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云牧已经起来了。”
曾侯跟没听见似的,翻了个身继续睡:“起就起了,别烦我。”
另一个护卫蹲在曾侯床头,小声道:“少爷,五五开。”
一听这话,曾侯抓起枕头就扔了出去,骂骂咧咧的坐起身来:“马的蛋蛋,起那么早有毛病啊,一个两个,没一个让人省心的,都他么的大傻子,神经病,马的蛋蛋。”
护卫赶忙招来丫鬟,服侍曾候穿衣洗漱,对于少爷的起床气,他们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一个月悄然而过,这段时间最热闹的就是木人塔了,有了云牧这个标杆,大家都要去试试水,反正能打无数次,取最好的名次上榜单。
有时间就去试试,万一超过云牧了呢。
这一试,只觉得云牧五分钟的记录,着实不可思议。
云牧每天正常点起床,周末可能会玩的晚一些,早晨就多睡会儿,赖个床,其他时间基本都准时准点。
每次云牧早起,最难受的当属曾侯的俩真人境护卫。
他俩已经骂了云牧好几天了,有时候真想亲自去找云牧谈话:你丫能不能多睡会儿啊,马的蛋蛋。
云牧一起床,他俩就要去喊小祖宗起床,小祖宗的起床气那个大哟,哎。
有一天俩人没喊,想让小祖宗多睡会儿,谁知道等小祖宗睡饱起床后,气性更大了,劈头盖脸给他俩一顿骂,两炷香,整整骂了两柱香,楞是没有一句重复的词儿。
这之后,俩人只能规规矩矩的老实听话。
逢五休二,这天周末,云牧出去买点小食,顺道去看看若谷若渝。
这兄妹俩没有住在学院,跟曾候一样住外边儿。
不同的是,曾侯睡的是大别野,若谷是住在云霄宗开的酒楼里,下了课他就过来帮帮忙,打打下手,挣点生活费什么的,同时还能照看妹妹。
楼里的长辈都很喜欢若渝这小丫头,甚至有长辈自己出钱,给小丫头的骷髅虎头炼了一番,使其能够缩放自如。
所以现在的小若渝,每天都带着个虎头头盔,飒是威风。
只是小若渝在学习方面,全然没有哥哥的天赋,每天不是追猫就是抓鸟,不是打狗就是撵鸡,雄姿英发,如战神一般。
在云香楼吃了点东西,云牧怀里揣着封信,手里拎多了两个大包裹,身心愉悦的往宿舍走。
“相公,这段时间跟随爷爷去秘境历练,没能及时给相公回信,唯有亲身历练,方能感觉到相公的天赋才华,雨柔只怕跟不上相公的脚步。
父亲说,如果一切正常,明年我也能去天机院学习了,相公,雨柔也很想你了。
妻:雨柔。”
字数不多,但云牧清楚,天雨柔这段时间肯定辛苦极了,兼着还做了两大包小食,好老婆,爱死你了。
执笔写回信。
云牧写了足足两页纸的回信,检查一遍后小心封口。
自己看雨柔的回信,就希望信很长,看不完的长,相信雨柔看信的时候,也会有自己这种心情吧,所以就多写了一点。
吃了点零食,云牧满意的靠在椅子上:“嗯,媳妇的手艺,最棒了。”
每月一次小测试。
两个月以来的两次测试,一班均稳坐榜首,六班最差。
无论是学习的风气,还是学习质量上,六班都差许多,故而学院商议后,推出了新的教学方案。
一带一路,简单说,就是一班与六班合并,二班与五班合并,三班与四班合并,学生相互穿插,以达到相互进步的目的。
这就使得云牧身边,现在坐的是全校倒数第一,进校都勉强的赵飞燕。
号称是学啥啥不会,八卦第一名的赵飞燕。
姑娘长得清秀娟丽,性格活泼热情,其实天赋也有,就是没用在修行上,一门心思全在八卦上。
什么一年级谁最出众,二年级谁最强,三年级的哥哥谁最棒,亦或是谁暗恋谁,谁和谁表白了等等等,如数家珍,没有她不知道的。
小姑娘的父亲,赵之峰,天机院剑峰长老教员。
王胖子坐前排,头枕胳膊,痴痴地看着身旁的妹子,给人小姑娘看得小脸通红。
赵飞燕坐云牧身边,头枕胳膊,痴痴地望着身旁男子,给人小年轻看得相当无奈。
“师兄,你看书行吗?”
“师妹,你看书行吗?”
赵飞燕转头看向最后一排,趴着睡觉的曾候,无奈道:“哎,真是让我难以抉择啊。”
“一个放浪形骸,藐视全院豪杰,一个才学风流,专治各种不服。”
“长相嘛”,赵飞燕从上到下打量着云牧,捂着小脸道:“云师兄的身形更加流畅,比例适中,而且既然以攻击力着称,若是脱了衣服,肌肉线条一定十分完美,特别有爆炸力,安全感满满。”
云牧无语:“唉唉,我在旁边呢。”
赵飞燕收了花痴脸,再看向曾候:“家世上,云霄宗对拍卖阁,都是顶尖势力,俩人的身份都高不可言,只是曾候是独子,应该更好些吧。”
“学识经历,云师兄再添一分,眼界见识,似乎曾师兄更胜一筹,记得前几日上课,孙老师介绍龚大师的两幅画作...”
这两幅画作分别是鹰立似眠图,虎行似病图,传闻还有第三幅,但谁也没见过,孙老师根据这两幅画所表达的意思,大胆猜说应该没有第三幅。
这两幅画作表达的意思是,君子有大能而不逞,乃是根据万年前洪圣人的名句有感而发所作,原文里并没有其他动物,故而应该也就这两幅画了。
课上至此,曾侯很不屑的切了一声,孙老师闻声很是生气,便问他有什么意见可以当堂提出来。
曾侯干脆的说道:“还有一幅,名曰精马图,乍一看,骏马清瘦,似弱不禁风,但仔细回味,又瘦的恰到好处。”
“瘦而不弱,敛而不衰,散发着一种骨气,乃是龚大师晚年所作,曰: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是为,鹰立,虎行,马志,此乃三幅画。
孙老师气愤,课堂之上竟然毫无根据的,公开与自己顶嘴,气道:“胡说八道,千年来从未有人记载过此事,满口胡言,信口开河。”
曾候直白了当:“这三幅画作都在我家,您呢,这辈子估计都瞧不上一眼,不知道您就说不知道,别瞎猜测,好歹是个老师呢,误人子弟。”
老夫子气急,差点一口老血飙于课堂之上,缓过心气后,却是平和道:“若依你所言,真有第三幅,老夫当堂与你道歉,可敢取那三幅画作前来,与老夫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