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看四周注视着她的保镖,实在是开不了口。
毕竟这种卖女的勾当,说不出肯定会令人不耻。
曹越抬抬手表,催促道:“快点,我时间很宝贵,没时间陪你浪费。”
秦淮茹一咬牙,突然把身旁的槐花朝曹越身上推去。
“啊~”
槐花惊呼一声,她没想到亲妈这么粗暴直接,歪歪扭扭的走了几步,突然左脚绊右脚,身体朝前扑去。
好在曹越及时上前抱住她,这才没摔倒。
其实,若不是曹越身边的保镖认出槐花,她根本近不了前,早就被中途挡了下来。
曹越把槐花的娇躯扶稳,又偷偷捏了她一下。
这才一本正经的拉开与槐花的距离,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你这是要干嘛?”曹越看向秦淮茹发作道。
秦淮茹上前一步,赔笑道:“曹越,我知道你平日里工作忙,身边也没有知根知底伺候的下人。”
“槐花从小就崇拜你,长的又乖巧懂事,你要是乐意,日后就让她留在身边,端茶倒水叠被,随便你怎么使唤都成。”
曹越看了眼低头不语的槐花,然后目光重新转向秦淮茹,义正言辞道:
“你不要搞这些歪门邪道,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槐花是个好女孩,有你这种当妈的,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呜~”秦淮茹表情一滞,突然哭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也知道没有好处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帮我们。”
“你应该也听说棒梗出事了,只有你能救他。”
曹越冷冷道:“我无能为力,你们回去吧。”
“曹越,就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帮帮我……”
秦淮茹话没说完,曹越已经转身走向四合院,秦淮茹还想跟上去,保镖伸手挡住了她。
“曹越,难道你真要见死不救吗!!”
秦淮茹声音凄厉,对着曹越的背影大喊大叫。
曹越仿佛没听到一般,径直进了院子。
秦淮茹见状,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瘫坐在地上。
槐花等了一会儿,才走上前把她搀扶起来,两人慢慢离开了四合院。
……
回到饭店门口,槐花停住了脚步。
“槐花,你不要怪妈,我……”
秦淮茹抓住槐花的手臂,想要解释,槐花却挣开她的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接着转身大步离去。
“呜呜……”秦淮茹蹲在饭店门口,大声痛哭。
槐花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晚风徐徐吹过,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一股从没有过的冰凉和孤独袭遍全身。
刚转过街口,一辆车从对面开过来,接着调转车头,稳稳停在了她身侧。
槐花吓了一跳,以为遇到了坏人。
刚想转身往回跑,突然认出了放下车窗的司机,又停下了脚步。
“贾小姐,曹先生让我来接你。”
司机下车后,打开了后车门。
槐花深吸一口气,一股暖流在心头涌起。
……
傻柱听到哭声,从饭店里跑出来,将秦淮茹扶进了店里坐下。
至于贾张氏和小当,早就睡下了。
“唉!”傻柱看着失魂落魄的秦淮茹,心疼的叹了口气。
短短两天时间,秦淮茹仿佛老了十岁。
“我这脸也不要了,明天就去求曹越。”傻柱目光决然。
秦淮茹声音沙哑道:“傻柱,没用的,他是铁石心肠,不会帮我们的。”
“总要去试一试。”傻柱咬着牙说。
……
槐花重新回到九十五号四合院,曹越和尤凤霞已经在等她。
“呜……”槐花抱住曹越委屈的大哭。
“好了,不要哭了,来说说怎么回事。”曹越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
槐花抽泣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鸽子血?!”曹越惊叹道:“你妈可真行,到了这步田地还想算计我!”
尤凤霞提醒道:“我看槐花还是不要留在四九城,免得日后再被家人骚扰。”
“这次她妈能把她卖给你,下次还不知卖给谁呢!”
“对,我得离开这里。”槐花听了尤凤霞的话也害怕了,想要立刻离开这个伤心地。
紧接着她又迷茫了。
“可是,我能去哪儿?”
