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见,大家都变了模样。
王胖子都有白头发了,霍秀秀和尹南风的变化更大,身上那股子气势,柔中带刚,圆滑了不少。
解雨臣不一样,他怕白栀看见会陌生,不管之前怎样,现在的他,还是那个能抱着白栀,不分场合,秀恩爱的人。
“好漂亮好漂亮!”
白栀看着解雨臣,总觉得他好像去整容了。
这些年来的殚精竭虑,化作了两鬓斑白,化作了,眼角的细纹。
解雨臣笑的时候,很明显,但是,看着白栀亮晶晶的眼神,他忍不住。
“栀子。”
解雨臣看着被自己叫到的白栀,窝在他的怀里,歪着头,怎么看怎么古灵精怪。
停顿片刻,好像这只是一次短暂分别后的重逢。
“我很想你,有点久。”
白栀努力不去想的伤感氛围又被找了回来,眨着眼,努力的忽视,然后又猛地凑了上去,亲了一下。
“我也是。”
两个人谁都没有没有顾忌别人的死活,好在,这样的两人,让别人找到了以前的感觉。
霍秀秀看着这一幕,多年的功力禁费,白眼一个接着一个,“啧,嫌弃。”
尹南风听着霍秀秀咬牙切齿的话,重重的点头。
“没错。”
小少爷带着长大了小孩,站在一边,无聊到给尹南风披肩上的流苏编辫子。
“嫌弃也没有用,他俩不管咱。”
吴邪摸着自己有些痛的心脏,无声的呕了一口空气血。
“小哥,真话可以不说的。”
黑瞎子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白栀这个人,和他一样,贪财好色。
不对,他没有白栀好色。
就现在解雨臣的样子,那一身的气质,“啧啧啧啧,这得给小小姐迷成什么样本啊。”
谁知道呢,反正白栀窝在解雨臣的怀里快要流口水了。
一直都没有存在感,但是一直都在的老九门,也在一旁啧啧称奇。
“二爷,瞅瞅,你徒弟。”
二月红站在丫头旁边,看着爱徒夫妻,没有理会吴老狗的酸言酸语。
吴邪这些年了,别说女人,连狗都没有,吴老狗看着都发愁。
解九爷听着吴老狗的调侃,将眼镜摘了下来,擦了擦。
\"怎么回事,解雨臣不是他家的吗?白栀也是啊,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跟二爷说啊。不理解,十分不理解。\"
解九爷在心里腹诽着,对着一旁老实如狗的齐铁嘴招了招手。
看见了解九爷的召唤,齐铁嘴悄咪咪的挪到了解九爷的身边。
“怎么了?九爷,有事吗?”
那声音小的,好像蚊子。
不明白为什么齐铁嘴要这个样子,但是良好的教养让他主动选择了尊重。
“你什么到的,怎么和佛爷他们一起来的,算准时间了?”
当初齐铁嘴出国,德国留子是跟着一起的,现在他们一起出现,解九爷难免有些震惊。
说起这个,齐铁嘴的脸啊,都皱成菊花了。
“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啊~”
霍仙姑听着齐铁嘴的话,很想直接给他一脚。
话长不长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齐铁嘴给她算的那一卦,她很不满意。
“咳咳。”
听见霍仙姑的咳嗽声,齐铁嘴也不话长了,直接改成闭嘴了。
热热闹闹的一群人聚在一起,张启山觉得,这些年的南征北战,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走吧,别看着了,大门口站着,属实是引人注意。”
解家的宅子还在,虽然有些破损,但是解家有钱,修的更加的气派了。
白栀还在看着解雨臣流口水,张启山的话,那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不过好在,听见的人挺多的,她的座驾就听见了。
解雨臣抱着白栀被围在了中间,里圈的人是他们这些外来的,外面的是老九门的。
一旁的下人见了,都有眼力见的避开了。
人太多,不避让不行。
书房也倒是可以放下他们,而且也更私密。
坐在了一起,齐铁嘴这个长话也要从头说起了。只是这次不听讲的人,变成了两个。
“嘻嘻。”
白栀抬头看一眼,就低下头不自觉的笑,笑完了还要抬头去看,反反复复,不曾停歇。
解雨臣见白栀这个样子,脸上的笑也深了,那股子风雨过后的稳重,迷得白栀,捂着脸,抖动着腰肢。
齐铁嘴刚起了一个头,听见白栀的动静,转头去看。
好嘛,这小两口恩爱的,不要不要的。
二月红见了倒是开心,不止开心,还骄傲。
他的爱徒这多么受人喜爱,怎么能不骄傲,怎么能不开心呢。
