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绿萼和阿鲁来到王宫花园中,她想着此地空旷,四下无人,表演幻术最为合适。
此时日落西山,夜幕降临,月儿渐渐升上高空,荷花池中倒映出一轮皎洁皓月,衬得月下二人宛如一对神仙眷侣。
阿鲁忍不住心中好奇,拉着公孙绿萼的手,问道:“绿萼,你今天到底和靳大师学了些什么幻术?现在这里没人,你可以给我展示一下了吧?”
公孙绿萼欣喜的点头,“嗯,我表演给你看!”
随后她从布袋中拿出一包金色的粉末,然后随手撒向天空,然后再取出火折子,扔向空中金粉。
随后金粉遇火,随即变幻出一条金色的巨龙,蜿蜒盘旋,遨游天际,在两人头上不停的来回穿梭,其间还附带着龙吟之声,呼呼传入二人耳中。
阿鲁还未见过此幻术,不禁眼前一亮,双眸愣愣看着空中的巨龙盘旋在他们头上。
公孙绿萼带着些许炫耀的意味对阿鲁笑道:“怎么样?我这招学得还行吧?”
阿鲁倍感惊奇,也看到了公孙绿萼不常示于人前的另一面。他的女孩,遇到自己喜欢的事,也会露出这般得意洋洋开怀的笑容,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吗?
阿鲁止不住心中汹涌澎湃的情潮,心跳如擂鼓般撞击,驱使着他伸手抚上她那真心的笑颜。
阿鲁满眼柔情,怔怔看着她,口中喃喃道:“绿萼,你很厉害!谢谢你给我看了这么精彩的表演!”
公孙绿萼被他看得有些脸色微红,垂下眼羞怯说道:“这……这没什么。刚刚那只是非常简单的入门表演,我还学了别的,你想不想看?”
说到最后,公孙绿萼又兴奋的抬头看向阿鲁,想继续表演更加精彩的幻术给他看。
阿鲁轻笑一声,“你还学了别的啊!看来靳大师果真是没看错人,你的确是有这方面的天赋!”
“那我表演给你看?”
阿鲁柔声回道:“好!”
随后,公孙绿萼又向阿鲁展示了其他的幻术,阿鲁便一直静静的瞧着她自信开怀的笑颜,心里想着,绿萼向来都是以恬静温柔示人,这般自信洒脱的一面只在他的面前展露无疑,真好!
阿鲁痴痴的看着公孙绿萼,而不远处却又一双嫉妒赤红的双眸恨恨的盯着他们这里。
不远处的王宫走廊,有一人躲我树丛后恨恨的看着这一切,手心攥得发紧,面目有些狰狞。
从那人后头突然传来一阵冷笑。
“呵呵呵,怎么?是嫉妒你的好王兄被人给抢走了是吗?”
出声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对阿鲁恨之入骨的西密瓦,而躲在树丛后偷看的就是尾随他们而来的阿密尔。
阿密尔身形一顿,立即回头看向西密瓦,眼底有些恨意。
“你为何躲在我身后?”
西密尔扯了扯唇角,轻蔑笑道:“呵呵,我没有躲,是正好经过这里。看到你独自一个人躲我这里偷看自己王兄和他的心爱之人谈情说爱,就好奇上来瞧瞧。没想到倒是让我看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阿密尔眼神闪躲,心虚答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哼!你定是又想出什么毒计要陷害我们兄弟二人,才会暗中跟着我们。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
西密瓦不以为意的笑道:“呵呵呵,你与其担心我害你们,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唯一的亲人被人抢走吧!我可听宫里的人说了,你的好王兄就要和公孙绿萼大婚了,而且他们会离开王宫,住到绝情谷去,你以后都见不到你的好哥哥了!呵呵呵呵。”
西密瓦特意强调了好哥哥这三个字,就是故意激起阿密尔的嫉妒之心,他从小就看出阿密尔对阿鲁不同寻常的情感了。
西密瓦本想将他们两兄弟一起除掉,但现在因为公孙绿萼的出现,倒是让他们两兄弟产生了裂痕,这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让他们两人互相残杀比直接除掉他们更有意思。
阿密尔恶狠狠的看着西密瓦,“西密瓦,不别想离间我们兄弟二人,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西密瓦笑道:“呵呵,不用我离间,你自己就已经按耐不住了!你看!”他指着不远处的阿鲁二人,“你看他们两个,还真是郎才女貌啊!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日后他们两个成了亲,你的好王兄必定会跟随你的好王嫂一起回绝情谷居住的。到时候,你就只能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在这王宫里生活了!你的王兄他不要你了!”