曹越沉吟道:“两个选择,一是去港岛,二嘛去南边,随便你去哪都成。”
槐花没有思考太久,就决定去南边。
毕竟去港岛太远了。
曹越嘱咐道:“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就不要耽搁了,明天你就走。”
“至于单位那边,我会派人去替你办理手续。”
正好他跟高玥已经和好如初,就让高玥带槐花一起离开。
……
次日下午。
神清气爽的曹越来到了酒店,刚下车,一道身影就窜了上来。
保镖们以为有人要行凶,赶紧将来人摁倒在地上。
“放开我……哎吆……曹越……我有话跟你说……”
保镖们出手狠辣,疼的傻柱脸部肌肉都变了形。
曹越一看是傻柱,不屑的摇了摇头,知道他条舔狗还是不死心。
“放开他。”曹越示意保镖把傻柱带进酒店。
……
大堂休息区。
曹越打量着傻柱,摇了摇头。
说实话,傻柱的条件比起绝大多数人都要优越。
现在基本工资才几十块,他以前做兼职厨师就能挣两千多块。
现在开饭店,挣得更多。
可惜一遇淮如误终生!
明明能堂堂正正当人,却偏偏选做当舔狗。
然后……肯定没有然后了!
傻柱本来见曹越把他带进酒店,以为事情有了转机,但是曹越第一句话就让他希望破灭。
“我请你进来就是想告诉你,别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帮犯罪分子脱罪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傻柱脸色僵硬,突然开口说道:
“我以为你会因为自己跟棒梗是同一类的人,早晚会答应帮忙的,现在看来你比我想的更无情。”
曹越闻言懵逼,这是什么鬼马逻辑?
还有,拿棒梗跟他比,这绝对是在侮辱他。
“曹越,只要你答应救人,我随便你处置,甚至你想要我这条命,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你!”傻柱斩钉截铁道。
“呵呵!”曹越指着傻柱冷笑:“傻柱,别人都说你傻,在我看来,你比谁都聪明。”
“你这么帮贾家人,想过自己之后的下场吗?”
“你会很惨的,结局比无家可归的野狗都要悲惨!”
傻柱沉默片刻,生硬的回道:“再惨我也认了,自己选择的路,咬着牙也要一直走下去,绝不会变心。”
曹越闻言站了起来,讽刺道:想不到你还是从一而终的贞洁烈男,佩服,佩服!”
傻柱看了曹越一眼,忽然默不作声转身离开。
……
最终棒梗还是被判了二十年。
秦淮茹听到宣判的结果后,当场晕倒,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众人本以为秦淮茹受此打击会大病一场,没想到第三天她就让傻柱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到饭店后,立马张罗着重新开张营业。
傻柱和易中海还以为她魔怔了,秦淮茹目光坚定的解释道:
“我打听过了,棒梗被判二十年是最好的结果,这次多亏了大领导!”
“只要棒梗表现好,还可以获得减刑。”
“一切顺利的话,十五六年就能被放出来。”
“我要趁着现在还能干活,必须给棒梗攒下一笔钱,让他出来后生活无忧!”
说到最后,秦淮茹眼中露出希冀的目光。
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秦淮茹现在一心想着为儿子的将来挣下足够的产业,然后给他娶妻生子。
毕竟她很清楚,棒梗从苦窑出来后,已经四五十岁了,没有钱谁会跟他。
“淮如,不好了……”贾张氏气喘吁吁的外面跑回来。
“呸呸呸!”
秦淮茹朝地面连吐三口唾沫,然后阴沉着脸瞪着贾张氏,让她也赶紧朝地上吐两口。
贾张氏不敢拒绝,敷衍的吐了两口后,急忙说道:
“我去槐花的单位找她,结果她们领导说槐花早就辞职不干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妈,你去找槐花干嘛?”傻柱皱眉问道。
旁边的易中海摇了摇头。
他知道贾张氏肯定不是关心小孙女,而是见槐花发达了,跑去跟她要钱。
秦淮茹听到槐花失踪,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焦急,淡淡道:
“她那么大的人了,不会走丢的,说不定跟着什么朋友去外面做生意去了。”
说完,岔开了话题,看向一旁帮忙的许大茂,吩咐道:“许大茂,你昨天提议再开家火锅店,我想了想这个主意不错。”
“这样吧,欠你的一万块钱就当你入股了。”
“等把路对面的店面盘下来,算我们合伙,利润分你三成。”
“好咧,秦姐,您就是有魄力!”许大茂喜笑颜开道。
虽然三成利润少,但是许大茂现在兜里是穷的叮当响。
只要能尽快挣下足够的本钱,其他的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