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凯瑟琳的事情,你为什么不上报而私自行动?”对外情报局审讯室中,科兹涅佐夫表情严肃地问道,旁边坐着他的直接上级彼得洛维奇。
“我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所以想先把东西拿到手,再交给阿尔法,没料到在回去的路上就发生了意外。”韩云早就琢磨好了怎么应对他们的问询。
“你手中到底还有没有关于lkxd公司的文件?”彼得洛维奇提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你们已经搜查了我所有的东西,我说的都是实话,文件全部烧毁在皮卡车里面了。”
“韩云,我查看了你的履历,你不仅是一名士兵,在入伍之前还是中国着名大学华西理工的高材生,而且主修的是化学,我相信你一定能够看懂那些文件的内容,并且我还听说你具有出众的记忆力,能不能帮我们摹写一份出来,哪怕出现差错也无所谓,我们有这方面的专家可以修正。”彼得洛维奇仍旧不死心。
“您过誉了,我还没上大三就参军了,在中国,普通大学的前两年主要学习共同基础,后两年才会接触专业课,所以我完全不知道那些文件在说什么,我只是大概浏览了一小部分内容,你也清楚,人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是不会留下深刻记忆的,恕我不能完成您提出的要求。”
“韩云,我想提醒你一句……”
“我知道你要提醒什么,在俄罗斯对执法部门撒谎是很严重的罪行。”
彼得洛维奇看了看科兹涅佐夫,后者耸耸肩,表示他没什么好问的了。
“韩云同志,你可以走了,如果以后遇到什么紧急情况,可以直接向我们汇报,毕竟我们是阿尔法的上级部门,祝你在美丽的叶卡捷琳堡生活得愉快!”彼得洛维奇和韩云握了握手,指示科兹涅佐夫将韩云送出对外情报局。
安德烈的奇瑞车,就等在门口,韩云坐上车后,他关心地问道,“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就是问了一些关于文件的问题,我实话实说,没有任何隐瞒。”虽然和安德烈关系不错,但是涉及这类敏感问题,他还是觉得小心为妙,事实上确如彼得洛维奇所料,他不仅能够看懂文件的内容,关于x-11试剂的合成方法和公式也记得一清二楚。
“那个文件到底有什么古怪,我把它发给科兹涅佐夫以后,这家伙马上就调动陆航的直升机前来支援,从来没见他这么痛快过。”安德烈握着方向盘,经过一个路口时,并没有转向通往营区的道路。
“去哪里啊?不回单位吗?”韩云问道。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可以躲过今天的训练,干嘛要回去,找个地方喝一杯,替你压压惊。”安德烈笑道。
他把车停在大学城附近的一个酒吧,时间正是半下午,酒吧的人并不多,安德烈点了四瓶伏特加,几份小菜,还有一桶冰激凌,两个人有吃有喝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长官,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如果服用一种药剂,可以让你拥有超越博尔特的奔跑能力,并且奥运会的药检也发现不了,但是时间长了,就会损害你的健康,如果你是运动员的话,会怎么选?”韩云喝了两杯酒,发出了灵魂之问。
“我不是运动员,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在俄罗斯几乎所有的运动员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服药,哪怕获得奥运冠军几年之后就会死去,很多人天赋平庸,终其一生的艰苦训练最终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如果有这么一次机会,站在荣耀之巅,获得空前的财富,谁能不动心呢。”
“但那付出的可是生命的代价,并且也不光彩。”
“韩云,你年纪还小,我告诉你吧,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荣誉背后都不光彩,想要公平竞争,只有死路一条,中国的情况我不了解,至少俄罗斯是这样,很多人办事都不择手段,你问这些干什么?”
“凯瑟琳给我的药剂大概就有这种功效,我想知道对外情报局为什么对其求之若渴。”
“幸亏那辆该死的皮卡烧毁了,要不然奥运会岂不成了俄罗斯人的天下,我可不愿意看到那种局面。”安德烈苦笑着灌下一杯酒。
韩云还想跟他探讨一下这种药剂武器化的问题,却发现安德烈的目光像一只猎鹰似的瞄向了酒吧门口方向。
韩云看向那里,发现塔莉娅挽着一个男生的胳膊,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他们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韩云和安德烈,选择的餐桌也距离他俩很远。
“长官,你可千万别冲动啊。”韩云看见安德烈脸色阴沉,拳头紧握,眼神中透出杀气,生怕他干出什么鲁莽的事。
“我说最近怎么对我爱搭不理的,原来看上了一个小白脸。”安德烈抽出一支烟,放在嘴边,韩云赶紧给这位魔王点上。
“你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
“友好分手吧。”韩云希望他也能这么想。
“真是愚蠢,你这个样子竟然也有女人喜欢。”安德烈使劲抽了两口烟,“今天正好让我教教你怎么做。”
晚上十点钟,路灯下塔莉娅和约会的男生在乌拉尔国立大学门口吻别,塔莉娅返回学校,男生吹着口哨往自己停车的位置走去,两位身经百战的阿尔法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后。
“喂,前面那个小子,你站住。”安德烈发现街道上没什么人,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
男生转过身,指了指自己道,“你是在叫我吗?”
“废话,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你想怎么着?”男生毫无惧意。
“我想告诉你,今天跟你约会的那个女生,等你想跟她结婚时,她妈会让你买房子的。”韩云没想到安德烈会这么说,差点笑出声来。
“那又怎么样?”
“你能在叶卡捷琳堡买的起房?”
“买不起啊,我也没想跟她结婚呀,我们只是玩玩而已,现在谁还结婚,真是老土。”男生无情地嘲讽道。
“我草泥马!”安德烈挥舞着拳头冲了上去。
“啊,你干什么?痛死了,大哥饶命。”男生很快被安德烈揍得连爹妈都不认识了,只能在地上打滚求饶。
韩云站在旁边默默点了一支烟,晚风吹过,凉爽舒适,生活多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