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中郎,大事不好了,雒城被袭了!”只听那队兵士大声呼叫着。
黄权依稀听到了呼喊声,但是心存狐疑:“周瑜和黄忠在此,敌营之中也仅剩甘宁一人,听闻此人此刻正在右营与霍峻,邓贤二将交战,且那边又有费观助阵,又是何人会偷袭我雒城?此必是周瑜乱我军心之计!”
想到这,黄权便不做理会,兀自舞剑与周瑜交战,其手下的兵士此刻也入阵与周瑜的军士厮杀在一起。
那群兵士见黄权竟没任何反应,以为黄权已经准备弃城不管,便只得四散逃亡奔走。
周瑜见状,心中也猜出甘宁应该已得费观之助,边与黄权对敌边在马上呼喝:“黄中郎,你那雒城果真不要了?!”
黄权与周瑜虽然都在力战,但二人均非勇武之士,招式也不甚凶险,再加上都是用的短兵器,故而场面也并不紧迫,两人斗起来都游刃有余,甚至能抽身攀谈。
“周瑜小儿,少来惑我军心!”黄权说着一剑奋力向周瑜挥出。
“哼哼!”周瑜见黄权不信,便不再搭话,心中暗思,“待甘宁与费观拿下那雒城,到时看你黄权信与不信!”
此时的雒城中。
费观已经骗开了城门,城中一部分军士听闻费观已投孙策,便立马举手投降,而剩下的一些要么逃亡,要么趁乱前往黄权处求救。甘宁赶忙接手城楼以及军营等机要之处,以防黄权等人来援。
见一切安排已毕,费观让甘宁守好城池,自己再次领兵出城前往左营处以助周瑜。
但行了不到五里,却见前面一阵尘土飞扬,领兵的却是黄权和冷苞。
原来片刻前,雒城又有逃兵前往黄权处求救,黄权见来人正是自己的亲信兵众,众人皆言费观已降,方才相信雒城被袭,便赶忙招呼孟达,冷苞二将前往雒城救应。孟达闻得费观已降,雒城将破,见大势已去,便引兵逃往涪水关。
黄权见费观前来,当即大怒道:“无信无义之徒,骗我雒城,看我不拿你!”
说着便命冷苞与自己一道合击费观。
费观也不打话,挺起双鞭来战二将。
冷苞已与黄忠激战多时,此刻亦听闻雒城被袭,孟达又逃走,心中不由着慌,所以此时虽与黄权一起,却也胜不得费观半分。
三人正战于当道,身后周瑜携黄忠又至,黄权见敌不过费观,身后又有敌兵杀至,心中暗自叫苦,只得拨马逃遁,冷苞猝不及防,被身后黄忠生擒。
大获全胜之后,周瑜携同众将率军挺进雒城,雒城百姓听闻周瑜军至,纷纷出门观望,周瑜命人开仓放粮三日,民众皆欢欣鼓舞。
——
此时南线,孙霸天已然率军挺进南中。
除了严颜驻防南安城,其余诸将都跟随孙霸天出征。所率军队除了正规军,还有收编的蛮兵,藤甲兵以及特别训练的连弩军,甚至为了防备蛇虫鼠蚁,还特意带上了之前巴郡带来的“石灰弹”。
而南中城内,孟获一众也是准备充分。自上次见识到孙霸天的火箭对自己藤甲兵的杀伤之后,藤甲兵便被孟获弃用了,包括兀突骨也被孟获遣回了乌戈国。
这一战,孟获已决计全部启用家族势力来对付孙策。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祝融夫人训练已久的“无当飞军”。自从上次孟获的小姨子金蚕夫人来投之后,他们便把金蚕毒也引进到飞刀之上,所以此时飞刀的威力自然翻倍。
其次,孟获的军师朵思大王有一支“毒蛇军”。这支“毒蛇军”有些类似之前苗蛮里鬼赤大王手下的“蛇蝎鬼卒”,但又有不同。
“蛇蝎鬼卒”主要是以毒物投掷到敌军身上来杀敌,而“毒蛇军”则除了会投掷毒蛇,进行物距攻击之外,还可以近战杀敌。这些毒蛇战士尽皆以毒蛇毒兽为食,身上尽皆长满如同兀突骨一般的硬甲毒瘤,甚是可怖。
此外,孟获还豢养了一批熊罴,这些熊罴不但皮糙肉厚,力大无穷,而且牙尖爪利,最关键的是它们不怕烈火,不像之前木鹿大王那些虎豹那样见火便逃,所以这“熊罴大军”必然会给孙霸天造成不小的麻烦。
而孟获的连襟,也就是金蚕夫人的丈夫蒲昆术在巴蜀得了两只异兽,说是比那熊罴更加恐怖骇人,此刻已在运兽回南中的路上,相信不日便会抵达。
——
孙霸天率军抵达南中城外,列好阵势之后,便让太史慈上前叫阵。
孟获听闻孙策大军已到,忙传告祝融夫人,朵思大王,孟优,金蚕夫人等一众蛮将各率本部前往阵前拒敌。
孟获对于自己手下的军队信心满满,所以让众将一股脑的全部排于阵前,一方面为了炫耀战力,另一方面也是想震慑孙策等人。
果然,那一众奇兵异兽确实让孙霸天等人眼界大开。
城门阵前最左边的方阵是一排排背插腰悬各式飞刀的“无当飞军”。那“无当飞军”前面几排站着的尽皆是些皮肤黝黑,身材精瘦的女子飞军,后几排同样是皮肤黝黑,但体型壮硕的男子飞军,原来这“无当飞军”是祝融夫人统领,里面自然也是男女搭配。
“无当飞军”阵前则是两名女将。
只见左边那女将头带九黎冠,胸前三层银项圈,腰束狐皮百褶裙,脚踩兽皮靴,皮肤白皙,五官俊秀,胯下一匹纯色桃花马,映衬出风流又不羁的气韵,此人正是那苗蛮的金蚕夫人。
而右边的女将则头戴五彩雉羽冠,肩披赤红花莽袍,胸前金边硬兽甲,腰系玲珑狮蛮带,脚蹬五火烈焰靴,皮肤麦黄,五官俊朗,胯下一匹卷毛赤兔马,甚是英姿飒爽。此人是孟获的妻子也就是这“无当飞军”的统帅祝融夫人。
在“无当飞军”方阵旁边的,则是一大片底部装有木轮的牢笼。
那些牢笼之上尽皆蒙着一张巨大的缝补而成的兽皮,兽皮之下时不时传来一声声令人不寒而栗的低吼,那吼声仿佛是乌云之下蓄势待发的闷雷,就连对面阵中的军马也不安的摇动着耳朵,似乎在预警危险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