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凡把霸刀配到腰间,又高兴地低头看了好几眼,越发觉得满意,而折月芝得知他喜欢奢华的兵刃,便另外给他找了一把刻着“双龙”两字的宝弓。
双龙弓不仅奢华张扬,而且异常狰狞,其上下弓臂都是蛟形,犹如双蛟咬住弓弦一般,且通体呈现深沉的暗金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
原本赵不凡不想要,因为他不太喜欢使用弓箭,但折月芝觉得他背着双龙弓的样子很好看,他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回到书房之后,赵不凡带着众人搜查到不少机密名单和文书,例如哪些官员被鬼卒控制,哪些人的罪证在鬼卒手里,再加很多无法带走的证据,已是足以把童贯在周边八个军州的情报势力彻底剪除。
唯有的遗憾是证据都截止到青鬼这个级别,少数信息隐隐指向童贯,但又不是明确的证据,童贯只需一句胡猜乱想或者栽赃陷害就能把一切推得干干净净,不过这也是情报组织的贯有特点,从上找下容易,从下找上却很难。
次日。
赵不凡打算启行南下,但吕方的伤势比较重,无法承受长久的旅途颠簸,他便把郭盛留下来照顾吕方,同时负责照看存放在驿馆的三十多匹骏马,而郝思文则带着证据快马加鞭赶赴京城交给朱伯材。
因为郝思文是从路程相对较近的大名府那边南下,所以赵不凡走的博州这边,如此分开走自然是为了引开各方视线,确保证据能安安稳稳送达京城。
此后的旅途很顺心,赵不凡和折月芝一路游山玩水,顺利抵达了郓州地界。
这天上午,时迁正与焦挺闲聊着天南海北的江湖趣闻,折月芝却发现赵不凡默默走在前面,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心生好奇,便催马追了上去。
“不凡弟弟?不凡弟弟?”
“嗯?怎么了?”
“你一个人闷着想什么?”
“噢!没什么……我想起了当年与智深哥哥北上的事!”
折月芝眨了眨灵动的眼睛,突然兴致勃勃地问:“你特意选择走这条路,不会是想再到郓州来看看吧?当年你在这里遇到过什么?”
赵不凡泛起了淡淡的微笑,语气颇有些感慨:“嗯!我曾在前方的某处山坡上说过,我一定会回来的!”
折月芝顿觉心痒难耐,连忙追问:“究竟怎么回事?”
赵不凡遥望着前方熟悉而又陌生的道路,隔了许久才含笑回应。
“因为一个少女,她是第一个令我心动的女子。”
“难道你已经与她私定终身了吗?”折月芝的眼睛闪动起莫名的光泽,彷如发现什么惊人的秘密一般兴奋。
赵不凡白她一眼:“定什么终身,我跟她只有一面之缘,她不知道我对她心动。”
“当年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人家说?”折月芝急切追问。
“那时候的我什么都没有,下定决心北上从军,哪有资格谈情说爱,自己都养不活,别的不全是奢望么?”
“如今你还喜欢她吗?你是喜欢她多一点,还是更喜欢即将迎娶的朱琏?”折月芝兴奋地问。
“……”
赵不凡满脸无奈。
“芝芝姐,你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若说喜欢,我都喜欢,可要说到男女之爱,我搞不清楚,反正我以前看到扈三娘就觉得心跳得厉害,此刻也很想再看到她,但如果她已经成婚,我也会为她高兴,希望她过得好,嗯……发自内心的希望她好,不只是说说而已,更不会过多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