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聚餐两天后,一群人再次进入新关卡。
关卡名:《寻找恶魔》
等级:系统暂时关闭,请玩家耐心等待。
类型:系统暂时关闭,请玩家耐心等待。
岑林躺在床上听着系统播报,有些心不在焉,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难不成钱汀说的规则整改已经开始了?
“林崽!”屋外传来女人的叫声。
岑林:假笑.jpg进入关卡也逃不过被叫林崽的命运吗?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进岑林房间,“儿子?怎么还不起床?”
女人手背附上岑林额头,又贴上自己的,“这也没发烧啊,不舒服吗?”
岑林咳嗽两声道:“感冒了。”
女人不疑有他,立刻道:“那你赶紧换衣服,妈妈带你去医院看看!”
在母亲关切倍至的爱护下,岑林顺利抵达医院。
医院正闹得不可开交,墙上的挂壁电视播报着前两天一名女医生在诊室内遭遇多人强奸,身体多处创伤骨折,专案组已介入调查,望其他医生引以为戒。
电视下方,一位持刀病患大声正在斥责医生的无能,仿佛宣讲一般慷慨激昂,完全看不出他才是那个持刀重伤三人的暴徒。
母亲紧紧拉着岑林的手,离那人远远的,口中告诫道:“最近这些事发生的太频繁了些,你可要当心点,还能撑得住吗,咱们再等等,一会儿就能解决了。”
正如母亲所说,不过半小时,一群身着武警服饰的警员制服暴徒,押送至警局,几名重伤患者被抬进手术室。
岑林看着这一切,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其他人也同他一样,或惋惜或惊奇两句便都平静下来,仿佛对此习以为常。
按流程挂号看诊吊瓶,这位母亲全程陪同,仿佛她的儿子是一个三岁稚童而非十六岁的高中生。
岑林很想享受一下来自母亲的关怀,可他对此只感到厌烦,这种无处不在的关心并不能打动他的心。
中途,母亲的电话响起,是公司领导要求她去加班,她本打算强硬拒绝,但是岑林说:“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在岑林的再三劝说下,这位母亲还是离开了自己的孩子,前去工作。
吊完水,岑林一个人离开医院,不想挤公交也不想打车,于是一个人在路上走着,边走边梳理自己的身份信息。
这是一个16岁的少年,在妈妈和老师眼里都是乖孩子,可实际上到了叛逆年纪的他十分向往混社会的那群兄弟。
甚至瞒着所有人偷偷拜了大哥,抽出时间就去和他们鬼混。
这是个小帮派,不像真正的黑社会那么恐怖归根结底也只是一群小混混闲来无事的消遣。
以往他们也就是打打群架抢抢地盘,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各个帮派间的行为越来越夸张,动了小刀不算,还有拿着大砍刀的干架的。
死了很多人,不幸的是,这小家伙的大哥也在死亡名单里。
大哥死后,他没了依靠,本想投奔别的帮派,却被近期的恐怖氛围吓到只敢当个乖乖仔。
路过一个led大屏幕,岑林被上面播放的宣讲吸引。
一位西装革履的政客正在大抒己见。
“抵制一切暴力行为,严格执法,共同构建和谐社会!”
屏幕下方一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扯着学生仔的头发将他砸在墙上。
拳拳到肉,隔着一条街岑林敏锐的捕捉到学生鼻骨断裂的声音。
“无趣。”
他对这场单方面的殴打定下论调。
行人不避不让,有些在看热闹,但也不乏有人举起手机拍摄。
不知道是谁打的报警电话。
警车呜呜呜的赶来,一个身影跃入岑林眼帘。
岑林抬步向街对面走去。
丁无嗟制服混混抬头,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出挑的男生,个子高,气质清冷,皮肤还白,小半张脸掩没在拉到顶的校服外套里。
他自然的向对方打招呼,“呦,林崽。”
林崽冷漠报出自己的电话号,丢下一句:“闲下来找我。”转身就想走。
丁无嗟大声喊:“我记不住啊,你记一下我的!”
随后不管岑林的脚步有没有停顿,一口气报出自己的电话号。
等丁无嗟押着两人坐上警车,自己一扭头发现岑林又回来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写了张纸条,拍在丁无嗟胸口,再次转身就走。
丁无嗟捂住胸口的纸条,内心撇嘴。
*
钱汀同样醒在自己屋里,还未睁眼就有无尽的责骂声传来。
被扯着胳膊拽下床时钱汀还没回过神。
“睡睡睡!一天就知道睡!你自己不看看太阳都到哪了?!生你个赔钱货还整天就知道睡!讨债鬼!!”
被大量愤怒情绪包裹着的钱汀冷眼看着眼前发狂的男人,垂下视线又看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道女人。
预料内的一巴掌准时落下,钱汀避开,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前已经将他按倒。
举起旁边的椅子狠狠砸在男人身上。
被打懵了的男人一时半会没有站起来,钱汀乘胜追击将男人手脚捆了个结实,任由他像条蛆一样在地上蠕动。
处理完男人掏出手机拨打120送女人去医院。
在医护人员上门之前,钱汀将自己房间的门合上,掩盖一切痕迹。
因为不了解伤口具体情况,在被询问时钱汀选择说不知道,不知道她怎么受的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冷静的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无辜的未成年孩子。
没有人提出疑问,钱汀不认为自己的现场布置的足够成熟,更多的猜测是放在医护人员不关心这个上。
她的脑海里好像缺了一根弦,在医生问要不要报警时才反应过来,遇到这种事是要报警的,而不是像个杀人犯一样把人关起来,再替他处理好现场。
“等妈妈醒来我会考虑的。”钱汀这么回复医生。
所幸这位母亲也没有让她多等,她伤的不是很重,只是看起来吓人,且受创点在头部。
女人一醒来便急切问:“你爸爸怎么样了?”
钱汀直视女人的双眼,“他在家里,什么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