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一直赶路,照理说,终于能躺在干净安全的房间,应该少女心的赶紧休息。
可是这个环境总感觉到处是眼睛,到处尖刀,她根本不敢睡。
她也不敢消失在房间里,只能闭着眼睛,意识跑到空间放松放松。
因为整个意识进入空间后,身体就像进入深睡眠一样。
半夜就有人打开了苏秋月的房间进来,本来苏秋月想装睡的,可是总觉得不对,等那个人手快伸到她脖子的时候,她完全是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
那人直接捂住了苏秋月嘴巴,防止她叫出来。
诉求与强忍着被子里的手紧揪住身上的衣服没有做出反抗动作。
“很好,继续睡你的觉。”
是一个男人,苏秋月看不清他的长相,她住的竹楼只有那种原始的推窗,光线只有朦胧的月光和外面的警戒用的探照灯。
男人说完就出了房间,苏秋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泪都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了。
哪怕是这个样子她也不敢起来。
她感觉得到那个男人在门口听着呢。
一直到她呼吸顺畅下来,心跳稳定下来,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苏秋月一遍一遍的警告自己,要小心,千万小心。
第二天有人给她送早饭进来,她偷偷的放进空间,假装自己吃过了。实际吃她在空间里的东西。
这里的一切她都害怕,哪怕是一滴水她都不想沾。
上厕所都有人在偷偷看她,她知道在某个缝隙有眼睛盯着她。
除了睡觉,吃饭,上厕所。
苏秋月就在屋子里溜达,发呆。其他时间躺床上意识进入空间让自己精神充分的休息,她要时刻保持警惕,但是也需要休息,保存体力。
一直到两天后她才见到了大冶。
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放心,苏秋月才放松了一点儿。
接着就给她换了房间,里面一看就是给医生用的。里面有各种医疗用品,特别是房间里一张医疗床,明显的妇科检查床。
里面就是供她休息的房间,有床有卫生间。
这里她终于没有被偷窥的感觉了。
不过她也没敢轻举妄动。
第二天大冶和那个有疤女人进来,告诉苏秋月先给这里的一些女人看看妇科情况。
“就是看她们有没有淋病,如实交代病情。”
大冶说了这么一句,特别是最后一句还看了苏秋月一眼,苏秋月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下午就有女人进来检查了。
进来的女人都很好看,就是看着特别的没有精神,不仅身体有些虚弱,精神上也不太正常。
这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负责检查。
检查完一个,就和大冶说一个检查结果。大冶就和那个有疤的女人翻译一句。
女人就会点点头,知道苏秋月看到一个非常消瘦的女人,她一过来苏秋月戴着口罩就闻道一股腥味。
轻轻皱了眉头,没再说什么继续检查。
她只简单的看了看,垂下眼皮冷漠的说:
“这个情况不好,需要长期的治疗。需要打针、吃药、还要清洗。”
大冶直接翻译给那个刀疤女人。那女人听了,冲外面喊了句什么,就有人进来把那个连惊恐都做不到的女人拉出去了。
戴着口罩的苏秋月咬了咬后槽牙,转身消毒,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后面又看了几个女人,还有一个被拉了出去。
苏秋月根本不敢想她们的下场。
下午结束前,那个刀疤女人让苏秋月给两个女人开药治疗。
苏秋月去的时候发现她们和好多人在一起,里面还有和她一起来的人,这是打算榨干她们最后的价值,让她们运毒。
苏秋月只管开药打针,其他的不看不问不说。
过了两天,她的表现让那个刀疤女很满意。
苏秋月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开口: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干什么,过两天给夫人们看身体,你得尽心。
别忘了你家的孩子还在等着你回去救命呢。”
看见苏秋月身体僵硬了一下,女人满意的轻扯了一下嘴角出去了。
苏秋月身体都被汗浸透了。
原来那个女人会说种花国话,她一直以为她听不懂,原来这些天不过是另一个考察。
她庆幸自己一直保持谨慎,没有瞎好心。
后面几天她都保持冷漠,只是中肯的说病情,没有多余的话。
两天后,她就被人带走了。
看妇科的不再到她的那个房间,而是她去人家的房间。
第一个房间里的女人大概三十岁,特别的有韵味,身材很好。
可是神情不太好,苏秋月检查并没有什么不情愿。
“很健康。”
苏秋月检查完,收拾东西就要站起来。
“她有孩子吗?”
