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姚坐在桌子上,气呼呼的看着,对面正在一丝不苟、安安静静吃着饭的陈岁年。
男子看着陈岁年,问道:“小兄弟姓氏?”
“白小也。”
“哦,那我就叫你小也了,那接下来就由我夫人,这位姨....咳咳....漂亮姐姐,亲自教你如何打理。”
在妇人\"微笑\"注视下,男子很快改了称呼。
陈岁年抬眼望了一下,微微点头。
小宁姚看着眼前少年吃饭不紧不慢,魄有大家公子风范的吃相,就气不打一处来。
“喂,你你你...什么态度啊。”
陈岁年瞥了一眼小宁姚,继续低头吃饭,看样子应该是不想和小孩子计较。
小宁姚在一旁疯狂挑衅陈岁年,而陈岁年只在一旁默默吃着饭。
两人一相对比,倒显得小宁姚有些丢失形象了。
夫妻两人听着小宁姚吵闹的声音,一时间也只能苦笑摇头。
——
这是陈岁年进入宁府的第四天。
陈岁年这几天除了出去溜达,就是回家照顾花圃。
他将宁府那些花花草草照顾得很好,本人也很安分、安静。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出门溜达。
与之对比的就是苦兮兮的小宁姚。
她每天不仅要练剑,还要修炼,更加苦闷的是,她还要读书、识字......
于是当她一天累死累活下来,晚上看着餐桌对面的那个少年,懒洋洋的从外面回来,一副悠闲模样,小宁姚心理极度不平衡。
尤其是她狼吞虎咽吃饭模样,与陈岁年充满礼仪,云淡风轻式的细嚼慢咽,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倒像是从野蛮地里出来的,这少年倒像是个真正的公子少爷。
更让她不爽的是,陈岁年他看待自己的眼神。
自己在他眼似乎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温室里的花朵,有一种莫名其妙被小瞧了的感觉。
小孩子最受不了这个了。
陈岁年从未主动与宁府上下任何人说过话,无论是性子,还是行为、表情都极其冷淡。
男子和妇人也观察过他的外出路线,无非就是在阿良的帮助下去城头看看白云,或是独自一人在城头上溜达溜达。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
当然,陈岁年怪异的举动也吸引了剑气长城一部部分人的注意。
夫妻二人对于陈岁年这怪异的举动也没什么多话,人家又没有给宁府闯什么大祸,就喜欢溜达。
在宁府中,有口饭吃,有个睡的地方,他就可以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在那里,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直到有一天,小宁姚死活都要跟着陈岁年出门溜达,理由是,凭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夫妻两人也没辙,只能看向陈岁年。
陈岁年也没什么多话,点了点头,示意没问题。
夫妻二人给了小宁姚一个贴身剑符,并嘱咐宁姚一定好好跟着“白小也”,别乱跑。
宁姚乖巧的点头。
可是刚出宁府,小宁姚就显现自己的真面目,到处乱跑,不听劝告,还准备跑到更远处,撒泼玩耍。
陈岁年当场制止,小宁姚表示不服,我凭什么听你的啊?
陈岁年也不惯着,直接转身离去。
小宁姚还以为陈岁年怕了自己,准备蹦蹦跳跳玩去时,她突然想起陈岁年转身,好像是往宁府方向走去?
小宁姚赶忙回头,就在离宁府只有五十丈距离,小宁姚成功拦在了陈岁年身前。
小宁姚张开双手,恶狠狠道:“找家长告状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打一架啊。”
“小心眼!可恶的家伙......”
而陈岁年只是瞥了这小家伙一眼,继续往前走去。
小宁姚顿时就急了,连忙喊道:“白小也!我错了,别回去告状。”
自己好不容易出门玩一趟,不用练剑,不用读书,要是被这家伙一告状,自己之后出来就更难了,回去之后还得被娘亲狠狠教育一番,划不来啊。
陈岁年停下脚步,回头平淡道:“别乱走,做不做得到?”
小宁姚使劲点头。
“行,路上别多问,别乱跑,懂?”
小宁姚又使劲点头。
一路上,小宁姚也算听话,不吵不闹的,暗中观察的夫妇二人也放下心来。
陈岁年从剑气长城集市上买了一壶最次的烧刀子,又买了一大堆肉和竹签。
小宁姚问:“买这些干什么?”
陈岁年说:“别乱问。”
“为什么?”
“因为我懒得回答。”
“......”
陈岁年让年纪比自己小了将近六岁的小宁姚拿着东西,自己双手空空。
这是纯属欺负小宁姚不懂事,好欺负。
小宁姚拿着东西,问:“咱们去哪里啊?”
陈岁年不回答。
直到到达剑气长城,城头入口时,小宁姚才知道自己到了那里。
陈岁年带着小宁姚,准备去往城头时,城头守卫剑修,看了宁姚一眼后,对陈岁年轻轻摇了摇头。
陈岁年疑惑。
剑修解释道,因为宁姚是剑气长城的剑道好苗子,去往城头处,容易被妖族以命换命,而且还会被海量剑气灌伤经脉。
陈岁年了然,于是他对着空中吹了声口哨,不多时,一道剑光就从城头最高处径直朝着陈岁年方向飘来。
剑光散去,阿良从城头走下来。
他一把夺过陈岁年手中的酒壶,大饮一口,说了声“痛快”二字!
阿良咂了咂嘴,掂量掂量酒壶,看向陈岁年,没好气道:“我给你钱,让你买上好的欢伯,你就给我买这?一壶欢伯最少十枚雪花钱,上好的也就五十枚,我是没给你钱,还是没教你如何买吗?”
陈岁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阿良,阿良理直气壮道:“虽然我只给了你十枚,但是你跟老板说,你是我阿良派过来买酒的,整座剑气长城谁不知道我阿良?谁不卖我阿良一个面子?”
“我说了。”
阿良疑惑,“你说了,他没卖给你吗?”
“嗯,他还叫我把你之前欠的酒钱一并付清了。”
“那你付了?”
“没有。”
“漂亮!”
“可是这不是你给我买烧刀子的理由!一枚雪花钱可以,买一壶上好的烧刀子,可你他娘的给老子买的是最次的那一批,一枚雪花钱可以卖十壶的那种!”
阿良生气道,“这酒还他娘的是,往水里掺酒的那种!”
陈岁年嘴硬道:“我没有,这就是那老板拿给我的,不信你去找老板。”
阿良惊讶道:“嘿,你小子真他丫的聪明啊,知道我欠那老板酒钱,赌定我不敢去找老板询问真相是吗?”
陈岁年说:“我不知道,我不清楚,反正这酒就是欢伯,你问老板。”
阿良龇牙,嘶,这混小子......
阿良再饮一口,叹了口气,“唉,你赌对了,我还真不敢找。”
ps:女主角就只有阮秀一个,我之所以先写未来,再写过去,就是防止有人说女主角是宁姚,郑重声明,我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