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昕疯了一样跑出去,两名上门警察只能分一个去追一个留下来问话。
张妈气疯了啦这就警察同志一通诉苦,“你说哪儿有这样的事!”
“这不是胡搅蛮缠是什么!”
留下来的警察同志听了个123听的一个脑袋两个大。
“我们门口装了摄像头的,我可以提供监控。”
贺镇手臂和脸上的刮伤不少,他只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便条理清晰的和警察说明情况。
这边才问了不到三分钟,傅昕那边又出了事情。
“不好了,那位小姐直接冲出大门口。”
“被驱车回家的人撞了个满怀,你快下来。”
“救护车叫了吗,先打120再叫交通队的过来处理,我马上来。”警察挂了call机临走之前问道,“不去看看?”
“我可以提供她父母、她男友的电话,别的不可能更多了。”贺镇说。
他的话让警察觉得有些无情,最少还是十年青梅竹马呢。
警察观察着贺镇的表情见男方是真的半点都没有打算去关心的意思点点头表示理解。
看得出对方对人家姑娘是真的半点意思都没有,能给他们提供对方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已经是最后的尊重了。
毕竟从现有的单方面的口述来看,贺镇方才是受害者。
张妈给贺镇拿了纸币,嘴里嘟嘟囔囔个不停,“这都是个什么事儿!”
“好好的日子就不要过!”
“真是作孽!”
贺镇写下电话号码把纸递给警察,“麻烦你们了。”
“应该的。”警察拿走了纸就下楼了。
一到楼下,男女激动的声音就没个停歇,“警察同志,我这回自家小区要下车库!她突然冲出来的!”
“警察同志,我就坐在副驾驶上,这人突然冲出来谁看得到!”
“警察同志,这不能赖我吧?”
“下大暴雨的天这么黑!这责任不能赖我们身上吧?”
“就是啊警察同志!这谁知道啊!!!”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语气焦急不安,两个人打着一把伞还是各把半边的衣服沾湿了。
雷鸣作响,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回了屋,心很累的贺镇把门锁好就见本来露出两只眼睛扒拉在沙发上往门口看的姚桃顿时站了起来冲他跑过来。
“你的脸和手臂怎么了!”姚桃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
【怎么这么多抓伤!!!】
【狗日的!】
【她真的是疯子!】
【她应该去疯人院!】
“不碍事。”贺镇抹掉她的眼泪,“宝宝不哭啊,不是什么大事,都处理好了。”
“都抓这么多!”姚桃抓住他的手自己抹掉眼泪,“我去拿医药箱!”
“没事的,我先洗个澡。”贺镇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忙上忙下。
“还洗澡呢!感染了怎么办!谁知道她指甲缝里有什么细菌!”姚桃挂着眼泪语气又是那么的气急败坏。
【这不比我摔一跤严重多了?】
【那么大个细菌!】
【这个细菌还会拉低别人的智商!!!】
贺镇觉得她好像一只愤怒又伤心的圆雀。
鼓的可爱,委屈的让他心疼。
“不会的,放心。”贺镇原本以为率先要面对的是姚桃的质问。
但很显然,他还是想错了。
姚桃最关心的,是他本人。
“不放心!”姚桃吸了吸鼻子,“早知道我就和你一块儿!”
【让她抓你!】
【我抓死她!】
姚桃又气又伤心,“我们还是去一趟医院吧?叫医生看看!”
贺镇突然就想起姚桃曾给他分享过的笑话:来得再晚一点,伤口就该愈合了呢!
他笑出声。
“你还笑!”
【这个时候还笑什么笑!】
贺镇想抱抱她,可看着自己沾染湿气的浴袍还是放弃了。
他双手牵起来姚桃的双手,“现在去医院,不说大暴雨天,等到了医院,伤口都该结痂了,我就不浪费医疗资源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姚桃嘟着嘴,“那,至少上个药水。”
“好,我先把浴袍换了我们上药水。”
【啊,我这猪脑子!】
【要换浴袍!!!】
“我,我给你拿睡衣!”只瞅见表现的姚桃懊恼。
“只湿了外面,不要紧。”贺镇放她去拿睡衣,自己去浴室重新冲了一遍澡。
等贺镇冲完澡姚桃眼巴巴的给他涂药水的时候贺镇又没忍住。
“宝宝这是什么表情?”贺镇把她圈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口。
“我还是你宝宝吗?”姚桃眼睛红红的,底气不足,语调都跟憋掉的气球似的全然没了之前的嚣张。
【我可以忍的。】
【没忍住!】
【也不能全怪我!】
【好烦!】
“当然是。”贺镇肯定的回答,他的下巴搁在姚桃的发顶上,一手搂着人一手哄小孩似的点着她的鼻尖,“怎么就不是我的宝宝了呢?”
“可我……”姚桃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我这么暴露了……】
【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不想回忆。】
“我和你想的不一样……”她动了动坐起来双手搂着贺镇的脖子,小脑袋瓜趴在他的肩膀上磨磨唧唧又不安的加了一句。
【有点害怕。】
“哪里不一样?”贺镇等她趴好了顺着她的背轻拍,“宝宝在我这里是一百分的。”
【真的吗?】
姚桃突然就十分不自信起来。
【为什么总感觉是我骗来的。】
贺镇把她从自己身上拉开双手捧着她的脸轻啄了一口,“我爱你。”
姚桃被这句突如其来的我爱你闹红了脸颊。
“怎么、怎么突然这么说?”
【怪、怪害羞的!】
“感觉宝宝想听。”贺镇又亲了亲她,“我爱你。”
“我也爱你。”姚桃小声嘟囔着。
【就、就突然就心情好了!】
【啊,可是他说爱我诶!】
【都这样了还爱我诶!】
【他是真的爱我!】
【我、我又好了!】
“好吧,那我们决定一下我们什么时候先见哪一边的家长好了?”贺镇捏捏她的脸颊。
“可、可以吗?”姚桃眼里熄灭的小火苗又重新燃起。
“为什么不呢?”贺镇和她额头贴着额头,“一个多小时之前我们不是就在谈论这个吗?宝宝忘了?”
“那我要提醒宝宝赶快记起来。”
姚桃在贺镇一句句的宝宝中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