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月空间里的人参蜜片已经腌制好了。因为在空间里,那可是时间够久了。
她又做了新的,弄好的这些就拿出来给姐妹们分了分。
养身体就每天一两片,甜滋滋的还好入口。
等许灵终于恢复行动的时候,孩子都快一岁了。
大家就等付建安家办了周岁宴以后,一大家子浩浩荡荡的去了周边的一个热带国家。
租了个大的海边别墅。
许灵虽然恢复行动了,但是干什么都是慢悠悠的,快不了一点儿。在海边待着也没有什么需要着急的。
小孩儿们天天也不怎么穿鞋,光着脚丫在阴影处玩沙子。
几个放暑假的孩子自由活动,但是下海玩儿沙滩车就必须得大人陪同。
许华家的两个孩子和许晓东一起学游泳、潜水。
许宽媳妇儿怀孕了,月份也小,反正身体还能受得了就跟着出来了。
每天听着海浪声,老公陪在身边,睁开眼就是开阔的海面和天空。吃过饭光着脚和丈夫在沙滩上散步,看着许宽家里的大大小小的外甥侄子们,嘻嘻哈哈的笑声。整个人身心舒畅。
“姐,好舒服啊?”
新月和姐姐穿着长裙,头上盖着毛巾,趴在门口露台上的晒背。
姐姐说这叫天灸,对身体好,补阳气。
“舒服也不能睡过去。晒个十多分钟就行了,晒多了中暑了。”
苏秋月起来拉了一下筋,慢慢的起来。
“知道。我是说这样的生活好舒服啊。”
新月忍不住叹气,舒服的从外到内。
“舒服吧。所以啊,钱是挣不完的。挣完了不会花也是白搭。孩子就这么两个,等长大了你想陪人家还不高兴呢。
我看你和小宽和张春生商量商量,你当个董事长得了。我之前挂名是你们太年轻了。
这些年历练的也都成熟了,我天天占着位置也没啥事儿。干脆交给你得了。股份我留点儿,剩下都给你。
当了懂事你也把权力分分,别啥事儿都一个人弄。
钱有了,就该好好享受生活了。”
苏秋月怕她离了婚,生活重心就跑到事业上了。
人生苦短啊。
“不会的,我这两年带着石头忙,哪怕是有保姆跟着也觉得累。对安安的关注都少了。
离婚以后,我陪孩子时间多了,安安才和我说,之前她有多失落。
你看,现在笑的多开心?我那时候真是眼睛糊狗屎了,看不到孩子每次笑的勉强。
现在我要先陪着他们好好长大。”
苏秋月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不远处大树下玩沙子的几个孩子。也忍不住笑出来。
许灵这两年怀远,养身体,在家虽然一直调养身体,但是还是感觉憋得慌。
这次出来走走,心情一下就好了。
每天也跟着两个表姐天灸,不过不是趴在地上,就和付建安一起坐在门口,阳光能照着后背。
头枕着付建安的肩膀,眯着眼睛什么都不想。
“热不热?大表姐说你身体虚,稍稍出点汗儿就行了。”
付建安的身体好,他晒一会儿就开始冒汗,但是小灵不行,所以他一直念叨,就怕晒坏了。
“你快看。”
付建安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扶着许灵起来溜达。
许灵听见付建安说的话,赶紧顺着他的手指看。
新月表姐家的安安,站在不远处,弯着腰拍手冲着前面喊。
她前面两个保姆分别抱着许灵家的小三小四儿。
“小喜、甜果儿加油!看看谁能走到姐姐面前。姐姐就给挠挠儿。”
她脚边还有各种道具,一会儿拿起来一个引诱两个小豆丁走路。
小喜和甜果儿,真的试图过去。
不过小喜是因为站不稳,总是失去平衡扑倒在地上。
而小甜果就是完全的耍赖。保姆阿姨只要一撒手,她就自动坐地上准备爬过去。
但是安安姐姐可不是好糊弄的,觉得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的动静把那边玩儿的石头三兄弟也吸引过来了。
也跟着姐姐逗弟弟妹妹。
这两两个小豆丁兴奋地在保姆的手里直蹦达。
“你看甜果儿,就会撒娇耍无赖。以后真的得严厉点儿。”
许灵有些好笑的看着冲着哥哥姐姐露出小牙、挤着眼睛假笑的甜果儿。就是不想走过去。
“也挺好的,撒娇耍赖好使就行了。”
付建安眼里自己家闺女哪哪都好。
“女孩儿生来就不容易,得让她保持清醒。所有的一切必须是努力来的。那样以后不管风雨都能扛得住。要是撒撒娇就能过去,她就不努力了。
万一那一天什么事儿这招儿不好使了,她怎么办?”
