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钱多多却毫不客气地对刘干事喊道:“没听到她说的话吗?赶紧按照要求修改!”刘干事无奈地叹了口气,嘟囔着:“这样才符合人类的生理学,还有我的审美嘛……”
钱多多没好气的说道:“领导人说,做事情要实事求是,你现在在干嘛?”刘干事一听这话,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他也清楚现在不是可以随意放弃的时刻。
他瞥了一眼身旁那面巨大的玻璃,意识到领导正坐在隔壁的观察室内,只好满心不情愿地擦去错误之处,重新在素描本上修改。
当他再次竖起素描本时,钱多多迫不及待地问:“再看看还有什么不同?”陈丽华仔细端详后回答道:“他的右眼角下方有一颗黑痣,并不大,只有一点,平时都被眼镜遮住了。”
钱多多好奇地问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些的呢?”
陈丽华缓缓说道:“有一次,他迎风流泪时,抬手擦拭眼睛,那一刻,我偶然瞥见的。”
钱多多听后,轻轻点头,表示了解。她转头看向一旁的记录员,确认对方已将这一重要信息记录下来。接着,她继续询问道:“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明显的差异吗?”
陈丽华凑近仔细观察着画像,片刻后说道:“他所戴的眼镜形状并非如此方正,而是有点偏圆的。”
钱多多目光转向刘干事,只见刘干事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拿起画笔对画像进行修改。当画像重新竖起时,陈丽华指出:“他的刘海梳理得整整齐齐,不像画上那样凌乱不堪,而且他的刘海是向后背去的。”
钱多多不满地瞪了一眼擅自作主的刘干事,随后当画像最终完成并再次竖起时,刘干事显得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这下对了吗?”
然而,陈丽华却毫不犹豫地高声喊道:“这根本不是他!完全不像!”
钱多多敲了敲桌子,吼道:“喊什么喊,实话实说,是不是他?”
陈丽华脸上带着惊恐,嘴上老实的承认道:“是他,田娜就是长这个样子。”
张局长听到陈丽华确认了田娜的画像,立刻去找了刑侦大队的队长,让他们拿着田娜的画像去进行排查,看看能不能抓住那个叫田娜的人。
钱多多看了看那张叫田娜的画像,看着觉得有点眼熟,不过她并没有多想,转头看向陈丽华说道:“你是怎么想到要顶替刘娟去路市长家里进行卧底的?”
路以坚听到钱多多的话,心中一震,立刻站直身体,转身面对镜子。他的眸光中蹦出冷意,仿佛要穿透镜子看穿背后的真相。
陈丽华的声音平静地传来:“我本就是诸城、江津的弟媳,但在这之前,我曾是国党的一名地下特工。原本我也想着金盆洗手,不再做这种危险的工作,但江津的倒台让江家的人四处逃窜或死亡。而这个田娜正是江津留下的手下,她找到了我,并安排我进入路家。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我利用路市长家保姆的身份,获取一些有关国家政策或内部重要文件。特别是听说路家的路远研发出了先进的武器,如果我们能让路家倒下,那将对华国的发展造成巨大影响,至少延缓十年甚至几十年。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希望能为国党做出一点贡献。”
这句话说完不仅刘干事脸色变了,就连记录员的手都在颤抖,而路以坚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钱多多语气中的冷漠也欣然而出,她问道:“有多少人知道参与了你们这样的行动?”
陈丽华说道:“我这边能够联系的下属有四个人,再加上联络人,这是我知道的,至于那个江处长,他能参与多少,参与到什么程度,我是不知道的。”
钱多多点点头说道:“那你还有没有什么要主动交代的?”
丽华说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有很多个都分布在各个机关,政府单位的领导家里面有做保姆的,有做司机的。”
已经交代完任务的张局长回来就听到陈丽华的交代,脸色又是一变,现在国家已经正在经济改革,没有想到这帮人还有着这样的狼子野心。
审查室的张局长站在路以坚的身边,看到屋子里的景象,问道:“路市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这个陈丽华每次对上侄媳妇的时候,和别人问她都是两个状态?”
路以坚却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我们都以为田娜是个女人,没有想到这个田娜是个男的,看来我们之前调查的方向都错了。”
张局长听到这句话也立刻点头说道:“这次有了画像,就比之前要方便多了,我已经安排人去摸查了。”
路以坚点点头,就听到里边钱多说道:“田娜都是如何和你联系的?”
陈丽华说道:“他有事情的话就会在西柳市场那边一个柳家猪肉铺门口摆上一束粉色的月季花,我看见了之后隔两天就能见到他。”
钱多多看了记录员的记录本一眼,看到他将这些都记录在案之后,问道:“你们有没有联络的时间?”
陈丽华说道:“每十天会见一次面。”
钱多多一听,有门,立刻问道:“那你们上次是什么时候见面的?”
陈丽华:“七天前。”
张局长知道后,并没有与路以坚过多交谈,而是直接走向门口,进入审讯室。他把刘干事叫出来,拿走了那张田娜的素描画,并要求刘干事根据这幅画多画几张。然后,他将这些画像分发给刑侦大队的每个成员,确保每个人都看过。他又详细地向大家讲述了陈丽华所说的接头方式和时间,并向大家立下了五天内将所有敌特分子全部抓捕归案的目标。
一时间,京城各个机关单位的领导们都紧张起来,风声鹤唳。仅仅三天后,那位江处长和所谓的“田娜”就被成功抓获。
然而,在安全局,这些被捕者要么保持沉默,要么摆出官威,甚至扬言自己是忠于国家、忠于党的。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张局长感到十分头痛。对这次审讯的结果并不满意,他对着刑侦大队的大队长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