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放......嗯......手......”回应丰玉砌的依旧是这句含糊的呢喃。
丰玉砌:“......”
压下心内微微不悦,松开苏芸萱的手,指腹在她娇艳欲滴地红唇上轻轻揉搓,同她抵额再次低哑劝诱:“你叫一声,只叫一声,一声就好,玉砌,你叫......”
话未说完,苏芸萱却是嗔怒地张嘴一下咬住了他的指。
丰玉砌再次低吟一声,那人儿似是晓得咬疼他了一般,微微松开齿,睁着一双湿漉漉地眸一脸无辜地凝视着他。
四目相对,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丰玉砌忍无可忍,眸中迸射出强烈的侵占欲,再次揽住苏芸萱的腰,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脑袋缓缓下沉刚刚抵到那张勾他魂的娇唇,门外忽然传来一侍卫禀声:“主子,长公主来府求见,卑职们将人拦在了外院,主子是否接见?”
“滚——”丰玉砌咬牙怒喝一声。
安澜焦急地在外院来回踱步,视线不停瞟向垂花门处。
她是来找苏芸萱讨要解药的。
她在坤宁宫正伤心时,太后宫中的嬷嬷急匆匆过来禀告裴芊洛出事了。她和太后赶去别院,搞清楚事情经过后,太后惊慌地抓住她,无比肯定地说苏芸萱肯定有解药。
她诧异不解,太后说出了她给苏芸萱强灌下一抹红的事,还说既然苏芸萱能解了一抹红的毒,就一定有办法解了这催情香。
虽对太后所为震惊和愤怒,但知晓太后宝贝裴芊洛,她自己也几乎是把裴芊洛当做了亲生女儿一般,情况紧急,她终是选择听从太后的指令,赶来星月阁找被丰玉砌带走的苏芸萱。
瞧见进去通传的侍卫过来,安澜上前一步正欲开口唤,守在垂花门处的两侍卫再次抬手拦住她。
安澜只得后退一步朝里大声问:“怎么样,人在里面吗,怎么不出来?”
侍卫加快脚步跨出垂花门,立在安澜面前垂头拱手讪讪答:“主子不见,长公主请回吧。”
“不见,为.......”安澜诧异。
她话未说完,天寻拉着阿熠从她身边越过,似是没见着她一般冲进垂花门里。安澜忙改口喝住:“你俩去把丰玉砌给我叫出来,他再不出来我就闯进去了?”
天寻急急刹住脚步,转身朝安澜简单行了个礼后再次拽着阿熠的胳膊往里跑。
两人气喘吁吁地在门外站定,正缓着气,忽地听到里面隐隐传来女子暧昧的呻吟声。
霎时,两人皆是一惊。
天寻瞪大双眸盯了那紧闭地房门一眼,涨红着脸瞧向阿熠。
阿熠听着那女子声音陌生,眯起眸子盯着房门出言讥讽:“哟,这大白天的,你主子那个奇葩......”,话说了一半又诧异改口,“不对呀,那个奇葩不是厌恶女子吗?”
天寻咽了咽口水,抬手指向房门道:“你看清楚了,这是你姐姐住的.......”
阿熠瞬间瞳孔大睁,眸子微转,意识到那声音是苏芸萱的,震惊地抬掌就去推门。
天寻一把拉住,“不可,先敲门......”
阿熠一脚踹在天寻膝盖上,怒喝:“个狗日的,老子要毒死他。”
天寻疼得松开手,阿熠迅速又去推门,一下没推开,后退几步,抬腿就去踢。
天寻赶忙一步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阿熠道:“莫踢了,再踢小心命没了......”
阿熠被这句话吓得回神,任由天寻抱着不动惊慌道:“那你快去敲呀,快点。”
天寻放开阿熠,几步走到门边“咚咚咚”大力叩门。
门内没有反应,还是只有女子隐隐地娇吟,天寻红脸垂眸偷偷瞟了一眼阿熠,接着敲。
里面声音依旧未停止。
阿熠不耐烦地再次踢了天寻一脚,大喝道:“你哑巴了,你大声叫呀!”说完,她也抬起两只手在门上狂拍。
“主子,阿熠带来了,主子......”
外面声响实在太大,丰玉砌纵是再想忽略,听到“阿熠”二字终是攥紧拳头停下了轻吻至苏芸萱脖间的动作。
他咬牙缓缓撑身起来,下面人儿停止呻吟,媚眼如丝地同他对视一眼后,抬手再次摸上他的胸膛。
“该死的。”低喝一声,丰玉砌抓住苏芸萱的手,不舍地抬腿退至床边,又盯着苏芸萱藕色肚兜瞧了一眼,才咽了咽口水松开苏芸萱的双手,急急背过身去。
“主子,主子,阿熠带来了,长公主也来咱们阁里了,主子......”该死的天寻还在外面大叫。
丰玉砌垂眸瞟了眼自己胸前的几处红痕,勾唇穿好衣衫。又转身去帮苏芸萱重新穿好衣服,挣脱她地拉扯,才疾步走向外间。
面色分外难看地一把拉开房门,怒瞪天寻一眼,丰玉砌转向阿熠命令:“进去给她瞧。”
天寻触到丰玉砌的目光,迅速垂下头闭嘴立在一旁,阿熠恨恨睨了眼丰玉砌冲进房间。
跑到内室,就见苏芸萱躺在床上,似是痛苦异常的不停扭动着撕扯自己的衣衫。她两步过去,皱眉扶住苏芸萱胳膊问:“姐姐,姐姐你这是怎么啦?”
“她中了催情香。”丰玉砌走进内室道。
阿熠闻声,不敢置信地倏然转头一脸戒备地瞪视着丰玉砌,那控诉的恨极模样就差把“丰玉砌你个混蛋”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丰玉砌心情不错,也懒得同她计较,自顾在一旁坐下。
他已想好,阿熠能解催情香就解,解不了他继续,反正苏芸萱他是要定了。
他一定会请求皇上赐婚,只是婚前婚后的事,他并不介意提前。
阿熠见丰玉砌压根不瞧她,只是一双眼精亮地盯着床上,她气得忙侧移一步挡住丰玉砌视线道:“你出去,我要给我姐姐好好诊断下。”
丰玉砌这才不悦瞟向阿熠道:“还诊断什么,告诉你了是催情香,你能解就赶紧把药给她喂下,不能趁早离开。”
“你对我姐姐干什么了?”阿熠梗脖问,边偷偷抬手想伸向怀中去拿毒药。
与帮苏芸萱解毒相比,此刻她更想毒死丰玉砌这个奇葩。
丰玉砌注意到她的动作,眸子微眯、冷冷警告道:“你想死无全尸就试试看。”
阿熠被他眸中迸发出的杀机吓得瞬间变成笑脸,讨好道:“能解,能解,这天下就没有我阿熠解不了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