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朱睛冰蟾可不是那么好抢夺的。
“为什么不去?”沈牧想到了沈云峰,他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背后的仇人还没找出来。
如果不尽快变得强大,万一这背后的仇人很厉害不好对付怎么办?
方恒知道沈牧一旦决定的事不会改变,不管多么困难。
沉默了片刻,他说:“王勉说炼狱岛附近有座青云山,被炼狱岛冰火两重天的影响,常年漂浮着白雾,也可能是河水湖泊蒸发导致的,那里极有可能有魔王妖兽。
“但青云山下有个青云门,也是一个修炼的门派,一般不许外人入山。”
沈牧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这段时间你们也辛苦了,手上的钱不够就从唐小姐那里领一些,如果遇到有用的天才地宝尽可买来,加快修炼。”
说完,他以手支住额头,浓眉微微蹙起,脸上流露出跟他年龄不相称的思虑。
在上京的日子看似清闲,其实他一刻都没有放松过,手里的神火丹也逐步服用,剩下不多了。
到了元婴境提升就相当慢,将神火丹全部服用完毕估摸着最好的情况也只是达到元婴大圆满。
这种晋升速度已经逆天了,可他总觉得还太慢了,如果再有一头魔王妖兽加上朱睛冰蟾,他就能成为高阶修士。
成了高阶修士,玉皇三清决中的适用的功法那就可怕了。
当天让黎花溪给方恒安排了住处,他逗留了一晚就赶往修士国跟陈浩汇合了。
而沈牧则在做准备前往炼狱岛。
说是准备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到了那里遇到了什么全靠灵活应对。
算了算路程,他决定五日后出发,只是得知这件事的白洛栖说什么也要跟着,让他颇为头痛。
黎万民夫妇还有黎花溪对于沈牧做的事情都不怎么过问,毕竟修炼界的事他们不懂也没法参和,可白洛栖不同,她觉得她也算是修士了,什么朱睛冰蟾也想着分一杯羹,根本就不知道这东西跟她这个炼气境的修士毫无关系。
吃完晚餐,保姆阿姨收拾了桌面,黎万民夫妇习惯性出门到附近的公园溜达,黎花溪回房给自己糊了一张面膜,唯有白洛栖像盯着贼一样盯着沈牧。
好像一刻不盯紧他,他就会一个人跑了一样。
“快去糊张面膜,你看看你的脸都干了。”沈牧用手扒拉她抱着自己手臂的两个白玉胳膊。
“脸干了就干了,我现在是修士了还在意容貌干什么!”她说。
“你要是变丑,我可不要你了,我沈牧身边可不能有丑女人。”沈牧说道。
“那我要是很厉害能保护你,救你的命,你还能不要我吗?”白洛栖笑眯眯地说道。
“你一个炼气境保护我,救我的命?”沈牧嘿嘿了两声瞪大了眼睛。
“万一呢?”白洛栖嘟着红艳艳的唇。
故意露出可爱无辜的摸样,沈牧忍不住看向天花板,无奈叹气。
“花溪,帮帮我快把这个女人搞走,她已经缠了我一整天了啊啊啊!”沈牧叫道。
黎花溪在一旁握着电视遥控器笑望着他们什么话都没说。
这时电话响了,沈牧像是得到了免死金牌急忙跳起来抓住放在电视柜上的手机。
是唐初画。
“沈牧,今天魔都调查局的人来了,问我们有关沈伯伯的事情。”
沈牧一震急忙问:“都问了些什么?”
“问沈伯伯是不是在冷坪山受伤的,当时都遇到了什么,还做了记录。”
沈牧蹙了眉头继续问:“你们怎么说的?”
“都是如实说的,我问了那位调查局的人,他说大夏国还有好多地方也遭遇了冷坪山所遇到的情况,几乎都是偏远村庄,不过那些地方没有一个活口。”
“也是被妖兽咬死的?”
“是的。”
如果真是这样,高天虎说不是他干的应该就是事实,这不是有人针对他,或者谁找他报复。
冷坪山的覆灭只是一个意外,只是运气不够好恰好被某些想要在大夏制造混乱的人选中。
是这样吗?
沈牧想着,忧思之中挂断了电话。
本来还紧紧抓着沈牧的白洛栖看到他脸色不对,顿时撒开了手,不敢继续缠他,而他却根本没有注意到。
“怎么了?沈牧?”白洛栖跟在他身后,忧心忡忡地问。
走向沙发的沈牧摇了摇头,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浓眉始终紧锁。
片刻,他拨通了李承平的电话。
之前一直以为是有人故意向自己报复,却没想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接到沈牧的电话,李承平非常意外。
“李将军,听说大夏许多村庄被妖兽屠杀,你知道这件事吗?”
李承平说:“知道。”
“什么人干的?”沈牧问。
“初步调查应该是修士,他们掌握了控制妖兽的能力,用这些妖兽搞破坏,至于这些修士的真正目的,还有他们是否属于什么组织还暂时搞不清楚。”
说完,李承平问:“你问这些做什么?”
“很不幸,我父亲就是这些村庄其中的一员。”
“啊?”李承平沉默了片刻说道:“的确不幸,节哀顺变。”
沈牧想到了猎魔宗,他们不仅食用妖兽,也用笛声控制妖兽攻击人类,难道说那帮人掌握的方法跟这个一样。
或者说这些人跟猎魔宗的人有关系?
可惜当时并不知道这些,以至于什么都没问。
“我父亲还没死,不过跟死差不多了。李将,这件事我要参与。”沈牧说道。
李承平再次沉默。
这次的通话,他不敢表现的太过热情,因为叶轩的缘故,也因为总统已经决定要放弃叶轩。
在他内心深处其实希望叶轩能入驻军部,跟他并肩作战,为大夏的安定做出贡献。
“沈牧……你知道炼狱岛的事吗?”好半天,他才开口道。
他主动提起这个反而让沈牧安心,跟他之间玩心眼大可不必。
“不是你让裴风告诉我的吗?我当然知道。”
电话那头,李承平似乎是轻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