许灵想的多。她小时候因为身体的原因很多事情都会忍让。不忍让也不行。
后来身体好了,能读书了,她就明白了,什么都没有自己有能力好使。
所以才会在后面明知道付建安喜欢她的时候一再拒绝。她觉得不真实。
那些所谓一见钟情的喜欢,一眼万年的惦念。轻飘飘的一句感受,都只是感受。
轻易到手的话,那些就是过眼云烟了。能让一见钟情、一眼万年成真的是付出。
付建安追了那么多年,为了她学习、留学、出国、和家里抗争。这是他付出的代价。所以她就越发的有价值了。
当然感情也是有的,但不是纯纯的爱情,起码在她这里不是。如果在她这里也是,他们不会有今天。
“那也得长大一点儿的,现在太小了。我们还没断奶呢。”
付建安是觉得闺女孩子来得及。当然许灵说的话他也会往心里去的。
“多好个地方,可惜语辰姐妹俩都没能来。”
许凤和王铁军有些遗憾的说。
“那可惜啥,以后她们自己也能来。”
王铁军倒不觉得有啥可遗憾的,又不是没钱,想来她们自己来呗。
王铁军戴着墨镜,躺在沙滩椅上,看远处的潮汐,想着下午找个地方赶赶海。看看能找到啥玩意。
“那能一样吗?”
许凤白了他一眼,一点儿不解风情,身边的人一样吗?
“王语然进了学校就没动静了,我认了。王语辰为啥呢?不是也放假了吗?”
许凤就不明白了,老儿子打电话说学校课业重假期不回家了。还有学校的人特意给王铁军打电话说了一下。
她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当年王铁军当兵的时候有时候她就接到过部队带过来的消息。反正就是人安全,但是干什么不能说。
闺女的学校专门给王铁军打电话,知道稍微一说,王铁军当过兵就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她也知道了,这闺女是交出去了,由不得她了。
但是大闺女为啥呢?一个研究生,还放假了,她为啥不回家呢?问她就是有事儿。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不让你知道,就是知道你不能同意。现在还在读书,应该问题不大。等真要干点儿什么肯定会告诉你的,到那时候你再生气吧。”
一个是王铁军对自己闺女的了解。另一个是作为警察的敏感度。
他家闺女都是主意正的,不愿意撒谎是因为这些年和家里处事儿的习惯。
不撒谎但是不说什么事儿,肯定是憋个大呢。
等着吧,等哪天说要去干啥干啥他们再去处理吧。
“你心可真大。要是那时候来不及咋整?”
许凤上下打量了一下王铁军,就不顺眼。这人,心大的她想骂人呢?
“有啥来不及的?这不是还有你和我呢嘛。啥事儿能来不及?碰到渣男都来得及。”
王铁军不是不在意,就是孩子都那么大了,不能像安安姐姐那样管着了。他闺女不可能惹祸让他们擦屁股,那就给孩子兜底儿呗。
老娘们儿岁数大了就是整天瞎操心。
“就是这么大了我才操心。这么大的闺女,万一让别人骗了我多心疼。”
“啧。哎呀,瞎操心。哪来那么多万一,你闺女又不是傻子。”
“我闺女不是傻子,但是男的会耍心机可吓人。电视剧里那些男的为了达到目的嘴跟抹了蜜似的。
十年二十年都能装。一朝上位翻脸就不是人,受伤的都是女人。”
“那是电视剧,胡说八道啥呢?”
“啥胡说八道?!就是以前在咱们家后面住的那个什么厂长的闺女不就是吗?
找了上门女婿,那些年对他闺女多好,家里家外一把手。老丈人没了,他也有了地位了,咋地?不也弄出来个私生子了?”
