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乾坤造物塔。
天雨柔以古如烟令牌压下信纸:师尊言之有命,安心勿忧。
又入塔。
各种药材收拾收拾,收拾了几个乾坤袋。
再装数瓶天地原浆。
起一封印压于枕头下。
转动磨盘,消失香闺。
古如烟回房。
屋里没人?
感应,有一缕神念留存。
看信。
摸乾坤袋。
心底无端失落。
被云牧刺激的波澜起伏的心绪,沉了下去。
三年相处,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族内的而与狡诈,更显想念天雨柔的纯真。
冥域。
易物楼。
云牧步步阶梯,登上四楼。
凭栏远望,嗯哼?
易物楼分明挂在腰间,怎的从四楼看去,竟星斗密布,且层次分明,不显杂乱。
似乎身在其中,又感超然物外。
奇妙。
近在咫尺,远在天边。
悠悠然,丹田小云牧再现。
白发飘扬,头悬雷云。
似曾相识。
大降临术,冥域修罗?
“有事?”
“请您指点。”
帝都身后出声:“魔域在你体内。”
“你体内有魔域。”
“截然不同。”
云牧开动脑筋:“我为主体的意思吗?”
帝都继续:“每一代魔尊的体质均不同,所属种族也不尽相同。”
“力魔,骨魔,魅魔,影魔等八大古魔族都有魔尊诞生,相同的是,魔域始终是魔尊的魔域。”
“你的种族不便界定,但身为魔尊,魔域,是你的魔域。”
“浅见:将真身想象成阵,封印引导魔域在你体内运行。”
“循序渐进,你即是天,即是宇宙。”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万物负阴而抱阳。”
“魔道,怎不能称为道?”
云牧默默念叨几声:“道生一。”
豁然开朗。
魔尊只是开始。
踏板较常人高而已。
试探道:“前辈,我有一点儿想法,请您指正。”
“九鼎,我必得之。”
“但不仅仅只为九鼎。”
玲珑翠谷星属于明面上的冥域,不过地处偏远地带。
若不是每年因加固阵法汇聚人流,此星球早已不复人烟。
既属冥域,自然有亡灵。
人与亡灵同处一个星球,却是生活在不同空间,人鬼殊途,互不干扰。
“冥域在身,不必再言魔尊。”
“既然玲珑翠谷星属于冥域,我可否以冥子之势强压清场。”
“取九鼎同时,落实冥子之身。”
“您看呢?”
帝都往前上两步,不答反问:“为何要落实冥子之身?”
“明以冥子掩藏魔尊?”
“自欺欺人。”
“你的剑心两剑,混沌只有魔尊方能施展,魔尊剑等于直言。”
“你能保证日后行走,能绝对不在人前使用剑心?”
“即便你能做到,落实冥子之身后,你觉着便无人再怀疑你魔尊身份吗?”
“冥子来的突然,于外界,势必将你前世今生解释清楚方才罢手。”
“宁杀错,不放过。”
“与其暴露冥子掩藏魔尊,不如暴露魔尊掩藏冥子。”
云牧点头,跟预想中的说辞一模一样。
“你是想听我这么说吗?”
嗯?
云牧斟酌用词回应时,听帝都续言:“魔尊乃天道化身,自有天威。”
“冥子。”
“此冥子非彼冥子,你身肩大域,除你母亲以外,你就是冥域之主。”
“冥域行规则事,守中正之道,为世间无尽亡灵安生。”
语气稍重:“本尊且问你,掩魔尊还是藏冥域?”
云牧转身正对帝都:“天威不可污。”
“冥域不容辱。”
“魔尊不可掩,冥子不容藏。”
帝都探手栏杆:“魔尊,做你想做的事。”
“冥子,做你该做的事。”
声音听起来有点像自嘲:“听起来很自由。”
自说自话:“什么是你想做的事,什么,又是你该做的事?”
“它们会像两道枷锁,死死的捆住你。”
盯着一颗星星:“何曾有真正的自由。”
负手:“如你所想,它确实是为你准备的。”
“三通四道,皆在眼前。”
转身,走入门扉:“代我问好。”
一个谜团解开,更多的谜团涌来。
云牧猜测玲珑翠谷星是有意为自己而准备,且,大概率是师尊为之。
然而,为何帝都要说代我问好?
难道师尊布置时,并未与帝都照面?
还是说,师尊无法露面?
师尊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稳定,强的嘞。
“我会的。”
三通四道,也称为三灵四御,或者三灵六御。
是二师尊独门秘术:特殊手法为空间标注,被标注的空间可随意挪移位置。
连同空间内的所有。
云牧打小就想学来着,只是二师父一直说不到时候。
现在的眼界看,时候早着呢。
上前两步凭栏,二师父的身形于夜空中显现。
在云牧眼前再一次施展三通四道。
玲珑翠谷星内部,被强行挪移位置,至冥域。
而填补空白,再挪一死星入内。
没有七层大阵封印,玲珑翠谷星内部的空间挪至冥域的瞬间,即炸开。
云牧身先而动,扭动脖子径直扑了上去:师尊安排的任务,无不是生死之间。
好久,好久。
没有这种师尊在身旁的感觉了。
天眼洞开,划破迷雾。
九鼎,一为首,二为身,二为胳膊,四为足。
“难了。”
得见真容,云牧顿觉棘手:恶魔容身不假,可没说容的是九鼎啊。
你容身漠草根树,我肆无忌惮干就完了。
丫容身至宝九鼎,这尼玛天壤之别的战力差好嘛?
落地,大脑极速运转:强行剥离肯定是行不通了,为今之计,最好是能顺其道炼化之。
将恶魔彻底炼化成器灵。
这段时间全是恶战,月倾城,修罗王,再来个恶魔,没怎么休息的云牧脑袋有点迟钝,可动作却是流畅。
翻身起,蹬地袭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