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令如此兴师动众地寻找周鼎,却迟迟没有结果,这让他感到极为不悦。
就在这时,郡守薛建急匆匆地赶来,满脸堆笑地向祖龙禀报:“陛下,周鼎定是被砂石掩埋了,只要派人挖沙,定能寻得。”
秦池闻言,冷冷一笑,插话道:“薛郡守此言差矣。
当年周赧王之子运鼎,必定是乘船而下。
我们只需寻找那艘沉船,何须挖沙?”
祖龙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转头看向薛建,语气冰冷:“薛建,你是在骗我吗?”
薛建被祖龙的目光盯得心惊胆战,汗流浃背。
他慌忙辩解:“陛下明察,臣绝无此意。
臣只是听当地人说周鼎可能被砂石掩埋,这才提出挖沙的建议。”
“哼!”祖龙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就让李斯去彻查此事。
若是你敢骗我,定不轻饶!”
薛建连连磕头谢罪,而李斯则领命而去,开始彻查此事。
祖龙一挥手,带着队伍前往彭城歇息。
彭城距离下相不远,秦池心中一动,打算借此机会去亲眼见见项氏族人。
在前往彭城的路上,秦池心中暗自盘算。
他早就听闻项氏族人在下相一带颇有名望,而且族中多有英勇善战之士。
此次前去,他倒是想亲眼见识一下这些传说中的英雄人物。
抵达彭城后,祖龙一行人在城中歇息。
而秦池则趁机向祖龙请示,希望前往下相一趟。
“你要去下相?”祖龙眉头一挑,“所为何事?”
秦池微微一笑:“臣听闻下相项氏族人英勇善战,特地去见识一番。”
祖龙听后,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好吧,你去吧,不过,要速去速回。”
秦池领命而去,心中暗自欢喜。
他早就想见识一下项氏族人,这次终于有机会了。
……
之后,泗水郡各地官吏来到彭城,并在彭城建立了一个小朝堂。
纷纷前来觐见祖龙!
祖龙的脸色阴沉如水,他的愤怒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让人不敢靠近。
他被骗了,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来泗水捞鼎却一无所获,这对于一位帝王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这群该死的骗子!”祖龙咬牙切齿地怒吼,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令人心惊胆战。
李斯等臣子低头侍立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任何言语都可能触动帝王的逆鳞。
祖龙来回踱步,怒气难平。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当初,秦池曾劝过我,齐桓公好紫服,楚灵王好细腰,结果弄得奸佞小人纷纷投其所好。
如今,这些骗子不也是为了迎合我的喜好,才编造出这捞鼎的谎言吗?”
说到这里,祖龙不禁感慨万分:“秦池所言,果然全部应验了。
还好有他这种忠诚敢谏之人在,否则大秦岂能长久?”
众臣闻言,纷纷附和:“陛下英明,桓侯确实忠心耿耿,敢于直谏。”
祖龙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作为一位帝王,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
他必须冷静思考,找出问题的根源,并采取有效的措施来解决。
“传令下去,”祖龙沉声命令道,“彻查此事,找出那些骗子,严惩不贷!
同时,加强对官员的监督和管理,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李斯等人领命而去,大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但祖龙的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他在反思自己的过错,也在思考如何避免类似的错误再次发生。
……
去彭城的路上。
阳光透过缝隙,斑驳地洒在山路上。
祖龙的车驾浩浩荡荡,旌旗飘扬,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陛下,小心!”一名侍卫突然高声示警。
话音未落,从山腰处滚下一块块巨石,直奔金根车而来。
巨石带着风声,呼啸而下,瞬间就将金根车的半边砸得稀烂。
车内的祖龙虽然未被直接砸中,但也被震得东倒西歪。
“保护陛下!”侍卫长挥舞长剑,大声指挥着周围的侍卫。
就在这时,一群蒙面人从四周的密林中冲出,为首的正是项籍。
他手持长剑,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冷酷。
“项氏族人,随我杀!”项籍大喊一声,率先冲向混乱中的金根车。
祖龙挣扎着从残破的车厢中爬出,脸色铁青地看着冲杀而来的项籍等人。
“你们是谁?竟敢袭击朕的车驾!”
项籍冷笑一声,并不回答,只是挥剑更猛烈地攻向祖龙。
周围的项氏族人也都紧随其后,与侍卫们激战在一起。
“保护陛下!”侍卫们奋不顾身地抵挡着项籍等人的攻击。
战场上刀光剑影,鲜血四溅。祖龙在侍卫的保护下,边战边退。
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这些袭击者究竟是何人?
为何要对他下手?
项籍的目光中透露出浓烈的杀意,他似乎并不急于取祖龙的性命,而是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每当祖龙以为逃脱时,项籍就会带着人逼近,迫使祖龙再次陷入绝境。
“你们究竟是谁?”祖龙再次怒吼,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愤怒。
他再次挥剑攻向祖龙。
侍卫们虽然奋力抵抗,但在项籍和项氏族人的猛攻下,渐渐力不从心。
祖龙心知不妙,转身就跑。
但项籍哪里会放过他?
紧追不舍,一剑挥去,直取祖龙的后心。
项籍的心情此刻如同翻腾的江水,汹涌澎湃。
周围的侍卫如同潮水般涌来,锐利的刀锋闪烁着寒光,仿佛要将他吞噬。
他目光一凝,紧握长剑,准备迎战。
然而,眼前人影一闪,祖龙突然扑倒在地,这让项籍心中一惊。
他瞥见祖龙倒地的瞬间,周围的侍卫已经蜂拥而上,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每一把刀、每一支枪都像是死神的镰刀,随时可能夺走他们的生命。
项籍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不是恐惧,而是对未知命运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