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和沈任互看了一眼,既然赖小渔都这么说了,那今晚的寿宴不管会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会和她站在一起,做她坚实的后盾。
陆家祖宅坐落在上京市东郊的阳山上。
陆家先祖几百年前乃是某一古武门派的宗师。
当年无意间来到了阳山,看上了这里的风水格局,在此开山立派,传袭古武。
时至今日,黑白两道有不少大人物都是出自陆家。
因此,陆家在上京市乃至整个夏国都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现在当家的是上一任陆家家主的发妻,也就是现在的陆老夫人。
原本陆家家主去世后应该由她的儿子继任下一任家主。
可惜他儿子儿媳却在一次外出的途中遇到飞机失事,双双死在了空难中。只留下了独子陆知闲。
陆老夫人为了替孙子守住家主的位置不让同宗的叔伯兄弟抢了去。便以雷霆万钧的手段,腥风血雨,力排众议,史无前例的坐上了代家主的位置。等待陆知闲成年后正式掌权的一天。
所以陆老夫人从陆知闲很小的时候就对他很严厉,常常要求他完成比同龄人还要重的课业,每天习武的时间也比别人长。
小时候的陆知闲总是偷偷躲在一边哭,不敢让奶奶知道。那时候只有姨婆对他最好,总会给他做好吃的,逗他开心。也就是后来嫁给了那爷爷的刘奶奶。
长大后的陆知闲也没有辜负陆老夫人的期望,各方面都出类拔萃。这让她很是欣慰。
可就在半年前,陆知闲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消失在人前。任何亲朋好友都找不到他。
直至最近,才传出他要在陆老夫人的80岁寿宴中出现,并且正式继承家主之位。
成为陆家有史以来首位还没结婚就继任的家主。
但同时,陆家也已经放出消息。陆知闲的新娘会从莅临寿宴的众多女子中选出。
因此,今晚的寿宴邀请函已经成为了整个上京市最炙手可热之物。
家族有女儿适龄婚嫁的都争抢着能得到出席这次寿宴的机会。
几乎整个夏国所有有声望地位的名门淑女都会出席。
今晚的阳山,可谓是星光熠熠,热闹非凡。而自然,安保工作也是异常严密。
每一处入口都有十数个安保人员设置的安全关卡。防止任何闲杂人等能浑水摸鱼潜入寿宴。
来宾只能在山脚处下车,递上陆家特制的邀请函,检验无误后才由陆家的专车接送上祖宅参加宴会。
沈家的车却是特别的例外。
一进入阳山便有专门等着的工作人员指引着他们由另一条山道上去。引起了一直在排队入场的人注目。
这条山路竟也只有他们这辆车。
“姨婆。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赖小渔看着他们的车离山脚处喧闹的人群越来越远,不由好奇地问道。
他们不是也是来参加寿宴的吗?怎么却和其他人背道而驰。
“小渔。以咱们和陆家的关系,不用跟着后面那群人在那里瞎凑热闹。”
“更何况,奶奶可是很久都没出过远门。这次可是陆老夫人叫了好久,她才勉强答应来的。所以当然要走特殊通道了。”
沈任从前面转过头来,笑着对赖小渔解释道。
“沈任说的没错,前山人太多了。咱们不跟那些人挤。如果陆老太婆让我走前山那条道,我是怎么也不会答应她过来的。”
“姨婆。您和陆老夫人很熟吗?”
对于沈老夫人对陆老夫人的称呼,赖小渔很讶异。
如果两个人不是很熟的好朋友,甚至闺蜜,那就是互看不顺眼的仇人。
不然普通人怎么会称呼别人老太婆呢。
但愿她们的关系是前者,如果是后者那可就麻烦了。他们想借“寒冰床”恐怕会很困难。
“我呀,年轻时也曾出来历练过。就是那时认识了知闲的奶奶。一起共患难,又兴致相投,自然结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原来沈老夫人继任沈家家主后,曾以历练为名出来寻找过谢贞。虽然人没找到却结识了同是名门世家出身的陆老夫人。
后来各自成了家,见面的机会少了。但却从来没有断过联系,从写信到现在的网络视频电话。两人几乎可以说是无话不说,堪称闺蜜。
所以即使两人相隔千里,却仍然清楚知道对方的是事情。
陆老夫人对于沈家认了一个年轻女人做尊主的事情也是知道的。
为了哄骗这位多年未见面的老友出山,陆老夫人甚至愿意沈家借着她这次的寿宴对外公布这位尊主的身份。
听沈老夫人说完两人的关系,赖小渔这才放下心来。
那这次宴会他们主要地目的就是祁家人了。
到了陆家祖宅的主人专用停车场,早有人在那里候着他们。
沈老夫人被恭敬的请到了陆老夫人居住的内堂相聚。
沈任是男眷,不方便跟着一起去。
而赖小渔则是因为第一次出席这种宴会,有点紧张和拘谨。
沈老夫人便让沈任带她先去前面的宴会厅熟悉熟悉环境。毕竟一会儿还要在那里面对上京市的所有名流。
自己就先和陆老夫人叙叙旧,和她说明一下沈慧的情况。过后再把赖小渔介绍给她认识。
对于自己可以暂时不用去见那个陆老夫人,赖小渔松了一口气。
沈任见赖小渔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好笑的问道:
“你怎么了。好像很怕见陆奶奶?”
“嗯,我听陆知闲说过。他奶奶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我又不认识她。突然间让我去见这么一个严肃的老太太,我还真有点犯怵?”
能让陆知闲都怕的人,肯定特别不好相处。能不见最好还是不见算了。
“你不用怕。有奶奶在,陆奶奶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而且你还是我们的尊主,有什么好怕的。”
沈任轻拍了下赖小渔的肩膀,调侃着说,好让她放松心情。
“对了,小渔,知闲他知道你今晚也回过来。”
“哦,知道就知道呗,我们过来又不是找他的。”
“况且他自己不也是有事要忙吗。”
赖小渔身体微微一震,随即敛下眼眉,状似不经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