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教你的剑法,可还记得?”
江菱听闻,有些心虚地回答:“呃……大差不差?”
蛋哥似乎料到了江菱没记得多少,但是还是说:“在皇陵遇到危险且练练看,你不能只依靠吾。”
江菱点头,让蛋哥给她列一个需要的材料表,随后她的脑袋里就出现了一大串名字。
江菱叹了口气,算了,反正蛋哥帮她挺多,自己也不能只拿好处不办事。
江菱没来过不认识各种草药,但是秀蝉知道得多,很多材料都是秀蝉带着她找的。如今江菱才明白为何秀蝉对于逍遥仙的精血如此执着。
她的灯似乎进化了不止一个档次,原本勉强聚在一起的青绿色火焰彻底凝聚成型变成了骷髅模样,灯身也出现了纹路,一闪一闪的。
她也见识到了青灯的力量:秀蝉只是对着那些人吹了口气,火苗便化成了千千万万的蝴蝶飞过去,紧接着那群人就开始傻笑,高歌,转圈,手舞足蹈。
是幻境,伴随着中毒的眩晕。等到他们找到了材料回来,那些人已经通身全黑,力竭而亡。
江菱也没闲着,中途跳出来的野兽,几乎都被她不纯熟的剑法,连掐带勒弄死了,惹得蛋哥一阵大笑。
听说黄泉酒的材料固定,但是可以额外加一些材料。江菱也不确定这些东西加进去会不会好喝,总之先带走吧,有空了再研究。
外围已经搜刮完毕,再往下就是中心地带了。到现在秀蝉和江菱还没有看见黄泉花,岁寒茎,以及幽邃草。看来这些都在中心地带。
等到她们走过了一大片红色的沼泽,岩壁上滴着水,四周升腾着无法遏制的热气,就看到了一个洞口。
山洞里面又有个洞口?
不过秀蝉倒是挺开心,她指着洞口那盈盈绿色上飘来飘去的金色荧粉:“那就是岁寒茎了,再往里走就是黄泉花的所在地点,我们走吧。”
江菱四下望了望。沼泽面积并不大,四周都是扎手的黑色石壁,微弱的光亮是红色的沼泽和洞口的岁寒茎发出来的;
洞口左侧有一个类似于沟渠的东西,上侧是碗口粗的铁链,不知道光源是哪来的,总之很亮,似乎还写着几行字。
秀蝉兴奋地向着洞里走过去,而江菱则是来到了沟渠边。
“取你……所需,切勿贪图……?”
江菱读完了字,蛋哥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这龙都走了那么长时间了,还整这死出。”
“总之,我们只要黄泉花和幽邃草就行。”江菱向沟渠里看了一眼——好家伙,全是森森白骨,保持着向上爬的姿势;井壁上还有各种刀,连带着半截胳膊的骨头,惊心动魄。
然而,下一秒,江菱突然被人推了一把,失去了重心,向沟渠里跌了进去。
她错愕地望着下方的漆黑,只听到秀蝉的声音:“对不住了小妹妹,这幽邃草和岁寒茎我们志在必得,不能给你。你就陪着井底的龙,留在这里吧。”
我们?
江菱跌下去的那一刻,看到秀蝉身边还站着几个人,居然有刚才中毒身亡的其中几个。
演戏?还是养尸?
“麻了个巴子的,这死小孩儿,挺会落井下石啊?”蛋哥再也不维持他仙风道骨的人设了,忍不住脏话飙出了口。
江菱掏出短刀,迅速扎在旁边的井壁上。
可是只坚持了一秒她就松了手,这个井似乎有强烈的吸力,仅仅只是停了一秒,江菱感觉自己的身体要被扯断了。
“劳资就不能好好闭个关,整天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眨眼间,人影从江菱脖子图案中窜出。
江菱这次终于看清了蛋哥的长相:剑眉星目,棱角分明,天庭饱满,高马尾,龙纹青衣,确实仙风道骨。只是……年龄和她想得不太一样。
她一直以为蛋哥是个老头,可是眼前这男人身材高大欣长,高马尾衬得他整个人干脆伶俐,倒是像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大哥。
“我靠,蛋哥,你长得真好看。”
虽然江菱还在自由落体,但是蛋哥出来了她就不太慌了,还不忘冲蛋哥竖起大拇指。
蛋哥瞟了她一眼,一伸手提起江菱的领子,周身光芒亮起,不是向着井口,而是转了个身子,头朝下,拉着江菱如同导弹一样向着井底冲去。
奇怪的是,江菱感觉到了阻力。也就是说,这口井,你想阻止下落的时候,他引力很强;想冲到井底,它又开始阻挠你。
许久,江菱感叹了一句:“幸亏建国以后不许成精,不然牛顿非得掀开棺材板出来看一看。”
“牛顿……是何人?这名字听起来不像登堂入室的正派。”蛋哥眉头皱了皱,表示费解。
江菱哈哈大笑,蛋哥也就没有再问。
“那些人活不了了,不用管。”蛋哥冷哼:“敢在皇陵起贪念造次,好胆,怕是顿顿猪胆当饭吃。”
江菱憋笑。她现在被蛋哥提着脚不沾地,像一个挂件;不过蛋哥会瞬移,速度真的快,省的她跑了。
蛋哥听她一直笑,郁闷的心情倒是好了点,过了毒气散发的地带,脚步也就慢了下来。
“我看不见,要麻烦你找一找有没有可用的东西了。”
江菱听了,转过头。
不是吧,又是和柴崖一样的?
可是,蛋哥的眼神炯炯有神,不像是瞎的。
“我只是受了毒气的影响,只能开天眼,但是看不到颜色,辨别不了草药,出去就好了。这有一条路能通到黄泉花的地点。”似乎感受到江菱在蛄蛹,他说道。
“蛋哥,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江菱问。
蛋哥撇撇嘴:“老东西还活着的时候,我俩打过一架。后来他死了,也是在我选的地点安葬的。”
江菱没有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没必要刨根问底。
根据蛋哥的描述,江菱很快就发现了一大片草药。因为蛋哥看不见,江菱自然而然地拉过蛋哥的手,准备往那边走。
蛋哥停顿了一秒,然后怒道:“你未成婚就如此不避嫌,成何体统?”
?江菱承认,她当时很想大声笑,但是她不敢。
蛋哥可能真的是古人,所以他觉得牵手是不雅观的行为。怪不得刚才他只是提着江菱的领子,感情是他觉得抱着江菱有失礼数?
“蛋哥,你不会,还没牵过女孩子的手吧?”江菱忍不住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