许凤说的是郝成民和她说的一件儿八卦。很多人都知道了。
老厂长没了,闺女已经四十多岁了。她男人突然就变脸了。不但有了小三儿登堂入室,连儿子都只比她闺女小两岁。
从男人翻脸到离婚,都傻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啥都晚了。
听说精神都不正常了。
“这概率多小啊。咱家孩子能找一个上门女婿吗?不找上门女婿就减少了碰到这种人的几率。
别瞎操心。白瞎这么好的风景了。”
最后王铁军听不了许凤叨叨直接去找和孩子们玩儿了。
“郝成民!走!今天拿沙子堆城堡。我要弄个碉堡!”
“好咧!大姐夫。”
就听见屋里的郝成民赶紧跑出来了。
最后几个老爷们儿都出去了,后面跟着几个小孩儿嘻嘻哈哈的跟着忙活。
“看看,这老爷们儿,就是不能惯着。天天都没啥正形。”
许凤看王铁军跑了,回屋里忍不住吐槽。现在说两句话他就跑。
“行了,大姐,进来喝点儿。秋月姐拿来规划米酒了。她自己酿的。可好喝了。”
许华赶紧打断。让大姐进来喝酒。
大姐这是年纪到了,操心老大找对象被骗,到了老二那又操心她找不着对象。
这一天天的都不够她操心的了。
孩子都撒出去了,就好像她操心她能管得着似的。
姐几个就在屋里喝桂花米酒。看着男人们带着孩子傻玩儿,还挺别有风格的。
“秋月姐,啥时候我也能喝点儿啊?”
许宽媳妇看她们都喝,突然就馋了。
“这是怀孕闹的。等你生了给你做酒酿鸡蛋。南方的方子,挺好吃的。
不用着急,你想喝有你的。我给你留着。”
苏秋月知道她这是怀孕闹的,就馋那些吃不着的东西。
给她弄了一个杯子底儿,让她甜甜嘴儿,过过瘾得了。
在海边住了一个月她们才又呼啦啦的回来了。
许凤还感叹说,虽然出去玩儿的挺高兴的。但是还是回到家踏实。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啊。
苏秋月回来就办了手续,公司全权交给新月了。股份转让也都弄好了。
新月成了彻彻底底的企业新总裁。
新官上任三把火,没用上半年的时间顺利接管了公司。
许宽生了个儿子,生下来八斤多。他媳妇儿盆骨小,孩子又是个大头,只能剖腹产。
每次大夫给她按肚子都叫的死去活来了。都有心理阴影了。听见走廊里查房的声音,浑身直哆嗦。
终于熬出院了,回家看见屋子里的姑姐、嫂子哭的嗷嗷的。
她就是普通家庭。小时候的那个年代她妈和她爸离婚那可是大事儿。
本来把她判给她爸。
但是她爸后来娶后妈不让她读书了,她就跑她妈那去了。
那时候她妈已经再嫁了,后爸不错,收留了她,供她念书。她妈心脏不好,生下小妹,小妹十六岁后就走了。
她这些年什么都是靠自己。哪怕是和许辉结婚了,也总是想体现自己的价值。
这次生孩子是真的破防了。打麻药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行了。
等到了手术室更是害怕的不行。虽然打了麻药,可是那只是没有痛感,不是没有感觉。
她清晰的听到刀子划破肚皮的声音。
然后是医生和护士拉扯伤口的用力撕扯的感觉。然后就是孩子从身体里被硬生生掏出去。
那种感觉她从来没有体会到,就像是案板上的猪肉,她什么都做不了。
孩子出生大夫说很健康,就抱出去了。那时候感觉好像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了。
缝合伤口的时候,她都听见那个线和皮肉摩擦的声音了。
她没有孩子出生,对生命的感动掉眼泪。全是恐惧。身体不受控,但是又清醒的知道这些感受。
就在她浑身不受控的发抖的时候,苏秋月进来了让她别害怕,都在门口等着她呢。告诉她给她手术的是大表姐的徒弟。是自家人。不要害怕。
出了病房就看见许宽和一大家子人都在外面等着她。
后面虽然也很恐怖,但是回家后大家的关怀也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