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之前。
一处隐秘的古地。
第一天灾的身影浮现在古地的上空,而它的下方,‘炎灾’与‘幻灾’端坐。
“是时候进攻了。”
“神魔大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吾等了,而且我主动沟通,神魔大人也没有回音。”
第一天灾磁性的嗓音响起,淡淡道:“神魔大人日理万机,明显是在征战其他的大陆。”
“吾等自当为神魔大人分忧,天宇大陆出现剧变,人族与妖族战事刚刚结束,正是吾等的机会。”
“薪火秘境为人族最坚固的后盾,必须将其击溃。”
‘炎灾’和‘幻灾’听闻此言,不由得一惊。
“薪火秘境坚不可摧,你要去进攻薪火秘境?不要乱来!”
“薪火秘境中甚至还有极为恐怖的神器存在,说不定能在覆灭时将你毁灭,我不同意。”
“我们现在,应该要做的是削弱人族的力量,而不是贸然出击。”
幻灾分析着,“以我的手段,只要人族的第一长老不现身,没人能拦得住我的幻境。”
“等我慢慢削弱人族现有的力量……”
第一天灾没等幻灾将话说完,便冷声道:“时不待我。”
“人族与妖族之战后,人族虽然生灵凋敝,但实力其实并未产生大变化,尤其是那几位越天境,一个个的都威胁极大,甚至还出现了威胁到我们的存在。”
“越早出手越好,再不济也要将整个人族的高层换血了,不能在让他们积累力量下去,再僵持下去,对我们未来只有弊,没有利。”
炎灾沉默点头:“既然如此,我们二人会为你分摊火力,何时出发?”
第一天灾摇头道:“此次我一个人去即可,他们拿不下我,但有可能伤到你们,你们只需要在外界制造骚乱即可。”
“你们能吸引的越天境越多越好,若是他们选择回防薪火秘境,那你们就可以放手大开杀戒!”
第一天灾的话让‘炎灾’和‘幻灾’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人去薪火秘境?
这是多么大的胆量和自信!
薪火秘境屹立不倒了数万年,一直没有人可以攻破它,甚至它都成为了凝聚人族的根基。
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被摧毁的?
但其他两灾没有反驳,因为说话的是第一天灾!
这位强横无比的越天境巅峰强者!
第一天灾当年可是与人族的第一长老硬碰硬的。
第一长老的法宝众多,甚至还有薪火秘境的加持,也只能与第一天灾战平。
可想而知第一天灾的实力有多恐怖!
“风灾轻敌,死得太早,你们两个要引以为戒,只要不是中计被围杀,我想象你们可以脱身的。”
炎灾附和道:“那我准备召集所有的邪修,总要闹一场大的!”
反正是邪修,死了也不心疼。
“好!”
第一天灾的身影消失在半空之中。
炎灾和幻灾相视一眼,转身离去。
殊不知,那已经是二人最后的见面。
因为,在数月之后,它们都死在了徐渊的剑上,甚至连出手之人都没看清,便死得干脆。
……
……
徐渊闪身出现在了薪火秘境之中,只见薪火秘境战火纷飞。
原本闪烁着宝光的各处城邦,此刻皆是黯淡无光,在远处那股恐怖的威压下,分崩离析。
第一天灾!
绝对恐怖的实力!
只见九条彩柱交错插入第一天灾的身躯之中,却根本无法阻挡第一天灾的脚步。
那是一个由尘埃凝聚的巨人,它的身上涌动着灰蒙蒙的气旋,周围的一切都被它吸收,所过一处,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就是第一天灾吗……”
徐渊深吸一口气。
这第一天灾跟其他‘三灾’完全不是一个层次,实力简直有些逆天!
第二长老的身躯破碎,还在拼命催动着薪火秘境的力量,调动九条彩光,拉扯着第一天灾的攻击。
他第一次正面迎战第一天灾,这才明白对方有多么的恐怖。
气旋所过之处,所有的灵气竟然都会倒戈!
那些灵气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拼命进攻人族修士。
这样一来,别说击杀它了,这边的越天境修士都快窒息了。
灵气是修士之本,有灵气修士才能行动,没有灵气的地方,修行者跟凡俗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还会因为自身的不适应,比凡俗还不如。
“太强了。老二,这可如何是好!”
第二长老,名叫翟仓摄,道号‘沧浪道人’,此刻也是自顾不暇。
他的身边是第四长老刘贾关,道号‘镇关道人’。
而两人最下方,两个完全动弹不得的老者,则是第六和第八长老。
他们已经先行落败,甚至出现了力竭的趋势!
徐渊哪怕来得已经算快了,但还是没想到第一天灾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胥宗直那小子去哪了?他不是有斩杀‘风灾’的水平,出手啊!”
胥宗直正是第五长老,乃是一位红发中年。
此刻他刚刚从外界返回,但被身前的恐怖灰色气浪阻挡,根本进不去。
“我过不来!这第一天灾的实力太恐怖了,得调动薪火秘境的力量,不然凭什么根本阻止不了它!”
第二长老唾了一口血沫,破口大骂:“该死的畜生,竟然敢单枪匹马杀进来!”
“当我薪火秘境好欺负!”
“老子拼了!”
他的心一横,一道巍峨的气息从薪火秘境的深处传来,一具琉璃色的烛台缓缓飞出,凝成一尊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斩灵神兵!
越天境的斩灵神兵!
“切~!”
第一天灾也知此物的难缠,这东西在星空之中都是宝物,这天宇大陆的人族真是富得流油!
“来多少尊,也挡不住你们的败局!”
他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都给我死!”
……
……
大隋。
天羽宗。
一位修士缓缓起身,正是战羽道人。
他的目光涣散,有些疑惑:“我,这是怎么了?我好像忘了什么事……”
他睡眼惺忪地看向周围,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被束缚在一座石台上,动弹不得。
“这是…啊!”
他的眼前,一位青年推开眼前的书卷,轻轻一笑:“你醒了?这一场梦的效果如何?”
战羽道人心底一沉,无数的回忆涌入脑海中。
身躯不断在白骨与活人之间飞速切换。
“我…我死了?!”
“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能让我变成这样!”
战羽道人肝胆欲裂,这是本能的恐惧——死亡与未知。
青年侧过身去,指向某个方向。
“去把那个地方给我移平,这是你当初与我的约定啊,否则你早就死了……”
青年轻轻一笑,而战羽道人发现自己的思维开始放缓,手脚开始不听使唤。
“不!不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