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陈叔早认定了我这个女婿,至于那俗套的订婚,也就没放在心上。
陈轻月自然也理解我的忙碌,同样没有责怪我。
而我呢,由于几个女人目前还没有稳定,所以,也就乐得糊涂。
差不多三周忙乎下来,日子已经来到了11月22日。
11月22日,不是普通的一天。
这一天,正好是梅潇的十九岁生日。
这三周来,由于跟刘原的合作,我与张玉娟见过几次;至于阳舞,期间她恰好跟导师路过驼城,也吃了顿饭。唯独梅潇,只是简单地打过几个电话。
因此,我此刻想的最多的,就是我的宝贝梅潇。
回到长京这天,恰好又赶上她生日,我、梅潇还有她的同学从ktv庆生结束,回到会春园的房子后,梅潇一关上门,就猴急地扑到了我身上……
多日不见,梅潇早忘了还在生我气这件事儿,刚才在ktv时,就好几次忍不住往我身上靠着。
这下子,到了私人空间,自然更是肆无忌惮了。
以至于两人斗到最后,竟然是我第一次喊出了投降。
只是梅潇久旱逢甘霖,哪里肯放过我?
我喊出投降后,梅潇仍旧不依不饶,想着法儿的,不停地换上各种、不知道从哪儿买来的奇装异服,甚至就连她极其排斥的、我之前提起过关于字母运动的提议,也愿意尝试。
好家伙,这倒给我弄的有些狼狈。
要不是这三周实在太忙,要不是心虚哄她,说不得我真要“离家出走”了呢。
到最后,我不得不寄出自己当初在j国,无意中领悟到的、关于《道法录》修习中得来的三道真气其中最弱的那道,来对付如饥似渴的潇潇宝贝。
果不其然,还得是《道法录》管用啊。
不过三五回合,那丫头就被我追的满屋子乱爬。
直到确认她不再逗弄我,我这才罢兵休战。
第二天刚到学校,系主任罕见地让同学叫我去办公室找他。
“咚咚咚……”
“进!”
看着眼前的一堆文件,眉头紧皱的郑棋元听到敲门声,略显烦躁地对门外人应了一声。
门被推开后,看到来人是徐卫,郑棋元眉头略有舒展,茫然点着头,对徐卫说道:“你来了?”
“郑老师,我刚坐到座位上,听说你叫我?”我好奇道。
郑棋元搬过一把椅子,示意徐卫坐下,他则靠在桌子上,说道:“是有事情找你,怎么?”他看徐卫好奇的神色,想着:你这小子一个学期快结束了,我好不容易“抓”到你了,你这什么表情?
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怎么,我作为你的系主任兼主课老师,不能找你了?”
“没有没有,”我看郑老师似乎是误会我了,忙摆手解释着,“我想说的是,刚转到考古系时,就跟您说起过我的事情,也不知道老师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说完嘿嘿笑着,挠着头,局促地看着郑老师。
郑棋元给徐卫倒了杯水,将一份资料递到徐卫手里,说道:“你先看看这个。”
“唔……”我默然应了声“好”,接过资料,一看之下,不觉就跟张九传提到的、帮他那位朋友的忙那件事儿,联系到了一起。
“十二生肖?”看完资料,我脱口而出。
“是的,”郑棋元看着徐卫,又拿过徐卫手中的资料,叹道,“哎,咱们国家这些文物,因为当年的羸弱不堪,好多极其珍贵的东西,都流落到了海外。”
我想起以前学过的、关于大世园那场战争,想起那个时间点,疑惑道:“老师,据我所知,十二生肖铜首不是清代才有的吗?”
