七夕要和除了闺蜜好朋友之外的人过。
她没穿过来的时候是单身,那么多年都是和朋友一起过的,都没对象,都是女孩子一起乞巧穿针浮针的。
“我都是过乞巧节,不和女孩我和谁过啊。往年咱俩不也是没在一起过吗。”
解雨臣的脸彻底垮了,都快绷不住了。
\"往年能和今年一样吗?往年两人一直腻在一起,今年说跑就跑,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好不容易有个情人节,现在也过不了了。\"
张起灵和黑瞎子感受到解雨臣的崩溃,张嘴的黑瞎子赶紧开口安慰解雨臣。
“没事,你和秀秀尹老板乞巧,花爷陪着你过七夕情人节。不冲突,不冲突。”
张起灵也在后面拽了拽解雨臣的衣服,示意他见好就收,只要白栀不跑就行。
解雨臣也赶紧转变了思路,附和着黑瞎子的话。
“对啊,我们和你们一起过,蹭你们的快乐。”
白栀想了想,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行,到时候让你们看看我的实力。”
说完捧着肚子就走了,只留下了预感不妙的三人。
张起灵抬眼看了看解雨臣,鼓起勇气问了一句,“要是白栀没成功怎么办。”
解雨臣双目无神的看了一下张起灵,像是一个游魂一样飘到了吴邪上香的地方,祈求漫天神佛能帮他一把。
黑瞎子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去找保镖。
今天人多,他要做万全的准备。
霍仙姑和张日山看着大清早饭都不吃就往外跑的人开口询问。
“你这是要去哪,今年解家小子估计要和白栀过节,你去当灯泡吗。”
对于这个问题,霍秀秀和尹南风不约而同的挺起胸膛,骄傲极了。
“白栀(姐姐)叫啊,今天还是按照惯例乞巧。”
说完,走了出去,没有看站在原地同情解雨臣的长辈。
霍秀秀和尹南风是同时到达的,手牵着手就开心的进去了,在餐厅看见了给自己加餐的白栀。
一边一个,和白栀一起吃饭,叽叽喳喳的说着这几天听说的趣事。
白栀本来吃的就慢,现在就更慢了,等她吃完,解雨臣都拜完神仙了。
解雨臣刚迈进餐厅,白栀就被两人扶着起身了。快步上前,略有焦急的问“栀子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白栀摆摆手,脸上的笑容大大的。
“没有,我看就趁着现在我心情好,还觉得身体不乏力,赶紧进行一项,等这一项完成之后好好歇歇,晚上再穿线结网。”
很好,一直跟在解雨臣身后的两人也和解雨臣一样的绝望了。
乞巧。
除了“穿针乞巧”和“喜蛛乞巧”,北方还有一个习俗,那就是“浮针”。
蜘蛛他们可以帮着作弊,穿针白栀手稳眼尖,这俩都不成问题,但是“浮针”这个东西,白栀真的找不到窍门,他们连作弊的机会都没有。
往年没有问题,但是现在。
“完了。”
大大的两个字浮现在三人的脑海里,只觉得前途无光。
看着坐在桌子前,三盆清水和针都备好了,连选手都就位了,张起灵决定还是再努力一下。
坐在白栀的对面,希望脑子里的一些“封建糟粕”能让白栀放下手里的针,安静的在家过完这一天。
“白栀,你现在怀着孩子,针对你不好,要不我帮你吧。”
白栀奇怪的看了一眼张起灵,觉得今天大家都怪怪的。一个乞巧节,怎么男生都不正常了。
“不用,今天又不是你乞巧,你来干什么,我自己就行。再说了,要是针对孩子不好,那以前的妇人怎么办,孩子的衣物都不绣了?”
很好,努力失败了。
张起灵低垂着头,等着白栀最后的结果。
霍秀秀是年纪最小的,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她第一个。
尹南风和白栀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霍秀秀一边浮针一边说。
“浮针验巧。乞手巧,乞貌巧;乞心通,乞颜容;乞巧我家人千百岁,乞我姊妹千万年...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看着霍秀秀将七根针都浮了起来了,三人开心的抱在一起欢呼。
“成功了成功了!!!”
三人的喜悦冲散了一点男生们心里的恐惧,静静的分享着女孩子们的开心。
男生们在一旁鼓掌,终于跑完的吴邪也半死不活的恭喜了霍秀秀。
“秀秀一定事事如意,今年的财运样貌更上一层楼。”
霍秀秀骄傲的看着众人,对着他们抱拳感谢。那古灵精怪的样子,不知道有多招人稀罕。
尹南风也在准备好了,坐在位置上,开始了自己浮针验巧。
“乞手巧,乞貌巧;乞心通,乞颜容;乞我事业永昌荣,乞我姊妹千万年。愿天下女子所求皆如愿!”