刀疤女突然问?苏秋月有些疑惑,不过没问,拿出脉枕拉过那个女人的手拨了一下脉。
过了一会儿,收起东西站起来说:
“没有。”
“那就好。你安心的伺候将军。以前的那些就别想了。”
刀疤女先对着被检查的女人说了一句。
然后看着苏秋月打量了一下后问:
“你会中医?以前干什么的?在哪儿学的?”
“会,家传的。以前干接生的。”
苏秋月淡淡的说。
刀疤女点点头,很合理。要不然一个寡妇长成这样,没有点本事儿怎么养活一个病孩子呢?
看着她动作利落,心还挺硬,应该是以前没少接生。他们种花国的情况,头些年的情况她还是了解一些的。
这个女人后,后面碰到了两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看着是亚洲脸孔,她也不知道她们是哪国人,也没有交流过。
一直到第三天,她竟然看到了一个外国人。一个非常符合亚洲审美的欧洲人。
金黄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珠,白皙的皮肤。也不知道这里的老大怎么想的,可能就是满足自己的一些什么心理,反正穿着世纪初那种蕾丝连衣裙,看着特别像电影里的女主角似的。
“安妮,这位医生过来给你检查,请你配合。”
苏秋月没想到刀疤女张嘴就说出流利的鹰语,快速的垂下眼皮掩饰自己的惊讶。
“检查?什么检查?为什么要给我检查?”
叫安妮的女人紧张的站起来不停的询问。
“妇科检查。不要再这样,如果你不想像你以前的朋友那样,就乖乖的别惹麻烦。”
刀疤女一脸的冷漠,并没有因为她们是“夫人”就有多尊重,而这些所谓的“夫人”也不过是比之前的女人生活条件好一些罢了。
看着屋里精致的摆设,很有情趣,就知道这里大概就是那个将军的“后宫”。
“不!这不人道!我没有检查的需要,为什么不顾我的意愿给我检查?我拒绝!我拒绝!”
安妮大声的叫喊,她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已经留在了这里,还要受这样的屈辱。
苏秋月反倒是没有这种感觉,宫斗片看的多了,后宫的女人,比这样还要屈辱,一步步的升位分。
“你确定要拒绝?!”
刀疤女很冷静的问了一句。
“我当然拒绝。我有我的尊严!我是人!”
安妮的大喊在苏秋月的眼里就是色厉内荏的挣扎。
没有什么比自己能看到结局又无力挣扎更痛苦了。
“你知道为什么给你,你们检查需要请一个医生过来吗?是因为这里不只是你,还有很多的你们。
你可以问问,这个大夫她这么多天看了多少个像你一样的女人,和不如你的女人。”
刀疤女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妮说,丝毫没有把她现在的样子放在心上。
安妮眼神有些恍惚的看向苏秋月。好像她能给她一点希望似的。
苏秋月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应。
安妮的表情好像要哭了似的。
“哦,我忘记了,她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
刀疤女这才轻笑说出口。安妮的脸色也发青了。刀疤女是挑逗她,就像挑逗一条狗,一只猫。
“你在这里等着。”
刀疤女说完,门外就进来两个人,扯着一直喊叫的安妮去了门外。
苏秋月留在房间里,她不敢走进里面,就站在门口看他们走到不远处的一个竹楼里。
推开门压着安妮往里面看,苏秋月肉眼可见的安妮身体僵硬。然后就又被拉到一个地方,然后压着安妮往水里看。
苏秋月看见安妮整个人都剧烈的抖动起来。
接着就被拖了回来。
进屋里后,整个人缩在床边,不停的抖动。
“现在告诉我你能不能接受检查?”
