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顺着小径下山,没多久就碰到天去带着一群人上来。
“哥!”天寻最先瞧见天去,隔着老远就挥手朝他打招呼。
天去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快速跑到走在最前面的丰玉砌面前。
见他面色黑沉,似带着怒火,天去垂了头。
“主子,那群人已经跑了,追了数千米没追上。”
丰玉砌挥了挥手,回头瞅了眼那两只仍旧握在一起的手,气得闭了闭眼,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
天去吓得小碎步跟在他身侧,抱拳俯身一个劲儿道:“卑职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卑职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天寻忍不住拉了拉他,被他一把拐开。
“卑职......”
“再说一句,你就不用跟着了!”丰玉砌被他喊得更郁闷了。
天去闭了嘴,呆立在原地。
天寻拉了拉他,见他不动,自顾跟上丰玉砌。
虽然他也不知主子为何浑身携着股怒气,但绝壁不是他的原因,他便不会去思考究竟是何原因。
与他这个神经大条的弟弟比,天去这个哥哥性子刚好相反。
他处事周到、心思细腻,时时揣摩主子丰玉砌的心思。
就如现在这般,不搞清楚丰玉砌为何生气,他就觉得定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抓心挠肝般的难受......
苏长风和苏芸萱走在后面。
阿熠因做了亏心事,隔他俩远远的,落得更后,倒是难得的安静着。
苏长风见苏芸萱瞧着他,似有不解,他瞧了眼立在斜前方的天去,解释道:“方才我带着那群武师在山下同那群人纠缠迟迟都脱不了身,幸好这位兄弟带着一群人过来帮忙。”
走到天去身边,他松开苏芸萱的手,抱拳朝天去拱了拱手,“谢谢!”
说完,又自顾拉着苏芸萱朝山下走。
“后来阿力从山上下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带着那群人就跑了。”他接着道。
“阿力是满脸络腮胡子的人吗?”苏芸萱问。
见苏长风点点头,她道:“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跑,因为我故意让他们知道了丰玉砌的真实身份!”
......
他俩的说话声越来越小,天去盯着他俩握在一起的手,忽地恍然大悟为何主子会生气了。
主子迟迟不愿离开那家人,他便偷偷地跑去瞧了好多回。
后来越瞧越觉得怪异,主子那万年铁树般的人物目光竟时时关注着这叫叶子晴的姑娘......
“你瞧啥?”阿熠走到天去的身边站住,顺着他的目光打量。
天去回过神来,暗自打了个颤。
以后得离主子远点!
看这阵势,主子似单相思呀!
“切——”
见这人不说话径直往前走,阿熠嗤了一声继续慢慢跟上。
到了山脚,远远地瞧见小院。
苏长风想到忠伯,转头朝苏芸萱道:“你还记得忠伯吗?”
见她摇头,他自顾道:“忠伯是旭王府的管家,他看着我从小长大,对我很好。这次他也来了!”
闻言,苏芸萱忽地想到崖上阿力说过的话,她慌忙拉住苏长风立在原地。
“长风哥哥,他们要带你回云晟!”
苏长风见她面上似有担忧之色,不解地点点头。
“我知道,忠伯来此正是想劝我回去。现在事情办好了,我们终于可以一同回去了。”
“不行!你不能回去!”苏芸萱慌道。
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垂了眸自顾思索着。
他们计划就是隐去她父母的踪迹,一同回云晟见她父皇。
可是,为什么知道那群人想带长风哥哥回云晟,又直觉云晟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等着长风哥哥......
“你怎么啦?”
苏长风见她似被什么事烦心着,忍不住习惯性地摸上她的头发。
“还有完没完呀,磨磨蹭蹭的,回不回去了?”
丰玉砌忍无可忍地折返回来,蓦地直接从她俩中间横插过去。
苏长风牵住苏芸萱的手被大力推开,另一只手还没碰到她的发,停在半空中。
苏芸萱被撞了个趔趄,回过神来不悦地注视着丰玉砌。
丰玉砌收回虚扶的手,面上带着更大的不悦。
“瞧够了没,瞧够了就赶紧回去,那群人再返回来,你那伟大的计划就泡汤了!”
说完,他抬手在嘴边吹了声哨,一匹通体雪白的马从树林里嘶鸣着冲了出来。
那匹马长得好看,苏芸萱正瞧着,身子就被丰玉砌捞着带上了马。
“她走得慢,我就勉为其难载着她先回去了!”
丰玉砌拉着缰绳,双臂帮着胸前的叶子晴坐正了身子,朝瞧过来的苏长风说了一句。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他双脚猛地一夹马腹,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