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我当什么人?】
    他一个系统咋还开始有情绪了，宁厌嫌弃的看了虚空一眼如实回答。
    “我没拿你当人啊。”
    一个声音好听看不见脸还有各种多功能小插件的智能系统，这跟在脑子里装了个作弊器有什么区别?
    0019咬牙恨齿:【我不卖身。】
    “那就免谈。”
    【……】
    三秒过后——
    【成交。】
    就这么开始和0019一个系统确定了不伦不类的关系之后，宁厌每天必做的事就是出口调戏他几句。
    0019从最开始的无言以对，再到后来脸不红心不跳接下她几句骚话，可以说是接受很快。
    虽然最开始宁厌是强取豪夺逼迫0019这个系统对自己妥协的，但0019这个电子男友最大限度的用各种道具帮助她攻略。
    两个人相处模式不像是普通情侣，更多的是像异地恋，很多时候都是0019哄着宁厌去刷季以凉的好感度。
    ——
    按照书中的剧情，前期的男主会各种侮辱折磨女主，前期虐的多惨，后期追妻火葬场读者的爽感便会有多高。
    这也是虐文套路为何经久不衰的原因之一。
    很快，剧情来到了女主晚宴被人羞辱这一节点，原剧情中，女主拿下最佳女演员奖的当天晚上的庆功宴，原本属于女主的风头被男主带着女配抢了个干净，不仅如此，为了羞辱女主，男主亲手将女主送的手表丢进了室外的泳池。
    女主自我感动跳下去捞东西，毫无疑问的发了高烧。
    而宁厌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跳进冰水里去捞东西，触动男主内心，增加好感度。
    当天晚上，宴会上衣香鬓影人头攒动，放眼看过去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浮光掠影纸醉金迷。
    就单说宁厌身上的这件礼服，超季首穿的高定礼服价值便不可估量，更不要说不菲的珠宝首饰，光是脖子上的项链，就顶京市一套小别墅。
    娱乐圈可谓是百花齐放，百草——
    呃……百草……
    百草，就是现在！
    买瓶百草枯算了，没救了。
    季以凉挽着江萱一同出场，吸引了在场不少人的目光，至少颜值上来看，两个人站在一起还是很养眼的。
    到底是男主，季狗的一张脸没话说。
    提着裙子，宁厌溜到了水果区，拿了个盘子夹了几块西瓜，打算走到一边等待着剧情触发。
    “我待会一定要穿着这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跳进去?”
    0019看了眼宁厌今天穿的抹胸礼服，梗了一下:
    【难道你想脱光跳?】
    “这条裙子两千多万，品牌方找我，我赔不起。”
    宁厌拎了拎手上十分华丽手工镶满钻的礼服，感受着手中的重量对0019实话实说。
    0019:【不用担心，赔钱的是你公司。】
    “谢谢哈，你不如别安慰。”
    找了个休息区坐下跟只仓鼠似的低头啃水果，眼前却是落下一片阴影。
    宁厌下意识抬起头，胡乱扯过桌上的纸擦嘴。
    “宁姐你好漂亮，我在圈里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女人。”
    一个长相清秀的小生坐在她的对面，开始和宁厌搭话。
    宁厌看见是个小屁孩，眼皮都不带抬一下，随口胡诌:
    “我不是女人。”
    对方轻轻笑了一声，看向宁厌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势在必得之色，顺着她的话往下聊:
    “那你还能是个男人?”
    “我是个死人。”
    对面的小生有些尴尬，他看出来宁厌是不想和自己说话，便掏出手机:
    “那宁姐，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
    宁厌默默将放在沙发上的包往身后藏了藏，睁着一双略显迷茫的大眼睛:
    “我是傻逼，你在问我吗?”
    “……”
    面对宁厌油盐不进的样子，对面的小生也不恼，好脾气的问:
    “宁姐，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还不等宁厌回答，她脑海里的0019先冷笑一声:
    【他是想挖我墙角?】
    季以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知道在旁边听进去了多少。
    总之，他过来时一张脸黑沉沉的有些可怕，浑身压抑不住的怒气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将宁厌给撕碎。
    看似三个人的战场，实则是四个人的修罗场。
    季以凉剜了她一眼，语气森然:
    “你喜欢他?”
    这问的，自然是那个小生。
    小生不甘示弱:“宁姐，考虑考虑我吧。”
    0019幽幽开口:【你不是说喜欢我?】
    撕到普！
    撕到普！
    宁厌都不知道该先回答谁的问题了。
    这边动静太大，引来了不少人侧目。
    见宁厌迟迟不回答，季以凉已经将自己手腕上的表摘了下来，目光冷的足以冻死人。
    这个表，是去年他生日时原女主送给他的。
    “一定要跳进去捡吗？”
    黑灯瞎火的，又看不见。
    【水太凉了，这个任务不做了，我给你申请跳过，七百万而已，身体重要。】
    宁厌:“！！！”
    季以凉眼睛不眨将东西丢进了露天泳池中。
    噗通——
    泳池中央荡起一丝水花很快消失不见。
    “宁厌，你——”
    噗！
    季以凉话都没说完，宁厌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双眼含泪，先一步跳进了水里。
    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痛快点。
    七百万的表，这杀千刀的女主！
    该杀万刀的男主！
    她二百五恨不得掰成两千五花，这七百万的表人家说送就送。
    嘶——
    这水是真凉。
    【你跳下去干嘛，这次好感度不要了！】
    “七百万都能买我命了干嘛不要，我到时候卖掉也能卖七位数！”
    “0019，那姓季的好感度多少。”
    水里，宁厌不顾周围人的议论声哆哆嗦嗦的弯腰往里面胡乱摸索，自己这番表演不得打十分。
    【升到了7。】
    “靠！怎么才7?”
    想到自己倒大霉了搁这淌冷水，还得被人看热闹，宁厌火气更大了。
    0019有些于心不忍:【别捞了。】
    “我今天死在这也得把东西找到！”
    终于，摸到了东西之后，宁厌拖着沉重的衣服爬到了岸边，一步步朝着季以凉的方向走去，手里的机械表还泛着金属光泽。
    季以凉神色怔松片刻，没想到宁厌会为了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你就这般喜——”
    “走你！”
    宁厌走到他身边，直接抬腿将人踹进了泳池里面。
    “给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