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mis范旗下谈下的三个艺人都在报告里了,您可以过目一眼,没什么问题的话营销部那边就敲定了。”
“还有这些会签,另外还有一份公文赵姐说需要您优先签署一下。”
女人抱着一叠文件手忙脚乱的抽来抽去放在男人的办公桌上。
本来整齐的办公桌面顿时看上去凌乱了些许。
“赵知恩呢?”男人没动,余光瞥了女生拉的过低的衣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似有若无的从她身上飘出来。
“赵姐急着上卫生间所以拜托我拿过来。”
“对不起啊贺总我太笨了。”
女人道歉间脚不知怎么的一崴向着男人身上扑去。
男人掌心推向桌面,老板椅向后划去,女人直接扑了个空摔了个狗吃屎不说额角还撞到了桌角,额间留下了一条血痕。
“抱歉贺总。”赵知恩冷笑着整理好衣服敲门进办公室,“不好意思出了点意外。”
“你的香水哪儿来的?”贺镇的声音听不出半点起伏。
那是他补送给姚桃的其中一年的新年礼物,自那以后姚桃就一直喷这个编号的香水。
而这个编号的香水早在三年前就被贺镇买断了。
“我自己配的。”女人从地上爬起来腼腆的笑了笑。
“她被开除了,让她去财务那边领了工资后联系call on,有人私配他们被买断的香水让他们调查一下,我想要一个解释。”
贺镇说完按亮了电话按键,“前台让保安上来一趟。”
“贺……贺总!”女人顿时花容失色,“我,我做错了什么?”
赵知恩笑死了。
三年了,她靠三年爬上贺镇总秘的根本原因就是她对贺镇没有一丁半点的想法。
而这时,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往她可以选,但这个是贺胜塞进来的。
她来第一天就神秘兮兮的说有秘诀。
赵知恩都被她逗笑了。
她的秘诀就是上班一个月见不到老板通过下作的手段把她骗了关厕所给老板送文件勾引吗?
女人跺了跺脚,没道理啊,他爸不都说了她长得像他初恋吗?
她还特地自配了这个香水呢,怎么回事?
她还来不及挣扎几下就被火速赶来的保安拖走了。
“谁塞进来的,我说过人选你亲自负责。”贺镇看向赵知恩。
“老板,是您父亲。”赵知恩很清楚谁给她发工资,“之前想同您汇报的,但上个月太忙了,一时之间把人忘了。”
她尽力了。
“我知道了,下不为例。”贺镇自己拿起文件,“出去,半个小时后进来拿文件。”
贺镇的手上戴着戒指,赵知恩知道他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枚。
那是她偶然间看到的。
“好的老板。”赵知恩退出办公室礼貌关门。
“又一个嘿。”小姑娘叫夏冉是总裁办的前台,有男朋友,干了一年前台了,最大的爱好就是听前辈们说八卦和自己看八卦。
“少学!”赵知恩敲了敲她的前台桌,“让你学的那些你好好学了没?”
“赵姐我要是能好好学我至于通过你来当个前台吗!”夏冉也是难过啊,她就不是读书学习的料。
贺氏招总裁办前台她几乎就是抱着玩儿玩儿的态度投递的简历。
这份前台工作轻松,实际上她是觉得轮不到她的,谁知道这破天的富贵就这么刚好!
“哪儿能一辈子做前台,你对老板的态度就注定了能走更远。”赵知恩真的很烦招新人,有的人培养的时候还挺好,后面就开始骚操作了。
男秘不好招,女秘的数量是远远高于男秘的,她真的很想培养好好上班的人。
“我什么态度啊,我态度很好啊,我每天上下班都会说老板好老板再见的,我读书对老师都没这么好的态度。”夏冉认真的说,表情可严肃了。
“你知道我说什么。”赵知恩不再多言,“别嘴贫,多学点多挣点。”
“我现在就挺好,至少一年了我还没被开除,我能干到我死掉。”夏冉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工作。
钱多事少,就算有事也不是很难,查预约,录入行程这些只要仔细点她就能做好的,最重要的是,她一年了还没被换掉。
要知道她来的这一年里,光是秘书就换了十几个了。
流动的小秘铁打的赵姐。
只有赵知恩一直是总秘没被换掉过。
夏冉看过那么多狗血小说,觉得他们家老板的床可能是天下第一难上。
老板一直说自己有妻子,她没见过,赵知恩也没见过。
但是贺镇生活是真的规律啊,高中生生活都没贺镇生活规律。
夏冉最爱这个公司的一点就是,贺镇从来不加班,到点走人回家!
夏冉可真是爱死了。
谁不喜欢不加班的公司啊,她以前的同学听她在贺氏上班别提都羡慕了。
她拿出去装13都开心坏了。
虽然她是个随时都能被顶替的前台。
本来她还战战兢兢的,等混成老油条了她才知道原先那些前台被开除都是活该啊。
这么好的白被养工作不干,非要进老板办公室详谈夜生活。
不就是好日子不想过呗。
她不一样,她想过好日子。
贺镇签署完文件,点开手机顿时激动的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
三年了。
贺镇终于见到了姚桃。
姚桃在军事医院里,医院并不难找但难进,进出入都要刷身份。
未登记的身份一律会被打成可疑人员。
姚桃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岁月仿佛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只那么一瞬间,贺镇就哭了出来。
男人默默的走到姚桃的病床前,握着那略显消瘦的手,贺镇无声的哭泣着。
“见到了,医生说大概率就这样了。”
医生还说其实可以让亲属家人多陪伴,奇迹也不是不可能的。
有少数植物人都是在恋人爱人家人的长期陪伴呼唤中醒过来的。
三年了,陆黎也观察了贺镇三年,或许他也是奇迹中的一部分也说不定。
“陆叔叔。”贺镇同手同脚的站起来,“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姚桃。”
“你知道就好。”陆黎淡漠的回答。
贺镇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像是犯错的孩子频频看向姚桃。
“怎么,等姚桃帮你回话呢?”一面对贺镇,陆黎的语气就算不上好。
“对不起。”贺镇重申。
除了道歉,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黎给他一张身份卡,“以后来,就用这张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