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珍没再躲了,停下了忙活着的手,轻轻握住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轻轻道:“嗯,那我先努力学会骑马,到时候咱们来个策马奔腾。”
“行啊,”四爷闻言不由笑了,想了想然后道,“这程子天儿不热不凉的,正好学骑马,马儿爷都给你挑好了,爷……”
让古德禄留下来教你骑马。
话都到嘴边了,四爷却给咽了回去,稍稍顿了顿,四爷接着道:“爷回来再教你骑马。”
一想到别人教维珍骑马,四爷心里就不得劲儿,算了,还是等他回来亲自教吧。
等你教骑马?
那她八辈子也学不好!
指不定骑着骑着又……
维珍默默翻了个白眼儿,嘴上乖巧答应:“嗯,那妾身等着四爷回来。”
一边说着,维珍一边又开始叠起了衣裳,待衣裳都叠好了之后,四爷还没有起来,就这么一直趴在她身上,大树懒似的。
维珍还以为他睡着了,轻轻扭过头去,然后就瞧着四爷正盯着烛光出神。
“想什么呢?”维珍问。
四爷回过神来,伸手轻轻在维珍脸上揉了一把,然后柔声道:“五妹说特别喜欢你送的手镯,让爷一定转告你。”
维珍闻言顿时就咧嘴笑了:“公主喜欢就好,我也送不了多贵重的,就怕入不得公主的眼。”
“你心意她知道,”大手从脸上轻轻挪到了维珍的后脑,又轻轻揉了两下,四爷垂眼看着维珍,“什么时候给五妹送的手镯?”
四爷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这回回京见到五公主的时候,听五公主提起才知道。
维珍却没有回答,白皙的手指在四爷腰上一番摸索,一开始的时候四爷有些莫名,好好儿说着话儿呢,这妮子怎么就搞起突袭来了,不过……
这样的突袭,深得他心就是了。
就在四爷大手搭上了维珍的小手,强硬地使唤这只小手干坏事的时候,却被维珍给拒绝了。
“你这人怎么老这样?”维珍且嗔且恼,这只手被四爷攥着挣脱不开,她就用另一只手在四爷身上捶了两下,“好好儿说话呢,你又……又胡闹!”
是啊,本来是好好儿说话的啊,不是侧福晋你一声不吭突然对我方贝勒爷发动袭击的啊?
难道人家贝勒爷要坐以待毙?
当然得……诱敌深入然后绝地反击啊。
四爷正想着继续诱敌深入,腰间的平安扣却被维珍一把捉住,然后维珍又轻轻捶了他两下,一边轻轻道:“就是给你寻摸平安扣的时候。”
四爷一怔,旋即就明白过来,维珍这是在回答他先前的问题,所以人家刚才……
不是对他发动突袭,而是奔着平安扣来的?
好失望是怎么回事?
“一直就想寻一块一样的平安扣,所以一直叫肖嬷嬷给留意着,后来总算是寻摸到了,还好当时是年后,要是年前啊,都凑不齐这么多银子呢。”
是的,好贵呢,要四千多两银子呢,差不多够在京郊买两百多亩上等田呢。
所以四爷现在腰间佩戴的虽然是块小小的平安扣,可实则却是两百多亩田呢!
哇,这么一想,四爷身上天潢贵胄的尊贵王霸之气荡然无存,就只剩下“暴发”二字。
维珍被自己的脑洞逗乐了,趴在四爷怀里笑得怎么都停不下来,眼瞧着四爷一脸懵,维珍伸手勾着四爷的脖子,带着四爷往下。
四爷以为她这是要亲亲,瞧着那水汪汪的小鹿眼还有红润润的唇,四爷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但是那红唇却直奔着他耳朵去,留下一串笑语。
“哈哈哈!”
咬完了耳朵,维珍再度放声大笑,四爷看着面前笑得浑身发颤的维珍,先是一阵无语,渐渐地,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上翘。
“暴发”的四爷忍无可忍,终于“爆发”,打定主意要好好儿收拾这张使坏的小嘴,于是大树懒秒变猛虎,然后猛虎下山,扑倒嘤咛小鹿,亲的人家哀嚎连连。
“不亲了……不亲了!”亲吻的空隙,维珍推着四爷可怜求饶。
不亲了?
这么好亲,为什么不亲了?
“人家……人家嘴巴疼,呜呜!”
算了,这回先饶了她。
又是一番辗转,四爷才总算依依不舍放开维珍。
总算缓过来气儿了,维珍又攥着那块平安扣道:“赶着当时五公主的婚期也近了,我就想着好东西不能只给公主她哥一人啊,公主也不能落下啊,所以我就画了样式,叫肖嬷嬷找京师最好的师傅给五公主做了那副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