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晚的眸光越来越亮,“爹,我听你的!”
“好,果然不愧为我楚辞的女儿!”
楚辞大笑,当即就带着她和佤英去了营帐。
楚星晚在那里还看到了她那位便宜爷爷。
果然,她就说她爹哪来的钱起事,原来还是靠她这位半路认回来的爷爷啊!
楚星晚和南疆使臣的到来,让楚辞彻底放了心。
临安和玉山两县早已成了他铸造兵器的大本营,就连江洲城,也因为苏家的缘故早早被楚辞‘友好’收编。
现在女儿到来让他没有了后顾之忧,再有神医谷和南疆的帮助,这场战斗他又怎会输?
整个营地的人随着楚星晚的到来开始忙碌起来,粮食兵器陆续运来又被运走,一道道传讯不断通过传令兵和信鸽送出。
大战将起。
这种忙碌的战前准备在傅轻舟带领人抵达后彻底完成,佤玉也是直到这时才知道他们所谋的竟然是这种改天换日的大事!
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而觉得楚辞等人是反贼,反倒认为他早该如此了。
她自从嫁入大昭那时起,就已知道自己的孩子与那个位置无缘,皇上不会让一个有着他国血脉的皇子登上皇位。
所以,她对于谁登上皇位没有丝毫念想。
如今离了那吃人的皇宫,她更是巴不得楚辞赶紧率大军打入京城。
她很想看看,那个人在被忠于自己却不断被他迫害的臣子拉下皇位后,会是怎样一个表情?
佤玉没有在临安县大营停留太久,在和楚辞及佤英见了一面后,她就直接让傅轻舟派人送她进了神医谷。
虽然不能亲眼看到那人被拽下皇位,但她一点也不可惜。
有那个时间,她宁愿去陪着她可怜的小四。
也许,待他腿伤养好,他们再出来时,外面早已是另外一个美好世界!
...
镇远大将军楚辞谋反了!
当这个消息传入京城时,所有的官员大臣全懵了。
但所有的百姓,却全都欢呼了。
因为皇上病重刚刚尝到监国权势甜头的齐司翊也蒙了。
这是怎么回事?
镇远大将军怎会谋反?
他不是一向最忠于他父皇的吗?
而且,他就不管他的女儿了吗?
哦不对,他女儿楚星晚前一段时间刚刚护送南疆使臣离开,这会儿按脚程算,应该到江南了?
江南?!
齐司翊再次看了眼手中的战报,不对!
楚辞起事的地点就在江南?!
他不是在边城吗?
怎么会出现在江南?
他若人在江南,那他手下的兵呢?
齐司翊赶忙召集文武大臣上朝议事,却被得知消息再次吐血的皇上派人给叫了去。
“怎么回事?楚辞为什么会反?”
皇上强自撑着身体起身,看着齐司翊怒斥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你动他女儿了?”
这一刻,皇上开始阴谋论起来,他已经忘记了,是他下令让楚星晚离京的事。
“父皇,您忘了吗?您之前让安平郡主护送南疆使臣离京了。”
齐司翊有些憋屈有些慌。
他看出来了,皇上的身体已经不好了,而且现在看起来脑子也不太清楚了。
可是,他怎么能这时候出事?
他还没把兵马司及禁军的控制权交给自己,自己拿什么去抵抗楚辞的几十万大军?
皇上恍惚了一瞬,也想起了之前的事,登时又怒了:“那又是怎么回事?”
“楚辞他怎么敢?朕对他不好吗?他怎么敢起兵?”
齐司翊闻言暗自腹诽。
您真的对楚将军好吗?
若是好,就不会拖延甚至克扣军饷粮草,更不会让人故意陷害楚将军了。
不过这会儿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那边大军已经开拔,依着江南到京城这毫无阻碍的平坦大道,不足半月他们就能打到京城。
不,或许用不上半月。
楚辞的声望在民间有多么的高他们心知肚明,原来他父皇就因此而对楚辞心生忌惮,如今人家真的反了,若再有百姓配合,这大昭皇位易主简直不要太容易!
齐司翊脸色黑沉,他已经可以预见他们的下场了。
“父皇,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赶快召集京郊大营的将士护卫京城才是啊!”
齐司翊也顾不得打断皇上的话会不会被罚了,急切的道。
既然父皇想不起来给,那他就直接问父皇要!
都这种时候了,他不信父皇真就一点不着急。
皇上闻言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而后,齐司翊就亲眼看到他又吐出了一口血。
不过这次他没再晕过去,精神反倒像是好了不少。
“来人,服侍我起来。”
一旁的大监赶忙上前扶住他,同时还不忘劝道:“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
“朕的江山都要没了,还保重什么龙体?!”
齐钰忍住咳嗽的冲动,再次道:“更衣,上朝!”
“是......”
...
病了大半个月的皇上上朝了,各家早已准备好的大人们在收到传召的那一刻,就齐齐往皇宫而去。
楚辞谋反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但如今事情出了,他们竟然不觉得多意外。
原本,许多人都认为楚辞会一直忍到死的,却没想到他悄悄的竟干了件大事?!
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楚辞爆发,但不可否认,朝中不少人心中却是不反对他成事的。
尤其是朝中的武将,当今是如何对待楚辞的他们一清二楚,如今楚辞不忍了,要打过来了,他们可是暗自兴奋得不行。
若不是顾忌着家中老小全在京城,他们也跑去加入了。
那可是从龙之功啊,谁不想要?!
尤其楚将军对待属下的好,他们绝对相信若他们去了,将来定然不会被卸磨杀驴。
但是,因为家小的拖累,他们不能去,所以,他们也只能暗自期盼着楚辞快些打进来了。
再次上朝,当齐钰坐在皇位上看着下方群臣,让他们出主意时,竟然无一人说话?
朝堂上,竟然罕见的陷入了沉寂?
齐钰心里一个咯噔,一股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些个人,看来是都有了异心了。
这楚辞还没打进来呢,他们就开始敷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