阿密尔一听到那句“王兄不要他了”,整个人就不淡定了,愤怒之下,他伸手抓住西密瓦的前襟,咬着牙对他说道:“你说什么?我王兄不可能不要我的!在这个世界上,我和他是最亲的亲人,谁都不可以抢走他!谁都不可以!”
西密瓦将他用力推开,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继而拍了几下,随后带着窃喜说道:“哼,恐怕你们的感情要被别的女人破坏了,你即将失去你最亲的亲人了!”
阿密尔似得还想上去打他,却被他反制了。
西密瓦先发制人,快速抓住阿密尔的右手,向后一掰,将他按到了墙边。
“哼哼,凭你也想伤我?不自量力!”
“西密瓦,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只想帮帮你。”
“帮我?”阿密尔万分诧异。
“是啊!帮你夺回你的好王兄,解决掉你们之间存在的障碍。”
“你……你什么意思?”
西密瓦诡异一笑:“呵呵呵,我的意思就是我们两个合作,你要你的好王兄,我要我的王位!”
阿密尔感到不解,眉头皱了皱,“你想做什么?”
西密瓦见他似是被自己说动了,心中得意,随后抓着他的手也松开了。
“我有个好主意,可以让你的王兄只属于你一人,而我,则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
阿密尔眼眸一动,思忖半晌,“你想怎么合作?”
西密瓦知道他已经做好了决定,便带着他去了自己寝殿,将自己的计划都告诉给了他。
只是他们忘了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老顽童和欧阳锋在王宫里实在闷得发慌,便又想比试一番。
二人在屋里打得不痛快,便跃上屋顶继续打。
打着打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西密瓦的寝殿之上。
二人打斗的动静太大,惊扰到了殿内的侍卫,侍卫一声呵斥:“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宫中打斗?”
老顽童和欧阳锋闻言跳了下来,二人收起拳脚。
老顽童老大不高兴的来到那个打断他们比武的侍卫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哎呀,你这个小侍卫,怎么这么没眼力见?没看到我们在比武吗?你在那里叫什么叫?你知道打扰到我们了吗?快给我们两个赔礼道歉!”
侍卫闻言感到十分惊愕,心想这里是王宫,他不抓他们两个已经算是好的了,这老头怎么还倒打一耙,让自己给他们道歉?真是不可理喻!
侍卫手上长刀一挥,横在老顽童面前,“你说什么?要不是看在你们是我们王宫的贵宾,我才不会和你们这么客气!你们在王宫肆意妄为,我不抓你们自己,算是不错了,还想让我给你们道歉,简直是笑话!”
别说老顽童,就是欧阳锋听了这话,也按耐不住了,他从前可是在白驼山庄说一不二的,现在竟然要看一个小小侍卫的眼色,他哪里受过这气?
老顽童刚想上去给那人一拳,“哎呀,你这人……”
欧阳锋便出去挡住了他,“老顽童,你别气,让我来!”
老顽童见他似是另有主张,便放下了拳头,退了一步,“好,就让你来!”
欧阳锋随即快速出手,那侍卫赶忙拿起刀来阻挡。可他哪里是欧阳锋的对手,只两招就被他给擒住了,随后欧阳锋随手一挥,从袖中撒出一些白色粉末。
那侍卫来不及闪躲,中了欧阳锋的毒,脸上手上,瞬间红肿,瘙痒难熬,痒得他拼命挠个不停。
“啊!”
侍卫的叫喊声引来了别的侍卫的注意,也纷纷加入到战斗中来,但最后都中了欧阳锋的毒。
众人一片惨叫,每个人都抓得自身鲜血直流,浑身上下没一处完整的地方。
众人的惨叫哀嚎声传入了西密瓦耳中,他对阿密尔低声说道:“你先走!有事我会再通知你的!”
阿密尔“嗯”了一声,西密瓦打开房门,阿密尔趁乱从他身后溜走了。
老顽童看到快速溜走的阿密尔,只看到他身上穿的白色衣袍,因阿密尔挡住了自己的脸,所以他没看清他的长相。但却无意间闻到一股特殊的幽香,不知道是从何处发出来的。
老顽童有些好奇想追上去,但听到西密瓦怒声大叫:“放肆!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刺客敢来本殿这里闹事?不想活了是吗?”