刀疤女还是那样说的云淡风轻,没有一点情绪起伏。
安妮哆嗦着,脸上鼻涕汗水都混在一起,慌乱的点了点头。
“再给你五分钟,然后乖乖的检查。”
五分钟以后,屋里只有苏秋月,和躺在床上的安妮。刚脱下内裤,苏秋月还没等进一步检查,安妮就崩溃的小声哭了起来。
“魔鬼!都是魔鬼!上帝谁能来救救我?!求求你,来救救我!我不想当这个鬼地方的慰安妇!我也不想泡在水里,身上被恶心的虫子吸干血!
上帝啊,这里都是魔鬼!是魔鬼!”
反反复复的说到苏秋月检查完,还躺在那里不停的翻来覆去说。她这是精神崩溃了。
收拾完出来,苏秋月告诉刀疤女没问题。
回去的路上,刀疤女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问苏秋月:
“你想去看看吗?”
她是知道苏秋月在屋里看到刚才的情况了,她没害怕,也没有好奇,这让她很好奇。
“不想。”
苏秋月眼睛都没有往那边晃动。
“为什么?”
苏秋月深呼一口气,看了一眼刀疤女,然后垂下眼睛。
“不关我的事儿。我家里有孩子,我只要完成我的工作平安的拿钱回去。”
苏秋月说的是实话,家里有妹妹,有亲人,她不会因为好奇心害死自己。
刀疤女知道她有个病孩子,她这么说和刚才的表现让刀疤女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让后面的人带苏秋月回去。
不过这天之后苏秋月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活动自由了很多。虽然还是在各位新“夫人”那里,和自己的住处。
但是明显监视的感觉很少了,特别是她在屋子里的时候。
苏秋月也能抽出时间进空间了,一个是彻底放松放松。让她紧绷的神经能缓冲一下,另一个是她身上的颜色也需要进行维护。
每天能抽出来时间在空间里待一会儿,整个人也精神了。每天也终于有余力探听周围的情况了。
她也终于探听明白,就诊的这些女人的情况。
最开始那些女人,就是这个类似集中营里的女奴,给普通的这些武装人员消遣的。
然后她最近看的那些“夫人”是这里的老大,抓来的备选后宫人员。
这里的老大就是他们整个武装还有更大的老大,这里的负责人都叫他将军,什么将军苏秋月就不知道了。
过两天苏秋月就要给更内部的“夫人”们看诊了。内部的“夫人”就是将军比较看中的几个女人。
是几个女人。有两个还是要打胎的。
除了这些工作,苏秋月主要想打探他们的“买卖”。
大冶说这次带人过来,就是为了运毒,每一次能运毒的时候,也是他们新的一批毒品完工的时候,就会有买家过来了。
这里的将军只是一方势力的手下,接触都是熟客了。都是有固定时间的。
他们在这里就是等大客户交易完了以后,才把他们这些运毒的安排走。
而且他们交易都是现金。这让苏秋月激动的不行,她就喜欢现钱儿。
她每天也没有特别多的活儿,早上把病人处理完了以后,下午就是都是自己的时间。
特别是给一位“夫人”人工流产后,医术得到了肯定。所以对她放松了很多。
她还会用中药调理,这让几位方便活动的“夫人”对她的需求就多了。
所以下午苏秋月一般都是在配药,熬药。
这中间就会没事看看这里的环境。
看守最严密的地方不是关着人,就是放着毒品。
然后就是老大的地方。
她也不知道人在哪儿,她就观察看守的情况。只要看守严密了,那就证明最近有事发生了。
她只需要等待,然后仔细观察如何去放钱的地方就行了。
只是这里的建筑,竹楼、竹制栈道。不仅上面有人,就连水里也有人,想要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太难了。
所以晚上她经常半夜跑到空间睡觉,然后出来偷偷观察这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