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荧主动要求离开,埃德也只能点头同意,虽然在他看来这里并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埃德的身体状况好转了不少,两人在天黑之前赶回了住处。
只是荧在离开那个山洞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发现和两人进入山洞前几乎没变化,不过在思索无果之后也只能暂时放下,在心里想着等重新见到白云的时候可以把这些事情告诉他,看看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卡利贝尔?谢天谢地,你没事。”一回到小屋,埃德就直奔卡利贝尔所在的那间卧室。
荧则是止步在卧室门外,毕竟不出意外的话,埃德还要给卡利贝尔喂药。
在门外站了没多久,卧室里再次传出了埃德那忐忑中怀有一丝希冀的呼唤。
“卡利贝尔?”
“卡利贝尔......能听见吗?”
两句轻声呼唤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就在埃德心灰意冷,情绪即将再次失控时,一声稚嫩的呼喊让他和卧室外的荧都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爸......爸......?”
“啊......爸爸在这里......爸爸一直在这里......天啊,这简直是奇迹......”埃德从无比的激动中回过神,看着眼前那个发出稚嫩呼喊的丘丘人,下意识掐住了自己的大腿。
“嘶——我没有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太好了!!”从大腿上传来清晰的疼痛感让埃德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爸爸......妈妈呢?”卡利贝尔似乎头脑更加清醒了一些,说话变得连贯了起来。
“妈妈她......她去了很远的地方,不过爸爸已经找到她在哪里了,等你再恢复一些,我们就去找她,好吗?”埃德迟疑了一会,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又坚定了下来。
“嗯,好的爸爸。”卡利贝尔回复了一声。
“卡利贝尔,你现在还好吗?意识还清醒吗?”气氛略微沉默了一会,埃德再次询问起卡利贝尔的状态,他很害怕那药效只是暂时的。
“嗯......我好像睡了很久,梦里我躲在一个小房间里,一直都不敢出去,也不想出去......我......啊!!我......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怎么了!这还是我吗?!爸爸......这是怎么回事?”
卡利贝尔听到埃德的问话,下意识挥动着双手如同以孩童的方式描述着自己的感受,但却突然间发现了异常,他眼里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覆盖上了一层浓密的黑色毛发,手指和脚趾也变得狰狞。
“......”对于卡利贝尔情绪激动的问话,埃德沉默了一会,思索了一会才开口说:“不要慌张,卡利贝尔,只是......只是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们进入了一个童话世界里。”
“这个世界不再有坎瑞亚,也不再有我们以前的家,但是,也没有了那血红的天空以及末日一样的灾难。你会像现在这样,以一个小怪兽一样的模样和爸爸永远生活在一起。”埃德尽可能以轻松的语气编造着这个临时想出来的故事。
“我......我是死了吗?”或许是孩童的直觉天生就很敏锐,卡利贝尔听出了埃德话语中那有些不自然的语气。
“怎么会呢?你看你胳膊上,那是妈妈的丝巾,她也在祝福和保佑着你呢,你怎么可能死去。”埃德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又开口解释着,同时也是将卡利贝尔的注意力转移开。
“这样吗......这个丝巾......确实是妈妈的......”卡利贝尔看了看自己胳膊上那淡紫色带有白色花纹的丝巾,低声地开口。
“嗯,你的意识刚刚苏醒,或许还有些混乱,你就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吧......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埃德点了点头,出言安抚了他一会。
“哦,对了......卡利贝尔,你一定要记住,不要摘下面具......一定一定不要摘下面具......记住了吗?”埃德突然想起了什么,正准备转身出门的身影止住,郑重地对着卡利贝尔叮嘱着。
“好的......好的,爸爸。”卡利贝尔点了点头,但埃德依旧不放心,又留在卧室里陪着卡利贝尔闲聊了起来,不断地跟他讲述着各种趣事或者故事。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卧室的门终于打开,站在小屋门口看着屋外树林的荧听见声响也转过头,看了一眼从卧室里面出来的埃德。
“自从坎瑞亚的灾变起,我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过......我到现在都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这一切竟然是真的......”埃德迎上了荧的目光,感慨着开口。
“确实......”荧也点了点头,让丘丘人恢复理智这种事情确实让她有种梦幻的感觉。
“等等,梦?所以我现在......不对,从醒来到现在一切的感觉都很真实......最重要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这两个人......”荧突然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有所猜测,但是还不敢确定。
“哼!我就知道七神都指望不上,这次的药物起作用,肯定是在那山洞里面的那位伟大的存在帮了我......我竟然还接连两次祭拜了神像......这简直是我此生最大的耻辱!”埃德在从惊喜中回过神来之后,开始唾骂起了七神。
“果然,凶手永远都是凶手,根本不能指望他们来拯救些什么......我之前还是太天真了......”
“反倒是那位不知名的伟大存在,那神秘而强大的让人痴迷的力量......这一定是我当时不知不觉就跪拜了下去的原因吧......”埃德说着就朝着那山洞所在的方向,眼神变得虔诚,甚至有点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