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心思各异。
寒彻把面埋得更深了些,嗓音暗哑,咽喉处的凸起饥渴的声线滚动,抱着银月希的腰肢,
弱小无助地呻吟:
“大人,这个地方好吓人,奴家害怕……”
他眼底酝酿着剧烈的风暴,盘算着破局的关键。
这股气息,强大邪恶的不像魔族,反倒和那个臭名昭着的恶魔一般无二。
想来一定是那个老妖婆找来的帮手,将极北之地交出去,换来强者的庇护,看来她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了。
可惜啊,那个老头生前打拼下来的疆土,企图将极北之地纳为己有,
如今却被曾今最爱的女人背叛,为别人做了嫁衣,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银月希感受着空气中熟悉的能量波动,在它出现的那一刻已经认出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谁了。
那个妖孽又要做什么?
婀娜的山峰被外力积压在一块,银月希第一反应想把这个登徒子打包扔出去。
但看到对方仰起脸,微红的眼眶,软萌的兽耳哆嗦的耷拉成飞机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手无寸铁的小郎君,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只能依附于她,人人都想成为强者,但老天不公,无法适应自然法则的生物注定不能存活于世。
而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弱者,活着的是他们的肉体,灵魂早已被所谓的强者磋磨殆尽。
哼,暂且不和他计较逾越之礼。
“好了,你先别哭,把眼泪擦一擦,难看死了。
你要是敢把鼻涕弄我身上,小心的耳朵……”
话音刚落,寒彻欠扁的埋在银月希怀里鼻尖轻蹭,哼唧唧的吸吸鼻子,
末了,可怜兮兮的汪着一双金瞳,心虚的仰起头,和银月希对视。
折起的小耳朵欢快的扑腾两下,似乎在为主人求情。
银月希扶额,指尖轻弹他的脑门,内心默默吐槽:……有准你别卖萌。
本座保准揍得你鼻开脸肿,连亲妈都不认得。
被无视半天,充当背景板的某人阴森的翘起唇角,
好好好,等当他不存在。
可真是好样的。
“你们两位,交代好遗言了吗?”
银月希把苟在自己怀里的人拎出来,柔美的身段将男人护在身后:
“门笛,本座都不想点你呢。
来都来了,还要当缩头乌龟,躲在暗处呢。”
须臾之际,银月希戎装加身,身后的死亡镰刀被保养的锃亮,已经迫不及待要向主人展现自己的实力了。
“能被您想起来,倒是我的荣幸”,顾及到女人身后还藏着一个碍事的男人,门笛也没点破银月希的真实身份。
星星点点的紫光汇聚成一个虚幻的人影: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银月大人,不介意我们私下一聚吧……”
银月希嘴角一抽,这厮为何突然这样说话,这样有歧义的言语真的会让人误会的。
在她看不到的背后,那双金色的眼睛黯淡无光,随即阴鸷的敛眸,原本雪白的衣袍被捏的不成样子。
他就不该心软的相信这个淫荡的女人。
勾三搭四,始乱终弃,有他一个还不够,还要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欺人太甚……
寒彻倏然低笑一声,声音很轻,很淡,却病态的令人胆寒。
既然如此,大人,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废话少说,本座看你管不住自己的舌头,干脆拔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