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安法师,走近思过石,纪律处的人看到是他,也没人阻拦。
“大家都散了吧”。鸿安法师对围观的学子们说。
又对吕一冒一行人说:“都回去吧”。
看到纪律处的人还在,就问:你们怎么不走?
纪律处里一个胆大的学子说:“我们还要监督他们两人受罚”。
鸿安法师眼睛一瞪:“有我在这里监督,还需要你们吗?都走!走!走!”。
纪律处的人像是被哄赶的小鸡仔一样,被撵走来了。
“一个时辰之后你们再来!”鸿安法师补了一句。
鸿安法师又对正在面壁的章阳,蔡钉二人说:“你们两个了,再向前走两步,面壁思过,也要有面壁的样子,距离思过石这么远,像什么话?。”
蔡钉,章阳,二人听话地往前迈步,直到鼻尖都贴住石碑了,才停下脚步。
鸿安法师走到章阳身后,慢慢扽章阳,章阳被扽的后退几步后,偷偷转身。
发现鸿安法师,把食指竖着放在嘴边,做嘘声状。章阳立即明白。
蔡钉还在面壁,心中疑惑:鸿安法师要干什么?
鸿安法师故意高声说:“既然你们在饭堂斗殴,想必一定是吃饱了撑的,那么就罚你们听我用饭。”
“打扰我用饭,我就来监督你们受罚。”
说完,对章阳眨眨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带来的篮子,又呶呶嘴,示意章阳快点吃饭。
章阳正饿着呢,他是最晚一个进饭堂的,饭没扒拉几口,蔡钉就来找事,汤更是才喝了两口,就被梁玉珠拿来泼蔡钉了。
闻着饭菜的香味,蔡钉的脚步有些动摇,他其实也没吃午饭,这时肚子咕咕响。
鸿安法师听到后,假装吧唧嘴,又高声道:“谁若回头,面壁再加一日。”
蔡钉忍着肚子咕咕叫,咽了咽口水。
章阳饿坏了,一顿斋饭,狼吞虎咽,吃得饱饱的。
鸿安法师看章阳吃饱了,悄悄收拾碗筷到篮子里,走了。
临走还大声说:“还是在户外用饭香,秀色可餐呐。”
蔡钉这时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听到鸿安法师的话,快气死了。
章阳悄悄移动到思过石前假装继续面壁。
鸿安法师刚走,又一个人提着篮子,左顾右盼。
看到思过石附近,除了章阳和蔡钉没有其他人后。
悄声走出来。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校正李姬存。
他看到两人面壁还挺规范,在两人背后咳嗽一声道:“认错态度还不错,继续保持。”
“若有左右侧目者或回头观望者,重罚!”
受罚的两人听出,是校正李姬存的声音,站得更直了,这可是校正,说到做到的李姬存啊。
李姬存轻轻扽章阳衣衫,章阳后退几步后,慢慢转过身体。
随后,李姬存也做出和鸿安法师一样嘘声的动作。
看到篮子,章阳明白李姬存的意思和鸿安师兄一样,是来送饭的。
章阳立刻冲李姬存比划,表示吃过饭了。
李姬存看不明白章阳的意思,从篮子里拿出一个鸡腿递给章阳。
章阳急于不能说话,看到李姬存来带的伙食确实比鸿安法师的素斋好很多。
便接过鸡腿大口啃起来。
蔡钉闻着有鸡腿的香味,嘴巴里口水都快流出来。
就想回头看看怎么回事,可是又想到校正说的处罚加重,强忍着没敢动。
李姬存假装打了一个饱嗝,说:今日吃得有点饱!
蔡钉心想,校正的打嗝的口气好大啊,中午吃了多少鸡腿啊,我在这里都我闻到了。
章阳吃完鸡腿,轻拍肚子,又摆摆手,表示已经吃饱了,不能再吃个。
李姬存误以为章阳的意思是:饭量大,鸡腿太小,不够塞牙缝。
于是,又塞给章阳一个馒头。
章阳看着手里的馒头,都快哭了。
这是要撑死自己吗?
吃了几口,实在吃不下去了。就放回篮子里。
李姬存看章阳吃饱了,从怀里取出一个葫芦,递给章阳,章阳拔开塞子,一股酒香顺着葫芦口飘出来。
章阳瞅瞅李姬存,疑惑不解:“这样可以吗?”
李姬存对他做了一个仰头喝酒的动作,章阳不再犹豫,一口气喝了多半葫芦。
最后,还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
李姬存吓了一跳,忙掩饰说:“中午小酌了几杯,呵呵,小酌了几杯”。
蔡钉被酒气呛得皱眉,心想李校正啊,你中午喝了多少啊,酒气这么大,这是小酌吗?
章阳这时已经撑的站不直了,挺着肚子。
他还从未,这么连吃带喝这么饱过。
李姬存见章阳已经吃饱了,收拾篮子,回去了,路上还纳闷:“不是没吃饭吗?怎么吃那么少?”。
会不会是受罚没有心情吃饭呢?
李姬存和鸿安法师以为自己给章阳偷偷送饭,避过了所有人。
其实,有双眼睛看到了全过程,这个人,就是蔡钉的叔叔———蔡焕游。
他和姜夫子关系暧昧,从姜夫子那里知道了侄子受处罚的事。
他来也是要给蔡钉送饭,可是一来就看到鸿安法师,立即悄悄躲起来,没敢出去。
鸿安法师背后的实力,他还是忌惮的,鸿安法师一走,他就想出去。
可是看到校正李姬存又来了,更是不敢出去了。
他在想,和自己侄子一起受罚的学子,倒底什么来头?
连鸿安法师和校正都来送饭,甚至放下身份和那学子打配合,掩护他吃饭,还喝酒…
又想到蔡钉,这个侄子真能给自己找麻烦,惹了这样一个人,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工作?
越想越气,一气之下,就走了。
蔡焕游走后,从草丛里又走出一个人,从体型看是个小女生,女生蹑手蹑脚把一个馒头塞到章阳手里,悄悄的走了。
章阳拿着馒头,欲哭无泪。
直到这时,思过石前才恢复了安静。
随后,纪律处的学子过来了,他们发现章阳挺着肚子站在思过石前。
蔡钉是脸贴石壁,姿势标准。章阳则肚子贴着石壁站着。
这种反差任谁看到,都认为他是在挑战权威,一副不服不忿的样子。
立即走向前问:“新生章阳,你是怎么站的?站直了!”。
章阳说:“我已经尽最大努力站直了”。
纪律处的学子,有些生气,就要和章阳理论,可是一嗅:“怎么有酒味?”
“你胆子太大了,敢在学堂里饮酒?等着处罚吧。”
章阳,急忙辩解,“酒是昨天喝的,气味还没有消去。”
“你还偷吃馒头?太过分了!”
那学子低头,发现了章阳手里的馒头。
“我还没吃,不能算犯错吧。”
章阳替自己解释。
“你去给姜夫子解释吧!”纪律处的学子气愤的说。随后就有人去找姜夫子了。
姜夫子正在为处罚章阳的事头疼,她在想这事怎么收尾。
菜焕游已经找过她了,并且把自己看到的情景,告诉了她。
菜焕游刚走,纪律处的学子就来告状。
姜夫子只回复一句:“知道了。”就把纪律处的学子打发走了。
那学子走出姜夫子房间,感到不可思议:一向以严厉着称的灭绝师太姜夫子,转性了?偷吃没事?喝酒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