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年不见,昆仑山依旧巍峨耸立,宛若天地间的脊梁。
山巅云雾缭绕,仿佛有仙人居住其中。山间草木茂盛,灵根异兽在其间穿梭,或悠闲地啃食着灵草,或嬉戏于清澈的溪流之间。
偶尔,一两只草木精灵从林间跃出,她们身形轻盈,笑容灿烂,仿佛是大自然的精灵,为这静谧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灵动之气。
四周的山石草木,都似乎透着一股灵性,让人心生敬畏。
而远处,那若隐若现的山峰之巅,更是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仿佛有着无尽的秘密等待着去探索。
“昆仑山,我回来啦!”
无觞高喝一声,走在山道上,能清晰地感受到脚下灵气的涌动,它们如同实质般流淌,让人忍不住想要深吸一口气,将这份纯净与充裕纳入肺腑。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圣人道场!”
感受着仙山之上澎湃的圣人道意,无觞刚准备再次呼喊,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
“我……”
“本座……”
一道火红的身影突然映入眼帘。无觞一口气没上来,愤愤的盯着眼前这个俏丽的女子。
她身着一袭火红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在街道上跳跃。
她的头上戴着一顶璀璨的金冠,金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显得高贵而神秘。眉眼间透着一股英气,红唇微抿,仿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嘿!”
“我找谁惹谁了!”
无觞有些无语,他才万年没有回过昆仑,怎么一个个都不认识他。
“你是无觞师叔?”
还不等他自报家门,就听女子直接开口说道,她虽性格暴躁但也不傻,敢擅闯昆仑圣境的不是傻子就是有实力的人。
她虽看不透眼前之人的修为,但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圆满之感。
而且,哪怕不显化周身异象,她也能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上清真意。
这样的情况下,可猜测的范围就极小了,凡上清门下,有名有姓的,她基本上都认识。
唯一没见过的,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无觞师叔了。
“师叔?”
“你是火灵?”
无觞推演她的来历,结合她自身所说,果断的认得出来。
能叫他师叔的,整个上清门下也就多宝的弟子了。
“弟子正是!”
“火灵见过师叔!”
火灵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害羞,大大方方地看向这位神秘师叔的面容,然后毫不迟疑地躬身行礼参拜。
“师侄不必如此多礼,师叔我看你在火焰之道上有着独特的天赋和造诣,这玩意儿你就拿去玩儿吧,全当是给你的见面礼了!”
无觞轻轻挥动了一下衣袖,只见一道金色光芒闪过,一只金乌形状的柔软绒毛便如飞鸟般直直地朝火灵飞去,并稳稳地落在了她的怀中。
要知道,这小姑娘还未达到金仙境界,而金乌火羽对于她来说绝对称得上是极其珍贵稀有的宝物了。
“谢谢师叔!”
火灵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欣喜若狂地摆弄着手中这根不知名的羽毛,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她清晰地感受到从火羽中散发出的那股磅礴炽热的火气,心知这对自己日后的修炼必将产生巨大影响。
无觞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拍了拍火灵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好好修炼,将来必有一番成就。”说完,他转身向着山顶走去。
火灵看着无觞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她紧握着金乌火羽,暗自发誓一定要努力修炼,不辜负师叔的期望。
无觞来到山顶,一座宫殿出现在他眼前。宫殿气势恢宏,周围弥漫着强大的气息。
无觞步入宫殿,脚下是流光溢彩的玉石地砖,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星辰之上。宫殿内空旷寂静,唯有一个高大的身影闭目养神,端坐于一朵盛开的青莲之上。
那青莲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仿佛能净化人的心灵。
自家师尊身披道袍,衣袂飘飘,周身散发着威严而神秘的气息。他的面容俊逸非凡,双眸紧闭,但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
周身上下,万道沉浮,如同万千生灵在其掌控之中。
无觞静静地站在大殿之中,感受着通天教主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
“你还知道回来!”
通天教主那洪亮的声音在无觞仙尊的耳边响起,犹如炸雷一般,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同时,一股令人敬畏的气息从通天教主身上散发出来,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
无觞仙尊心中一凛,连忙低头说道:“师尊息怒,弟子知道错了。”
“哼!”通天教主冷哼一声,“为师还以为,你这位无觞仙尊已经决定避世不出,远离俗世纷扰,不肯再踏上我昆仑山半步了呢。”
无觞仙尊故作惶恐地说道:“师尊误会了,弟子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自从弟子拜入师尊门下,便深知师尊对弟子的关爱之情。师尊您乃是圣人,一念之间便可洞察万古长空,心念一动,便能畅游大道长河。世间万物在您眼中,皆如蝼蚁般微不足道。而弟子不过是一介凡人,即使有师尊的教导,也难以望其项背。所以,对于那些在师尊眼中微不足道的小事,弟子也必须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怠慢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听到自家徒儿如此恭谦的话语,通天教主的脸色终于稍稍缓和了一些,原本紧闭的双眼也缓缓睁开。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最得意的弟子,通天教主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欣慰。
毕竟,这可是他的第一个成就大罗金仙境界的弟子啊!
虽然刚才心中还有些不满,但此刻那些话却都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哼,你总有理由!”
通天冷哼一声,但面色上已经不那么严肃了。
“去给你大师伯二师伯请安吧,你大师伯二师伯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
通天挥了挥衣袖,懒得再搭理他,重新闭上了眼。
无觞放下了一葫芦酒,讪讪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