解九爷见这一幕,刚才心里的不舒服也没有了。
虽然他们都找不准解雨臣的定位,但是,他孙子受人欢迎啊,看看,把他媳妇迷得,笑得,耳朵都红了。
“还是让老八给你们说说他的事情吧,那俩就别看了,你们基本上都没有。”
张启山也就是仗着尹新月在,要不然,他能被眼神杀死。
“对对对,听我说,你们都不知道,我俩是真的折腾啊。”
算了卦要出国,出了国再一算卦,又回国。
黑瞎子这辈子的重要机缘和转折在国内了,最主要的是,他齐铁嘴要是出国,那就是客死异乡的命,回国,荣华富贵的命。
两人在德国大眼瞪小眼,看飞机,现在回不去,看轮船,得下周,没办法,两人苦着脸在德国东躲西藏的,吃不好睡不好,瘦成干了,才坐上回国的船。
晃晃悠悠的,一路的艰难险阻,回到了故土,一看,傻眼了。
要上战场。
没办法,卦就这么的不讲道理。
“你们都不知道,我有多惨。”
齐铁嘴眼泪花直冒,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衰老了。
沧桑都不行了,是衰老。
“我胆子多小啊,我带着小齐,一路算卦,到了他们那,见了面,我连话都没有说上两句,小齐就被拉大齐拉着上了战场,我直接被佛爷扔到了后面,天天做饭,天天做饭,啊~”
王胖子和吴邪掏了掏耳朵,觉得无奈。
做饭怎么了,别人还要扛枪上战场呢,齐铁嘴都不用,已经是优待了。
别人听着吴邪他俩的话,认同的点头,只有齐铁嘴哭的更大声了。
“你俩胡说!”
吴邪和王胖子一惊,“我俩说出来了?”
他俩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开展内交流的,没承想,说出来了。
“我是没上战场,可是除了做饭,我就一直当护士,这些年下来,我缝人的手艺都变好了~”
说着,齐铁嘴哭的更悲伤了。
睁眼不是做菜就是缝人,晚上白栀这些上了战场的人睡了,他都没有休息呢,还在看伤员,他能不哭吗。
“佛爷就不把我当人!”
大齐小齐听着,挠了挠耳朵,转头不去看。
齐铁嘴确实是这些人里,待遇最不好的。
白栀和大小齐不说,他仨是狙击手,枪是给的最好的,休息和伙食也没有缺过他们的。
吴邪和王胖子不愧是走到哪炸到哪的人,在战场上,他俩一个顶俩。
往往上级说着放炮,要打哪,他俩那个速度,那频率,要不是张启山定力好,在战场他都想转头瞅两眼。
就剩下齐铁嘴,本事有的,但是战场上用不了,人吧,还和张启山太熟,闲着他吧,心里总觉的不舒服。
于是,齐铁嘴的悲惨生活就开始了。
先上白天去炊事班干活,上半夜去给伤员包扎伤口。几天下来,张启山从齐铁嘴前面过去,齐铁嘴都没有反应了。
麻木了,累了。
说完齐铁嘴的事情,不知道的都在那里笑,笑得不行,也不劝劝齐铁嘴,任由他哭。
毕竟,这是他该得的。
就那个待遇,解雨臣这个新时代的资本家都觉得他可怜。
老九门这边的事情没有了,就只剩下白栀他们的事情了。
看着解雨臣他们几个渐渐老去的面容,再看看白栀三人不变的青春靓丽,二月红和解九爷,心中百感交集。
解雨臣和他们处的久了,身上他们刻画过的痕迹,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日积月累的相处,越来的浓厚。
是他们的后代,是他们的延续。
这样的解雨臣,他们很难不去喜爱,不去关心。
“你们怎么办,小花他们都老了,那么多年了,你们回去之后又要怎么办。”
白栀没有听,也没有听,正在和多年未见的爱人接吻,动情又投入。
尹南风看了一眼自己依旧白嫩的手,一个巴掌拍了过去。
\"玛德,烦死了,不就是男人嘛,等回去她要养十个。\"
这一下,动作不轻也不重,不懵逼,也不伤脑,就是咬到舌头了。
白栀也不开心了,撅着嘴,泪眼汪汪的,吸着鼻子,看着解雨臣。
“涩头。”
解雨臣转头去看尹南风,盯得她受不了,坐到了老九门那边。
见尹南风走了,解雨臣捏着白栀的脸,看她咬到的舌头。
“没事,我让人去拿药,撒上一点就好了,等明天就好了,好了我们就吃你喜欢的辣菜,一桌子,都是你爱吃的。”
解雨臣哄的顺手的不行,不说现在白栀不哭了,要不是想和解雨臣腻着,白栀能呲着大牙乐出来。
“咳咳,说说,你们怎么办,小花他们可是老了。”
白栀不赞同的看着张启山,“你才老了,花花不老,这叫成熟~”
白栀又开始更刚开头的死出了,看的霍秀秀的手也开始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