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其实是新沣县人?”
“你是新沣县人?可你的口音不像这里的人啊!”王海凝视着女人道。
“我是故意学的,故意学我那死去的前夫说话的。”
“你说你是新沣县人的目的,想告诉我什么?”王海更加疑惑。
“我要说,我是门外那个野人的亲生母亲,你信吗?”妖姬泪流满面,身体有些微微颤抖。
“什么?”王海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怎么可能?阿鲁从小被父母遗弃在山林……而你和你老公又没有生出半个孩子,他怎么能是你的儿子呢?”
“我也不相信。但第一次我遇到阿鲁的时候,对他,就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这种亲近感,后来转移到了你的身上。直到刚才,我都不相信。你猜,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什么?”
“他的手掌心,有一朵梅花样的胎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的屁股上,也有一朵梅花样的胎记。”
“胎记我见得多了。但梅花印的胎记,我的确没见过。更别提在别人屁股上发现了。”王海随便应付了一句。他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想疯了。
“我母亲把我卖到一个财主家,做他傻儿子的童养媳。那傻子根本就不懂男女之事。我杀了他,然后逃走了。后来,我遇到了我的第一个男人。和他结婚后,我们一直没有孩子。原因是,他虽然救了我,但我的确不喜欢他。每次和他做那事之前,都会给里面塞一片药。那是阿鲁的亲生父亲给我买的,是他从国外,也就是他的家乡带过来的药。后来,我男人就以为自己不行。阿鲁的父亲是一个外国留学生,还是一位学医的。他嫌弃学校的住宿条件不好,就暂住在我们家隔壁。有一次,我男人外出几天办事,我闲得无聊,就到隔壁外国留学生的家里,坐坐。结果,两人就做了。怀孕后,我东躲西藏,最后将孩子生了下来。我以为接生的婆子,将孩子会送人。谁知道,她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就趁着天黑,将孩子丢到了山林里。婆子将孩子抱走前,我在孩子的脖子上悄悄第戴了一把铜锁。想着,以后有机会,可以相认。”
“阿鲁脖子上戴的那把长命锁,不是铜的,我验证过的,他是金的,是黄金制作的。制作工艺非常精美。”
“就在刚才,我还差点射杀了他。但,看到他手心的梅花痣时,我突然意识到,这可能就是我遗弃的那个孩子。他身上的味道,和那个洋鬼子身上的味道几乎一样。在他背着我,来到你这里时,他脖子上的金锁飘到了后背。我看到了那把锁,就是我当年在我孩子脖子上戴的那把长命锁。”
“这种长命锁,是工艺品,只要有钱,都可以买得到。你凭什么证明,阿鲁脖子上的那把长命金锁,就一定是你给戴上去的?”
妖姬流着泪,从脖子上取下一把金钥匙。“我这里有一把开锁的钥匙……”
虽然上面有着厚厚的包浆,但金属的光泽,依旧可以看见。
王海接过钥匙,看了又看,心情沉重。如果让阿鲁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就是妖姬,她就在眼前,他会有怎样的反应?这个处于青春期的孩子,会做出怎样的不理智事情来?
思考再三,王海还是觉得拿这把钥匙,去开那把锁。
“阿鲁!”王海打开窗户,朝屋顶的方向叫了一声。
“哥哥,你叫我!”阿鲁竟然会说话,原来一直阿鲁鲁,阿鲁鲁地发出声音,其实是一种表象。
“你会说话?”妖姬看见进来的阿鲁,问。
“原来在森林里生活,不会说话,但跟了王海哥哥一年多,学会说话了。”阿鲁如实回答。
“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和你父亲一样聪明。”妖姬上前,伸出手臂,试图抱一抱眼前这个两米五的大高个。
却被阿鲁本能地拒绝了。
“阿鲁,你过来。把你脖子上的铜锁子取下来。”
“干什么?”
“我这儿有一把钥匙,看能不能打开你脖子上的锁。”
“给你!”阿鲁将脖子上的金锁,递给王海。
王海接过金锁,又仔细端详了一下手里的钥匙。然后对阿鲁道:“这锁和钥匙都是黄金做的。但不管别人怎么说,你要一口咬定,这把长命锁和钥匙,是普通的黄铜做的。”
“为什么要撒谎?”
“免得贼人惦记,从你脖子上偷了去。”
“哦,我知道了。”
妖姬的眼睛,一直盯着王海手里的钥匙。
王海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插进锁孔。
扭了一下,金锁没有任何反应。
又尝试着扭了第二下,金锁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时间太多了,里面难免会包浆。
妖姬的眼神黯淡下来,她轻轻地叹口气,自嘲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王海觉得这把钥匙竟然能轻易地插进锁眼,那种开锁的手感,驱使着他,再尝试一次。
这次,他走进浴室,拿出一块肥皂,在钥匙的表面涂抹了一下。
当手里的金钥匙再次插进长命锁时,那声轻微的,但绝对无比震撼的声音,出现了。
“咔!”
金锁打开了。
“啊,打开了,打开了!”阿鲁欢快地拍起了手。
而王海和站在门口的妖姬,却一脸沉重。
尤其是妖姬,双手捂着脸,泪流满面地不断摇头。
“阿鲁,你趴在床上,我看看你的屁眼。”王海说完,朝门口的妖姬摆摆手,意思是你先出去一下。
妖姬将门合上,但还留了一条缝。
“看我屁眼干什么?”阿鲁下意识用手捂住屁股。
“你老不洗澡,我担心你屁眼里生虫子。你又不方便去医院,刚好今天有时间,我帮你检查检查!”
“怪不得我的屁眼里老实很痒。我还竟然用手扣呢,但却什么虫子也没有发现。”
“哦,呕!以后在别人面前,再别说这些事情。”王海听到后,差点呕吐。
阿鲁脱下裤子,王海将台灯挪进,仔细检查,突然,屁眼旁边的梅花胎记,如一道闪电,亮瞎了王海的双眼。
男人瞬间感到一阵头昏,差点没有站住。
“好了没?我有一股屁要放……”阿鲁粗声道。
看着门外那双渴望的眼神,王海面无表情地朝她点了点头。
一分钟后,一声沉闷的响声,从地面传来。
“不好,有人跳楼了!”楼下有人听到响声,下楼查看。
“阿鲁,待在这里,哪儿都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