“啊啊啊啊啊,成功了,又都成功了。”
这次的掌声更大了,为她们的成功,也为她们的善良。
现在只剩了白栀,所有人,包括白栀自己,都紧张的不行。
“乞手巧。”
针沉底了。
“乞貌巧。”
针和针叠上了。
“乞心通。”
这个针挺住了。
“乞颜容。”
很好,一旁的人敢呼吸了,白栀也有信心了。
“乞我家人千百岁。”
希望没了。
“乞我姊妹千万年。”
很好,张起灵已经开始念经了。
最后一针,现在所有人都在祈祷这根针能浮起来,它要是浮不起来,白栀会炸的。
针刚刚接触水面,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乞我事业。”
解雨臣连头都低下去了,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没人敢说话,连呼吸的声音都不敢让白栀听见。
白栀看着身前浮着的两根可怜的针,冷笑了出来。
“呵呵。”
黑瞎子悄悄的挪动了一下身体,等着这座名为白栀的“火山喷发”。
白栀右手按在桌子上,缓缓起身。
“事业无成?呵,我的店铺日进斗金,解家也井井有条,这要不算事业有成,那算什么。”
气不能不撒,现成的出气筒,不用白不用。
“点人,今天我就看看,祭祀有没有作用。”
身后的解绮赶紧出去叫人,白栀也叉着腰走了。
众人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好像看见了一股升腾而起的火焰。
黑瞎子也不敢在这个情况下露面,只能在家里翻墙而过,混入人群看着白栀。
霍秀秀和张起灵同情的看着解雨臣,发现解雨臣这朵娇花彻底枯萎了。
佝偻着身子,探出脖子,脸上全是心如死灰。
尹南风想了想,指着白栀走的方向,对着张起灵说“你也去,今天人多,难保不会有普通人掺和进来,你跟在白栀身边,安全有保障她还不生气。”
张起灵想了想自己的特殊待遇,赶紧起身走了。
看着解雨臣还是很难过的样子,尹南风摸着头无奈的安慰他。
“找妈吧,今天晚上还有活动呢,白栀不可能不回家,你赶紧和妈说好了,要是今天白栀提着汪家的人头都浮不起针,那就真的完了。”
然后在三人担忧的目光中,解雨臣脚踩棉花似的走了,去了白栀给妈妈上香的地方。
也是汪家命不好,正好撞见白栀今天特别生气,目标明确的就是要搞汪家。
数量相同的两波人撞在了一起,汪家败。
汪明得知这个消息,久久不能回神,死活想不明白为什么白栀今天会带人。
黑瞎子和张起灵看着白栀挺着肚子杀气腾腾的样子,赶紧一人抱着一个木盒,跟在白栀的身边回了解家。
将两个木盒打开放在水盆面前,白栀开始了第二次浮针验巧。
“乞手巧,乞貌巧;乞心通,乞颜容;乞我家人千百岁,乞我姊妹千万年,乞我事业永昌荣。愿世间女子所求皆如愿。”
霍秀秀和尹南风抱在一起欢呼,解雨臣眼含热泪的看着天上。
灯球妈妈无语的看着下面乱糟糟的场景,重重的叹了口气。
“下次早点叫我,还省的栀子找人祭祀了,那玩意没用。”
将东西都撤了下去,午饭上来了。
在白栀心满意足的回房睡觉之后,吴邪凑了过来。
“蜘蛛都准备好了吧,不然明天白栀就能离家出走。”
解雨臣重重的点头。
“蜘蛛都是挑的差不多的,盒子也是批量生产的,就算栀子临时换了,还妈呢。”
黑瞎子放心的窝在椅子里,觉得整个人都升华了。
刚才看着白栀大着肚子上手的时候差点没吓死他,要不然他也不会出来。
双手合十,黑瞎子的语气不知道有认真。
“信男愿荤素搭配,换白栀下次怀孕不会有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脾气了。
要是再好死不死的赶上乞巧节,我就可以躺墓里了。”
听着黑瞎子的话,别人都笑了。
没办法,白栀自己控制不住,他们只能受着,这可比白栀怀着孩子难受强多了,至少白栀的孩子,安静的好像“死了”一样,让白栀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