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可能是有些激动吧,东西我已经带到了我就先走了,免得他看见我又发疯。”
看守的人点了点头把她带出去。
顾燕安抓着铁门手伸出去,嘴里不知道在嘶吼着什么。
常青回头,两指一弹。
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打在顾燕安的额头,脚下一个踉跄感觉头晕目眩。
他以为自己是饿了,直接捡起地上的鸡蛋糕往嘴里塞。
看守的人把常青送出去以后又回来看了一眼。
顾燕安的眼角流下眼泪,混着甜滋滋的鸡蛋糕吃进嘴里,有些泛苦。
张孝远回来的时候看常青做了好大一桌子的菜,最中间还摆了一盘红烧肉。
“这是什么日子啊?吃这么好?”
常青端着两碗米饭出来:“今天是好日子,当然要庆祝了。”
张孝远虽然觉得不太对劲,但还是拿了筷子过来,坐下之后才发现常青还准备了酒。
“媳妇儿,我感觉你不对劲。”
“不喝?”
“喝!”张孝远回答的毫不犹豫。
两人碰杯后直接一饮而尽。
喟叹一声后张孝远说了一句日子真美。
常青倒了一杯酒在地上:“可不是美吗?”
(完)
河姑1
“村长,明天就是祭河神的日子了,感觉这天气不是很好啊。”
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范才正在上香,把香插进香炉后拜了一拜。
“没事,只要把河姑献给河神以后,就能保佑我们洼族一年内风调雨顺,贡品那些都准备好了吗?”
范才眼神犀利,耳朵上的吊坠随着他的姿势而摆动。
“准备好了,就是刚刚的河姑的事儿,不知道会不会惹怒河神。”
范才皱眉:“不用管,只管让她献身河神,等她去了河神身边服侍就懂了,她是去享福的。”
说着又对着一个奇形怪状的神像拜了拜。
身后的男人也跟着一起拜了拜。
等人走了以后范才撩起帘子,里面屋子有一个被绑住手脚的年轻的男人。
嘴里也被塞了一个布团,眼里透着悲凉。
扯下男人嘴里的布团,就听到男人哽咽的求饶声:“阿爸,求你放了薛绮吧。”
范才眼神冷得不行:“范毅,你犯了族里的大忌,薛绮是一年前选中的河姑,你却跟她私定终身。”
“按照族规你会被处于鞭刑,而薛绮因为不守妇道要受棍刑活生生被打死,然后再把她尸体放进天河跟河神道歉,再重新选中下一个河姑。”
范才对这个儿子很失望,明明知道那是河神的女人,要是遭到报应怎么办?
“阿爸,求你了。”
“我从小就喜欢薛绮,您就放了她吧!”
范毅的手被绑在身后,他只能扭着身子给阿爸磕头。
范才看他实在是说不听,甩手就出去:“你好好反省,明天就要祭河神了,收起你的心思。”
范毅哭着看着阿爸走了出去。
他恨这个村子,恨这里的所有人。
为什么?
明明就不存在什么河神,为什么要这样做?
薛绮是被水泼醒的,睁眼看到的是穿着黑色斗篷戴着耳饰的男人。
“薛绮,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从你被选中河姑的那一刻,你身上就背负着村子的使命,你还勾引范毅?”
范才冷冷的看着她:“怎么?你觉得他真的能带你走?”
薛绮不停的在咳嗽,周围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明天就是祭河神的日子,给我安分一点。”范才警告她:“不然下次选河姑可能就是你的妹妹了。”
等人走了以后薛绮才抬起头。
洼村靠水靠山。
这里与世隔绝,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这里的人也格外迷信,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自称神算子的人来到这个村子,当时正是干旱村子里的人都没有吃的饿着肚子。
神算子在村里算了一卦,说是村子里的人惹怒了河神。
所以洼村的天河干了。
要想平息河神的怒火,就要每年都要给天河献祭一个干净纯洁的少女。
这样才能保佑洼族人的平安。
饿疯了的大家对此深信不疑,把村里唯一的食物都给了神算子。
然后从村子里选中了第一个河姑,因为当时天河已经快干透了,只能让几个男人死死按着女孩儿。
就这样第一个河姑,淹死在一个小水洼里。
可是过了几天,还是没有下雨。
在大家以为被骗了的时候洼村下雨了。
下了很大很大的雨,干旱过后就是山洪暴发。
虽然毁了洼族人的家,但是大家觉得这是河神的馈赠。
天河终于有水了,虽然是很大的洪水。
祭河神真的有用。
所以洼族人每年都会祭河姑,而每一位河姑,都会被人残忍的、活生生的淹死在水里。
之后再把河姑的尸体丢进河里漂去远方。
祭河神,也成了洼村的传统。
河姑每年都是从未成年的小姑娘当中选中的。
被选中的河姑,村里会给她家里送粮食和猎物,所以也有一些家庭专门让自己的女儿去竞选河姑,给家里换粮食。
原主是阿婆送她来竞选的。
当时阿婆说她要是不来,就让妹妹来。
反正总要来一个。
原主看向未满16岁的妹妹答应了。
阿姆在家里哭晕两次都没有让阿婆和阿爸改变主意,但是薛绮不后悔。
她想着自己来了,以后村里就不会来薛家挑选河姑。
这样妹妹薛倩就安全了。
被选中的河姑要一直待在祠堂,就是为了不让河姑见到外男,直到下次祭河神的时候才能出去。
每天有专门来送饭的姑姑。
原主已经在祠堂待了大半年。
每天最多只能在窗边看看太阳,发呆,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村长范才的儿子经常翻墙来祠堂给原主送吃的。
刚开始原主很害怕,但是每天都被关在漫无天日的祠堂没有病都会生病。
这里面太孤独了。
也没有人说话,每个从这里出去的河姑,基本都疯了,然后再被村民残忍杀害。
慢慢的,她开始回应范毅,接受他送来的东西。
在这昏暗、绝望的祠堂,范毅成了原主唯一的光。
两人就这样暗生情愫,都了解了彼此的心意,但是也明白二人之间有不可跨越的鸿沟。
离原主祭河神的日子越来越近,范毅也越来越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