欧阳锋解决掉了剩下的几个侍卫,便停下了动作,老顽童的注意力被西密瓦吸引了过去,听到他的辱骂,心情登时就不好了。
老顽童气呼呼的站到西密瓦面前,双手插着腰,盛气凌人的说道:“哎呀,你这个什么王子的,居然敢说我们是刺客!我看你倒是不想活了吧?我们两个若想杀你,你还有命活到现在吗?”
西密瓦被气得横眉竖眼,大声道:“放肆!你们只不过是区区的两个贱民而已,居然也敢在我面前如此出言不逊!你们打伤我宫中侍卫,我要将你们打入天牢!来人,给我将他们拿下!”
听到西密瓦的命令,从殿外又冲进来一批侍卫,准备抓拿老顽童二人。
老顽童和欧阳锋刚想动手,便听到从外面急忙赶来的阿鲁喊道:“住手!”
阿鲁身后跟着和他一起闻讯赶来的公孙绿萼,不远处还有杨过郭芙及大小武等人。
阿鲁急急忙忙来到西密瓦面前,询问道:“王兄,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抓周前辈他们?”
杨过几人也来到了老顽童二人身边。
大武站到老顽童身边问他:“义父,你没事吧?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老顽童毫不在意的笑道:“我没事,有事的是那些人!”他两只眼睛瞥了眼地上那群不停抓痒的侍卫。
其余几人则一起看向那群侍卫,见他们都抓得满脸是血,皆是惊得一愣。
杨过问欧阳锋:“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没事跑这里做什么?”
欧阳锋心情不爽的冷哼一声,“哼,我和老顽童比武,谁知道那些不长眼的侍卫偏要对我们无礼,我没忍住,就小小的教训了他们一番!”
杨过闻言有些尴尬,“爹,你们比武去别的地方比啊,这里是大王子的寝宫,你们怎么打到这里来了?”
“哼,我欧阳锋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别人管不着!”
杨过只觉挫败无奈,又不想继续和欧阳锋理论,省得他更加生气。
西密瓦听到阿鲁问自己,便气愤的指着院中的老顽童欧阳锋两人,“阿鲁,这就是你带进宫的几个中原人?一点规矩都不懂,胡乱在我殿中伤人,打伤了人还振振有词,我身为畏兀儿的大王子,怎能任由这些粗鄙之人在王宫中肆意妄为?”
阿鲁虽不喜和西密瓦打交道,但这次明显是老顽童二人不对,好好的竟然伤及无辜,他只得拉下脸来好声好气的向西密尔求情。
“王兄,这次的确是他们两位有些胡闹了,不过不知者不罪嘛,他们二人也不懂这宫中礼节,和你殿中之人起了冲突,实乃是误会。若是王兄有气,我代他们向你赔罪,请王兄别和他们计较。”
西密瓦不屑的冷笑道:“哼,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代他们赔罪?若不是平日父汗护着你,你怎能如此逍遥快活?父汗真是偏心!”
阿鲁听他如此折辱自己,自是心中气闷,但这种侮辱之词,他也从小听惯了,西密瓦除了嘴上羞辱自己,其实是不敢对他怎么样的。况且,这次的确是老顽童二人做的不对,他也无话可说。
“王兄,今日之事只是场闹剧,两位老人家气性大了点,不慎打伤了你殿中之人,是他们不对。不过,你看在他们都是长者,又是我们贵宾的份上,就放过他们吧?这不也显得你这畏兀儿世子宽宏大量不是吗?”
“哼,你说得倒是好听,伤了人就想这样让我放过他们,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我今天就是要抓他们进天牢!”
“王兄……”
杨过上前,左手放在胸前行礼道:“大王子殿下,方才确是我义父与周前辈不对,你若是想罚,便由我来代他们受罚,请你别和我义父他们计较。”
西密瓦大手一挥,“不行!你们谁求情都不行!人是他们伤的,必须他们自己受罚!”
老顽童和欧阳锋一起上前,“老毒物,这个什么王子的欺人太甚了,我看我们教训一下他吧?”
“好,我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二人打算动手,杨过和其他人拉住了他们。
就在此时,拔悉密听宫人禀报大王子宫里有人闹事,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来就看到两边人马即将开战,他立即伸手制止。
“都给本汗住手!”
众人见是拔悉密来了,碍于情面都停下手中动作。
拔悉密快步来到西密瓦和阿鲁中间,质问他们:“西密瓦,阿鲁,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们在此大吵大闹的?”
