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笑道:“又皮痒了?”
咬牙切齿地,来到白诗语近前,将其翻过身来,看了看皮带,又看了看床上的人,右手一甩,“哎呦”一声,没注意甩到了自己脸上。
我摸摸自己左脸,龇牙利嘴道:“算了,今晚不想跟你玩了,再说了,我记得轻月不是说,叫你早早回去么?这才。”
我一看表,这才10点多,说道:“还来得及。”
白诗语有些幽怨,嗫嚅道:“我,我不想回去。”
“可是你怎么跟轻月说?轻月明天醒来一看,你没在,她不得生咱俩气?”
我有些无语。
白诗语想了想,拿起自己的手机,快速的一番操作,然后打个响指,嘻嘻而笑,说道:“好了,搞定!”
“?????”
我寻思:“这祖宗来真的?”明知故问道:“什么搞定了?”
白诗语一脸嘚瑟,微晃着小脑袋,道:“我跟月月说了呀,我说今晚不回去了。”
“有没有搞错?”我当然不信,拿过她手机一看,只见轻月回复的最后一条短信说到:拗不过你,反正咱俩是一体,万一你俩那个了,就当是我也和徐卫那个了吧。咱俩亲姐妹,不分彼此先后。
这直接看得我血压都能飚到180。
一时无语。
搞不明白这陈轻月到底什么脑回路。
白诗语看我不说话,问:“我的卫哥哥,你怎么,你怎么不说话啦。”
“我说个屁啊?”我没好气道,“我跟轻月先认识,本来在大澳国那次,我心里就有愧于轻月,你可倒好,蹬鼻子上脸,看轻月软弱,好欺负是吧?”
说完也不理她,穿好衣服,就往卧室外走去。
却听白诗语喊道:“那个,不然,我再给月月说?”
我气笑了,说:“算了吧,大半夜的,她忙着准备考试,明天还得上课,别打扰她了。”
“那……”白诗语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想了一会儿,问:“那不然,我去外面住吧?”
去外面,咋可能呢?
但我俩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让她去外面吧,好像也不合适?
我靠在门上,拿出根烟点着,想着,既然今晚再执行家法不合适,那索性研究研究也不是不行?
于是我又躺回床上,靠在床头,跟白诗语离得远远的,说道:“把你手机拿来,今晚没心情,但是探讨探讨还是可以的。”
白诗语翻身去右边床头柜找手机时,我左手随意往左边一搭,感觉到碰到了什么东西。
扭头一看,只见我左边地上,一本白色册子掉落在地。
拿起翻了翻,原来是装修检验报告。
上面的内容我勉强能看个明白,看到最后,我注意到这报告上说的关于隔音的内容。
发现报告上说隔音满级,我这才想起刚才白诗语的动静好像挺大,之所以没被邻居投诉,看来,是这隔音的功劳啊?
心下恍然,拿起那报告,又重新放到抽屉里。
回头看向白诗语,发现她已经将手机拿了过来,自己在那儿翻找着什么。
我好奇问道:“找什么呢?”
白诗语一边继续翻找着,一边说:“你不是说要探讨探讨嘛,我多聪明,虽然你没说探讨什么,但我,那,你看。”
说着将手机递给我,我一看,皱眉道:“确实很聪明,只不过这些,会不会有些……”
我想说有些太过了,我怕我说了,这丫头反而会更兴奋?
早知道自己搜了,干嘛好好的让她搜呢?
她不搜还好,一搜之下,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她看我说到“有些”又不说了,嘻嘻笑着抢过手机,切到手机桌面,又打开了某购物app,开始搜索起,刚才资料里提到的那些东西。
我皱眉睨了眼,右手掐了掐她胳膊,说道:“你看这些干啥,咱俩慢慢来,再说了,我喜欢就地取材。”
白诗语嘟嘴歪头,靠近了我些,看着我,抬起左手,把玩着我那半寸长的胡茬,问:“真的?”
我厌恶地将头别往左边,说道:“你看我这样子,像跟你开玩笑的?”
白诗语只好放下手机,眼珠骨碌碌乱转,回想着刚才搜到的那些资料,一会儿吃吃笑着,一会儿又秀眉紧蹙,一会儿又悠然神往,一会儿又舔着舌头。
千般思绪,一齐涌上心头。
她想了一会儿,又觉身体燥热起来,“呲溜”一声,又滑入被窝里。
只听她一会儿嘻嘻笑着,一会儿咕噜咕噜的,也不知在被窝里做些什么。
我被白诗语这奇奇怪怪的动静整的,忍不住笑了。
随即右手往白诗语所在位置的被子上一拍,问道:“你干嘛呢?把自己埋到被窝里,还咯咯笑着?嗯?”
白诗语呜呜呜道:“你猜,嘻嘻嘻。”
“我才懒得猜呢。”我宠溺一笑,左手拉开左边柜子,从里面拿出一瓶ad钙奶,只是找了好久,没找到吸管。
只好拿起钥匙挂,用小刀捅开插吸管的地方,“咕叽咕叽”,就喝了起来。
白诗语突然上身坐起,被子滑落,嘻嘻笑着问我:“哇ad钙奶,你怎么跟小孩一样?”
眼里嫌弃,但手上却跟着扑过来。
典型的口嫌体直。
“你干嘛?”我嘿嘿笑问,同时左手拿起ad钙奶,躲开了她。
“……哎呀,讨厌……”
看我不给,白诗语又坐在我身上,伸出右手抢夺。
抢了好一会儿,由于我手太长了,她始终抢不到。
“哎,嗨嗨,你,你,哎呦,哎呦……好好好,我给你拿一瓶新的可以了吧?”
这丫头,不知道从谁那儿听来的,我最怕挠痒痒这个死穴。
我没办法,只好先把手中钙奶,放到床头柜,然后弯腰准备从柜子里再拿出瓶新的。
便在此时,白诗语咯咯一笑,伸出右手将我那瓶喝了一半的ad,给,拿到了手里。
拿到后,还洋洋得意地跟我炫耀:“我拿到了耶,哈哈哈哈,你这个大笨蛋。我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我厉害吧?嘻嘻嘻嘻。”
我白眼一翻,心道:“没想到一向细心的我,竟然被这丫头算计了。”
但是没办法呀,谁让着丫头也知道我的死穴了呢?
摇头笑笑,只好看着她,津津有味地喝着那半瓶钙奶。
一夜无话。
天微微擦亮时,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伸手拿过电话,也没看来电是谁,闭着眼睛,懒洋洋问道:“谁啊,大清早的。”
“徐卫!”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颇为凌厉。
这声音有点熟啊?
我一骨碌坐起,紧皱双眉,问:“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