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天澜宗传送大殿内。
通往万仙城的传送阵此刻蓦然亮起,负责看护的弟子显然已经收到了申请,已拱手站在一旁。
灵光消散,方霄的身影缓缓从中走出。
“恭迎方师伯回宗。”
“嗯。”
方霄回应了一声,便径直离开了传送大殿,朝着真灵殿而出。
而他如今回宗,显然已经将五行宗之事摆平。
无论是水脉还是土脉,都是选择了妥协。
他们就算是代表着某个圣地,可毕竟不在东域。
真让天澜宗给灭了,背后的圣地很大可能也只会有所记恨,绝不会贸然出手的。
与其什么都得不到,还不如让出一些利益。
最终他们在三个时辰内,交上了一份不逊于火脉的修行资源。
而最重要的是,方霄从他们手中分别拿到一枚五行洞天的令符。
至此十五枚令符,仅方霄手中便已经拥有四枚之多。
唯一可惜的是,这两家圣地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其来历,只是将水土两脉更名为水云宗和搬山宗。
对方既然满足了他的要求,却是不宜逼迫太紧,只得先行放弃。
随后包括方霄在内的各方,分别踏上了离开火脉的传送阵。
不过也从那一刻起,五行宗火脉彻底去掉了后面两个字,担起了五行宗之名。
‘也不知他们是带着五行宗走向辉煌,还是逐渐没落。’
方霄摇了摇头,此事与他何关,想的太多了。
随即他收拢思绪,专心飞遁。
去往真灵殿的一路上,倒是与不少遁光交错而过,看起来皆是在忙碌着修缮护宗大阵。
虽然方霄仅仅只离开了不到三天时间,但他只觉得笼罩宗门的大阵已愈发完善。
方霄猜测距离彻底成型应要不了多久了。
他也是不由得感叹,一个宗门的行动力、凝聚力皆能从此处看出来。
遁光极速穿行,仅片刻后,方霄已来到真灵殿内。
不同的是,从前他想要入真灵殿,唯有宗门上层召见。
如今他却是完全不用和任何人打招呼,随时都可自由出入真灵殿。
不过此时却是让方霄颇为意外,只因此刻真灵殿内仅有两人。
而除了李墨白化身在此之外,另一人既不是宗门化神,也不是掌门易天河。
而是一名陌生的元婴后期女修。
“回来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师叔温道韫,长期在中土坐镇,此番易天河修为上小有突破,闭关去了,因此便由她回来暂代掌门之职。”
李墨白嘴上介绍着,神识却是悄摸的给方霄传音。
‘小子,这可是你师尊年轻时的红颜之一,差点就成了你师娘了,说话可注意着点。’
方霄不由一愣,随即赶忙见礼,“弟子见过师祖,见过掌门师叔。”
虽是代掌门,但做人还是圆滑一些,懂得变通,称呼的时候还是把‘代’字拿掉的好。
不过他也没想到,自家师尊看着老实巴交,像个苦修士,居然会有红颜,还是之一。
实际上方霄不知的是,一个甲子前正是他师尊这位红颜,发现了洛云生往返中土的踪迹。
这才有了凌太初报得杀妻之仇,打破心障进阶化神。
倒是易天河,本就已经是元婴巅峰了,方霄如何会不明白,什么小有突破,分明是去准备突破化神了,不然也不会找人代替他的掌门之位。
“你便是方霄,还不错,太初师兄的眼光依旧是那般好。
以后还要好生修炼,莫要堕了太初师兄的威名。
作为师叔,见面礼不能少,此物你且去吧。”
温道韫的确是人如其名,道蕴内敛,温声如玉。
而方霄在接住飞来的见面礼后,亦是发现其乃是一件上品法宝级别的玉佩。
“万年温玉?”
他当场就认出其材质,就连道台上的李墨白亦是为之侧目。
万年温玉,其主要效果就在温字之上,无论是气海丹田,还是肉身躯壳,甚至于识海泥丸皆可受其温养。
哪怕只是未曾炼制的原材料,也有极佳的效果,更不用说这还是一件上品级别的法宝。
方霄怎么也没想到,只是初次见面,这位师尊的红颜竟会赠与他如此贵重的见面礼。
不过仔细想来,这位温道韫师叔,不论是说话语气,还是话中的注重点,都没有离开过凌太初。
甚至于称呼都是‘太初师兄’。
方霄瞬间便做出了判断,温师叔妥妥的是一名恋爱脑。
显然是爱屋及乌,对他自然会关照有加。
因此方霄也不推辞,直接便将此宝收了起来,并向温道韫道谢。
待到一番寒暄之后,他也是回归到正题之上。
随后便花了些时间,将这几天五行宗的经过,尤其是有关于水云宗和搬山宗的态度、细节,仔细的讲述了一遍。
至于收获来的东西,包括五气蕴仙经等三道法门在内,也是通通放在了桌上,推至温道韫身前,容其查验。
温道韫望着眼前之物,沉默不语,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在和李墨白传音交流。
直至片刻后,只见温道韫连验都未验,便将三只储物法器中的一只,以及一枚五行洞天的令符反送回方霄身前。
“此番无论是宗门大战,还是去往五行宗,都有莫大功劳,却也致使你多次身临险境。
早先虽有奖励,但却仍显稀少,这些东西便一同赐予你,倘若还有其他需求,尽管开口便是。”
“弟子已是心满意足,多谢师祖、掌门师叔厚赐。”
其中本就有五行宗答应他的东西,自然是不客气的收下。
至于三道法门,他已提前复制了一份,这份本就是打算留在宗门的。
见方霄如此容易满足,温道韫却是皱了皱眉,随即转头对李墨白说道,“师叔,我意送方师侄入玄明洞天,不知可否。”
“玄明洞天?”
方霄在天澜宗如此之久,亦是第一次听闻这一洞天,对此也是一头雾水。
不过一向玩世不恭的李墨白,此时却是皱起了眉头,始终低头不语,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随即又开始不断传讯,直至片刻后,其眉头才舒展开来,轻声言道。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