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王可愿归降我军,为我孙策效力吗?”孙霸天问道。
“哼,你惯会使那阴谋诡计,我等不服!”孟获气鼓鼓的说道。
“哈哈,那需怎样你才肯服呢?”孙霸天饶有兴致的笑着接着问。
“也不需怎的,”孟获继续答道,“就我们带来的那些藤甲兵,怕你都奈何不了吧,哼哼?!”
“哈哈哈,这个简单,”孙霸天说着命人给二人松了绑,“两位大王请随我移步帐外。”
到了帐外校场上,只见中间立着一个人形箭靶,那箭靶上正套着一具藤甲,俨然一个藤甲兵模样。
“你说我奈何它不得吗?”孙霸天手指着那个身披藤甲的箭靶向着孟获两人笑着说道,“我破此藤甲兵犹如砍瓜切菜般容易!”
说完,孙霸天让身边侍卫点燃了一支火把,然后他拿出一根箭头抹着鱼油的箭矢,轻轻的架箭拉弓,一箭向那藤甲箭靶射去,只见那箭矢刚一触及箭靶,箭靶“呼”的一声,整个引燃,伴随着一股焦糊味溢出和“噼噼啪啪”的火焰燃烧的声音传来,那个箭靶不一会儿便烧成了一根黑炭。
“假如我用此火箭对付你那藤甲兵,不知大王可有应对之法吗?”孙霸天看着正瞪大双眼盯着箭靶发呆的孟获问道。
此时众将也尽皆惊诧于眼前这一幕,他们都有听说过藤甲兵很厉害,但是却不知面对火攻,藤甲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于是纷纷对孙霸天的洞察先机深表佩服。
“这……”孟获心虚的不知如何作答。
“我见识过那藤甲兵的厉害之处,”孙霸天说道,“更知晓藤甲兵最怕火焰,我之所以不用此火攻之计对付你们,是觉得过于残忍。适才我只轻轻一射,那箭靶顷刻之间便化为黑炭,试想如果是你们的兵士在那藤甲之中,又能撑多久?你们那五万藤甲兵,摩肩接踵,一旦一个着火,势必会全军覆没,你说我能否奈何你呢?”
“这……”孟获和兀突骨二人面面相觑。
“你二人还有何话说?”孙霸天恢复了严肃的神情问道。
“算你厉害,不过俺还是不服!”孟获嘴上还是不肯示弱,“你若能赢了俺,俺才能心服口服!”
“怎么赢?”孙霸天不知道他又想耍什么幺蛾子,便直接问道,“想打架吗?”
“打架就打架!不过不是跟你!”孟获看过孙霸天和兀突骨的交手,自知不敌,便看向其他人。
“跟他!就是他!”看了一圈,孟获看到了沙摩柯。
他心想,毕竟都是蛮族,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本来一个在南中,一个在武陵,自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孟获跟沙摩柯也没啥交集,他也早就听闻沙摩柯跟了孙策,跟就跟呗,但跟了孙策来打自己那就是你沙摩柯的不对了,况且之前还打了他的连襟蒲昆术,在那蛮族圈里,你都欺负到我脑袋上了,我还忍气吞声,那以后还怎么混?战场上占不到你的便宜,咱们就现场比划比划!
沙摩柯见孟获点名要跟自己打架,也毫不胆怯,挺身便出。
要真论武艺,沙摩柯自然略胜孟获一筹,虽然五溪蛮势力不如南蛮,但是沙摩柯可是个常常身先士卒,冲锋在前的蛮王,再加上加入孙策军以来,多次临阵对敌,实战经验比孟获多出太多。
而孟获虽说武力不及沙摩柯,但是能统领南中诸部落如此之久,也自然非浪得虚名,再加上孟获天生神力,整体块头吨位都要比沙摩柯大出许多,以致两大蛮王如果真正生死相搏的话,结果还真是犹未可知。
孟获的武器是一对松纹厢宝剑,虽不是长兵器,但剑身宽阔厚实,如同双锏一般,没有一定臂力很难挥舞起来。沙摩柯则是一杆铁蒺藜骨朵,犹如长棍一般,妥妥的一把长兵器。
两人相对而立,孟获猛然大喝一声,如猛虎下山般扑向沙摩柯,只见他双剑挥舞,带出阵阵劲风。沙摩柯则侧身躲过,手中铁蒺藜骨朵顺势砸向孟获的膝盖。孟获赶忙双腿一弯,双剑交叉,格挡了下来。之后,抽回双剑又朝着沙摩柯两肩刺去……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松纹厢宝剑与铁蒺藜骨朵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一时间,剑光闪烁,棍影飞舞,就连周围地上的尘土也被激得飞扬起来。
斗了将近五十回合时,沙摩柯卖了个破绽,引得孟获一剑刺来。就在双剑即将刺中沙摩柯的一刹那,他身子一矮,铁蒺藜骨朵如闪电般横扫出去,打在了孟获的脚踝上。孟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他迅速转身,双剑同时挥出,逼得沙摩柯连连后退。
但遭到这么一击,再加上身形肥大,孟获渐渐体力不支,而沙摩柯则是越战越勇,一杆铁蒺藜骨朵也是频频照着孟获要害处打去。
旁边的兀突骨见孟获似乎不敌,便赶忙用蛮语叽里呱啦的大喊一通,看那意思是在劝孟获投降,可听到此话的孟获竟红着眼如杀疯了一般疯狂朝沙摩柯输出,沙摩柯略有些吃惊,但毕竟身经百战,很快便也镇定下来,他明白孟获此时不过是强弩之末,自己只需再坚持一会儿,其必然会一溃千里。
果不其然,又打了不到十个回合,孟获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如牛,却兀自不肯停手。
就在孟获竭尽全力的朝沙摩柯又挥出两剑之后,沙摩柯也不做格挡,直接使了一记直捣黄龙用铁蒺藜骨朵向着孟获当胸捅来,只闻得“当啷”一声,孟获双剑已经被击落脱手,紧接着又是“咚”一声巨响,孟获已经被沙摩柯捅翻在地。
一口鲜血同时从孟获口中喷出,沙摩柯一个箭步闪过去,正欲挥舞着铁蒺藜骨朵朝着孟获面门砸将下去!
“慢着!”孙霸天见情势危急,赶忙制止道,“留他一命!”
只见那铁蒺藜骨朵上的钢刺在距离孟获额头一拳之处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