只见郑老师摆摆手,摇摇头,说道:“课本上介绍的时间,确实是清代,只是,民间传说,其实早在唐代,有关皇室就用过十二生肖做成了各种相关器物,包括铜首。”
郑主任将资料翻到资料的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一副模糊的图像,说道:“这个,是龙首,是唐代某皇帝御制金饰,据消息说,此物在一个月前,出现在了f国一场拍卖会上,所幸,大多买家并不识货,这件龙首,并没有被拍卖出去。”
却在此时,我的电话响了。
掏出手机一看,是张九传。
想到正跟郑老师交流着国家文物这种重大事情,不便跟他说话,于是说道:“老张啊,我这儿忙着呢,有什么事情一会儿说哈。”
不等张九传说话,直接挂掉了。
挂掉电话,我嘿嘿笑着,看了看郑老师,说道:“我一朋友……您继续。”
郑棋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你不该挂他的电话。”
“嘎……”
这啥意思呢?难不成这位让我敬重无比的郑老师,认识张九传不成?
我寻思着:“当时张九传跟我说起帮他朋友忙时,只略略提过,说他那位朋友是什么教授……哎呀,不会这么巧吧?”
想到这里,我看着脸上挂着神秘笑容的郑老师,脱口道:“您不会就是……”
郑棋元笑呵呵道:“老张是我的大学同学,是我拜托他说服你,帮我忙的。这也是我”
我转念一想:“不对啊,既然你俩是同学,老张又有道法录加持,直接去帮老郑不就好了,干嘛劳动我?”
于是问道:“那老张干嘛不帮你?”
郑棋元道:“他说他忙于爱摩特利的事情,一时走不开。”
“这话说的,跟真的一样,他一个大老板,有什么走不开走得开的,八成是偷懒吧?”我心里咂摸着,总觉得这郑老师没说实话。
只听郑老师又说道:“怎么,看样子,你不太乐意?”
我早听说了:这老郑对于我经常不在学校的事情,本来就有些不满,别说我是校外赞助,就算我是校长儿子,他这人也不想给任何情面。要不是张九传在中间说和,恐怕我早被学校开除了。
说到张九传说和,我这才想到,之前的疑问——他张九传什么人啊,跟郑老师一说,我就没事儿了?
这才知道,原来人俩是有着多年的同学情谊。
当然了,还有找我帮忙,不然的话,光是张九传的面子,哪里够郑老师容忍我这么久呢?
可问题是,我虽然是考古系学生,却对考古这方面,一窍不通啊,你找我,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郑棋元看徐卫思虑良久,仍旧没有回答,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想帮的话,那你旷课的事情,说不得我只好在下周学校大会前,跟校党委说明了。”
便问郑老师道:“那个,不是不乐意哈。只是。”
我将自己的担忧说给了郑老师听。
郑老师一听,哈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你呀,还没搞清楚情况,我给你再说说吧。”
于是,郑棋元便如此这般地,将自己找徐卫帮什么忙,怎么帮,等等情由一一说了。
我听完暗自乍舌,心道:“什么玩意儿,叫我去f国国家博物馆把那龙首偷回来?我无非就是有超能力芯片,而且还不够稳定,虽然也有些功夫,但说不好人f国的安保,会高到什么程度呢,万一我失手了,那丢得可不是我一个人的脸,还有长京工大,还有国家……”
我这么左右一琢磨,忙推辞道:“你们是真的心大,叫我一个不会任何偷盗技巧的小白,去防卫安保可以说是世界上最顶级的、f国博馆那么严密的地方,这不是叫我送人头吗?”
郑棋元呵呵笑了几声,耐心地解释着:“你放心,我跟老张都商量过了,先把你送到一个朋友那里,让你学些基本技术,然后再去。这期间,那件唐代龙首,张九传会严密监控。你就放心去学好了。”
“又有朋友?”我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白一翻,契了一声,道,“你们的同学,专业够复杂的啊?话说你们那个年代,还有便捷拿取这门专业?”
郑棋元知道徐卫说的什么“便捷拿取”指的是什么,摇摇头,也不解释。只是说道:“明天下午,长京人民公园,我带你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