阿鲁急着想解释,“父汗,事情是这样的……”
西密瓦却抢着说道:“父汗,阿鲁带进宫的这些中原人都是蛮横无理之人,见人就打。你看,我殿中之人都被他们伤成了这样,请父汗做主,将他们都抓进天牢问罪!”
老顽童听到西密瓦夸大其词,气得出声辩解:“呵,你这个人怎么胡说八道的?什么蛮不讲理,明明是你的侍卫没眼力见,看到我们比武,上来就要抓我们,我们是自卫抵抗而已,你还真是会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老毒物,你说是不是啊?”
欧阳锋这次甚是同意的点了点头,“嗯,不错。”
西密瓦听到老顽童胡言乱语的,更是气愤,“父汗,你别信他,他在胡说!”
老顽童不依不饶的争辩,“谁胡说了?明明就是你宫中侍卫乱打人。”
“你……”
拔悉密听得头疼,跺了跺手中的权杖,大声喝止:“够了!都别吵了!我看这只不过是个误会而已,两位贵客只不过切磋一下武艺,无意伤人。西密瓦,你就别再斤斤计较了。我们王室中人应该大度,没必要就这些小事上大做文章。我看,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吧?”
西密瓦还不肯罢休,“父汗,可是他们……”
拔悉密用力一跺权杖,“好了,别说了,只是闹剧一场,没必要为这种小事大动干戈!”
他转身和颜悦色的对欧阳锋说道:“欧阳先生,本汗看这就是个误会,请您别放在心上。你看,这殿里的侍卫中了你的毒,被折磨成这样了,也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惩戒了,就请您高抬贵手,赐他们解药,饶了他们吧?”
欧阳锋见拔悉密如此明理,自己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便拿出一个瓷瓶交给拔悉密。
“看在可汗的面子上,这件事就这样算了。这是解药,你拿给他们服下吧。”
“多谢!”
拔悉密将瓷瓶交给下人,让他去给中毒的侍卫服下。
拔悉密对着众人道:“好了,今日之事全是误会一场,大家都各自散了吧!”
西密瓦愤愤不平道:“父汗,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拔悉密转身,神情严肃道:“好了,你是世子,要有容人之量,别为一点小事就斤斤计较,日后如何能成为一国之君?”
西密瓦被拔悉密的话堵得一时无言以对,可他今日失的面子,他定是要讨回来的!
杨过感激拔悉密的大度,行礼说道:“多谢大汗没有怪罪我义父,杨某感激不尽!”
“杨少侠不必如此客气,你是阿鲁的朋友,便是我畏兀儿人的朋友,这点小事不必挂在心上。日后若是我畏兀儿有事,可能还得仰仗杨大盟主帮忙啊!”
“大汗客气了!若是有用得上杨某的地方,大汗尽管开口!”
“好,好。时候不早了,各位还是回去早点歇息吧?”
众人闻言,便回了各自的住处。
西密瓦恨恨的看着远离的众人,心中的计划更是迫不及待欲要实施。
杨过一行人来到房间内,阿鲁和公孙绿萼也在其中。
欧阳锋不想再待在这里了,他还是喜欢无拘无束的日子,随即出声说道:“儿子,我看我还是回白驼山庄好了,这里太憋屈了,我住在这里不习惯。”
老顽童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也不喜欢住在这里,太畏手畏脚了,打起架来也不痛快。我看,我和老毒物一起回白驼山住个几天,你们准备好了再通知我们。”
杨过知道他们的性格,便没有阻拦他们。
“也好,启程去波斯的事情由我们几个晚辈来准备就好了,你们就先回白驼山庄等我们大消息好了。”
杨过转念一想,又有些忧虑,“但是,白驼山庄已经荒废了这么久,那里怎么住人?”
阿鲁出声说道:“杨兄,这个你不用担心,待我明日命人去替欧阳先生打扫一番,添置一些日常物品,便可以住人了。”
杨过道:“那就多谢二王子了!”
“不必客气!”
老顽童嗅了嗅欧阳锋的身上,欧阳锋嫌恶的挥手隔开他,“老顽童,你做什么?你是狗吗?怎么在我身上闻来闻去的?”
众人闻声看去,也是感觉老顽童十分怪异。
老顽童摸了摸鼻子,回道:“老毒物啊,刚刚你下毒的时候,我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不知道是不是你这毒里散发出来的,还是别的地方传来的。”
欧阳锋不解的说着:“香味?我那毒药没有什么香味,可能是别的地方散发出来的。”
老顽童道:“不是你的毒药的味道啊!可是明明我闻到了啊!”
