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圣？”
    听到新知识的方宇眼前一亮。
    独孤没料到方宇认识红衣曹，有点整不明白了：
    “这人你认识？”
    方宇点头，丝毫不觉得红衣曹弱于成圣的独孤：
    “曹吉安的大号，畜主当初都被他一个眼神吓得嗷嗷叫。”
    独孤干脆话锋一转，对方宇道：
    “想必李牧的丹窍液，让你的内丹修到了顶级。
    所谓丹圣，就是无限趋近圣人的境界。
    我与大教谕交手之时，已经判断出他的实力到了剑圣。”
    方宇顿时了然，五道境之上是破五，破五之上是某圣，某圣之上是圣人。
    大教谕、柳三刀、天家这些都是七道境。
    红衣曹补充道：
    “若是你要成就丹圣，主动碎丹吸收，便有望成功。”
    两人之所以跟方宇聊起来，其实各有私心。
    独孤自然希望方宇站在自己这边，打红衣曹的时候让本条搭把手。
    红衣曹不希望被独孤消耗太多，以免自己剩不了多少力量给曹吉安。
    方宇听到有望成功，便知道成功的概率不大。
    想到自己只是靠着定风波和丹窍液，把丹修体系堆到了满级。
    又记起独孤是天生神丹，对方成圣前都没成丹圣，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独孤及时补充道：
    “方宇，我可用神丹助你成丹圣。”
    红衣曹神色一凝，心说独孤这就开始给好处了。
    强调道：
    “助我解决此人，我抽离曹吉安的神器图鉴送给你。”
    方宇用到现在的四格背包，就是神器图鉴的阉割版本。
    两人都开始加码后，方宇反倒困惑起来，询问红衣曹：
    “你的主要目的，不是灭了终焉使者吗，保大教谕对你有什么好处？”
    红衣曹沉声道：
    “他要连曹吉安一并杀了，我当然得出手。”
    “嗯，合理。”方宇点头。
    自己和曹吉安是对付终焉使者的固定角色，曹吉安确实不能死。
    独孤听罢神情闪烁，但一言不发。
    方宇捕捉到微表情，发觉事情可能有商量：
    “剑仙，不杀曹吉安，只杀大教谕和总教谕可行吗？”
    独孤觉得全灭才一劳永逸，曹吉安活下来，定能盘活育灵部。
    天榜助天家成圣后，后者还会摆出一副怜惜曹吉安的态度，多赐予育灵部系几个神格。
    再者，曹吉安还把独孤变成过女人，此仇不报非君子。
    红衣曹读取过曹吉安的记忆，意识到独孤和曹吉安交恶，多少因为这个原因。
    能屈能伸的红衣曹，郑重向独孤道歉。
    方宇在一旁听傻了，没想到这两人还有一段这种破故事。
    听着听着，心有余悸。
    曹吉安和独孤关系最好的时候，前者发起了伴侣邀请。
    独孤同意邀请后，就被曹吉安改造成了女子。
    方宇怒从心头起：
    “他么的，曹吉安这狗东西，当初也给我发过类似的邀请！”
    只不过，当初是为了传递灵力给方宇，才出了这个主意。
    念及于此，方宇冷静下来，听红衣曹道：
    “道尊，我所经历的，让我看得更为长远，曹吉安活下来比死了好。
    只要不杀曹吉安，今日之事，我权当没有发生。”
    独孤还是没打算让曹吉安活命，吐出神丹为方宇晋升丹圣。
    方宇将定风波地丹吐出后，接收了部分神丹的真气。
    饶是如此，还不足以百分百成功晋升。
    但当方宇碎丹之后，里头出现了一团氤氲柔光，与圣人的气息无限接近。
    柔光主动没入方宇体内，填满了失去地丹的丹窍。
    这团光便是丹圣境界，所能利用的最强能量。
    这次升级本能引动天象，但红衣曹静止了整个世界的时间，所以没有异常天象。
    不止如此，方宇还感觉缺少了点什么，当下询问红衣曹。
    红衣曹解释道：
    “丹修一脉现在就剩下雷宗，你觉得缺少的是众生之力。
    满足众生之力后，你就能从丹圣成为圣人。”
    独孤闻言，觉得红衣曹脑子不好使。
    只要自己许诺方宇为雷宗道首，并扶持他复兴丹修，那方宇自然帮自己杀死曹吉安。
    “方宇……”
    好处还没说出口，方宇已经站到了红衣曹身边。
    “方宇，你这是做什么！”独孤堂堂一个圣人，居然被方宇当面背叛。
    方宇淡淡道：
    “金乌羽毛里头有功法，我拿出来助你，算我吃亏了。
    你用神丹助我一臂之力，不正好两清了。”
    方宇能成为丹圣，除了独孤的神丹帮忙，还有墨晶暗中用相信的力量提升成功率。
    墨晶的佛国在众人头顶现身：
    “道尊，我出面保曹吉安的命，你能否卖我这个人情。”
    一个丹圣，一个佛门圣人，加一个出场就让世界静止的曹吉安，独孤能屈能伸。
    红衣曹便将曹吉安的身躯拉到一旁，给独孤砍人腾出了位置。
    剑光一闪，红衣曹轻轻一推，让总教谕挡在大教谕之前。
    总教谕灰飞烟灭，当场殒命。
    红衣曹之前只想保下曹吉安，但见到墨晶出现，自然而然要坐地起价：
    “曹吉安和大教谕好歹是爷孙，至亲之间的力量，是可以传递的。”
    独孤收回石剑，插入纸伞中，朝着红衣曹一丢。
    伞周出现了星辰，将周围的时间加速，使得事物都在破败。
    墨晶用锻海开天的索敌掌，将纸伞拍回了独孤的手中。
    红衣曹咧嘴一笑，从大教谕身上提取出了两股力量。
    有大教谕修出的剑圣能力，还有回溯时间的时间之力。
    独孤知道要打发墨晶，必须依靠方宇：
    “大教谕和总教谕身死，曹吉安不足为惧。
    可若是他得到大教谕的力量，他便会威胁到我，这公平吗？”
    方宇和在场几人的关系都差不多。
    意识到曹吉安接住了大教谕这泼天的富贵，将会对独孤不遗余力地报复。
    白茯苓、大教谕这两人，足够曹吉安和独孤不死不休。
    可一想到要对付终焉使者，那曹吉安的力量自然是越强越好。
    “剑仙，曹吉安确实不能死。”
    一旁闻声的墨晶，继续对独孤释放敌意。
    红衣曹松了口气，将大教谕的力量灌注到了曹吉安身上，而后消失。
    时间重新开始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