瑛姑道:“老头子,这宫里各处寝殿都会点香,有香味也正常,你别大惊小怪的!”
“瑛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又不是没进过宫。寝殿的香味我闻过,只是这种香味,我却未曾闻到过,不知是什么香味。”
阿鲁有些疑惑地说道:“周前辈,是什么香味?我王兄宫中点的应是沉香,你闻到的应该是沉香的味道吧!”
老顽童摇头否定,“不不不,沉香我闻过的,那不是沉香。”
“不是吗?”
瑛姑拍了下老顽童的手臂,“老头子,就一个安神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真是喜欢瞎琢磨。”
老顽童摸了摸头,然后突然惊奇说道:“啊,我想起来了!那个香味从那个白衣人离开之后就消失了,肯定是那个人身上发出来的香味!”
其他人也惊奇的一群出声:“白衣人?!”
瑛姑疑惑问老顽童:“老头子,什么白衣人啊?”
老顽童弯下身,对着众人小声说道:“我和你们说,刚刚老毒物和那些侍卫缠斗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白衣人从西密瓦的房间出来,西密瓦掩护他逃走了,我没看清他的样貌,只知道那人穿着一身白衣,身形清瘦。我猜啊,这两个人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不然为什么要这么鬼鬼祟祟的?”
众人一听,觉得甚是有理,纷纷点头。
阿鲁心中有些猜疑,想到身上有香味,一身白衣的,似乎像是他的王弟阿密尔,但他又不想往那方面想,他不相信阿密尔会和西密瓦有什么勾结。
公孙绿萼见阿鲁坐在一旁发愣,便推了推他,“阿鲁,你怎么了?怎么发呆了?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阿鲁被她的话唤回了心神,“哦,没有,我在想那白衣人到底是什么人,不过我还没想到。”
“哦。”
杨过却瞧见了阿鲁眼中的慌张与闪躲,猜想他定是有怀疑的对象了,而那人可能和他有着什么关联,亦或是他想保护那人,不想让人知道是他。
杨过故意出声叫阿鲁,将众人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二王子,你是不是有什么怀疑的对象?”
阿鲁慌忙摇头,“没……没有,我什么都没想到。”
看他那慌慌张张的神色,杨过更加笃定阿鲁知道些什么,只是他不愿说,自己也没有理由逼他,这是他们自己国家的事,他们这些外人不便插手。
但看到公孙绿萼,杨过又不免好心提醒。
“公孙姑娘,你和二王子成亲后是要住在绝情谷里吗?以后还是要回畏兀儿来吧?”早前,公孙绿萼便已经将她和阿鲁要成亲的事告诉了他们一行人。
公孙绿萼羞怯的答道:“嗯,阿鲁答应和我成婚后,与我一起住在绝情谷的。不过平常若是过节或是有事,自是要回来住些日子的。”
阿鲁温柔的看向公孙绿萼,牵着她的手,满眼笑意。
“绿萼,在宫中,我会保护你的,你别担心!”
公孙绿萼含羞答道:“嗯。”
郭芙欣喜的笑道:“绿萼姐姐,以后我们是不是要改口叫你王妃了?”
公孙绿萼不禁被她说得脸红,“芙妹妹,你别笑我了!什么王妃,我只想和阿鲁在绝情谷安安静静的生活。”
阿鲁与她相视一笑,二人心意相通。
杨过说道:“不过我看那个大王子好像对阿鲁敌意很深,若是日后他当了畏兀儿可汗,会不会对你们不利?”
阿鲁闻言笑容消失,神情异常认真,目光望向公孙绿萼,“我不与他争王位,对他没有什么威胁。况且我们以后长居绝情谷,和他不会有什么来往,应是不会有甚危险的。就算他有什么阴谋,我也会保护好绿萼的!”
杨过状似不经意的提道:“就不知道他会有什么阴谋,那个白衣人倒是很可疑!”说罢,他抬眼望了眼阿鲁。
阿鲁听后神色一变,心突的停顿一拍,随后恢复正常。
欧阳锋没耐心再待下去了,随即开口道:“好了,我不管你们的那些争权夺利的事情,我要回去了!老顽童,你走不走?”
老顽童连忙跟上,“走,当然走!”
“那好,儿子,我们就先回白驼山庄了,有事就传信给我。”
杨过回道:“好,爹慢走!”
欧阳锋老顽童飞身出了王宫,看样子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了,瑛姑和大武打了声招呼,也跟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