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慕瑾回到王府
王妃便将自己要为慕怀雨找夫婿的事情给他说了。
慕瑾点头道“雨儿确实大了,是该为她找个好夫婿了,容本王挑选一二,定为她择个有本事的。”
他以为自己这番上心,定会讨得王妃的欢心。
谁料王妃拒绝了“不用王爷找,妾身为她找。”
慕瑾蹙眉“王妃想为她找个什么样的?难道本王还会害她不成。”
王妃的意思,想把慕怀雨从慕瑾的烂摊子中抽出去。
若是慕瑾为她找。
必定是在自己的得力干将中选一个做女婿。
若那样,慕怀雨最后还是会被牵连。
“她在京城,到底是闹出了点事情,妾身想为她择个普通人家。”王妃好声好气的跟他讲。
“本王的女儿,不说那点小事,就算是她休夫另嫁也是有资格的。”看不起他女儿,便是看不起他,慕瑾当即就有了火气。
王妃脸色也不善了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语气冲冲道“怎么,本王妃的女儿,本王妃还不能亲自做主了是吧?”
慕瑾被她的怒火吼了一跳。
王妃趁他懵,又怒问“能不能行?”
“那雨儿的意思呢?”见妻子气的不轻,慕瑾的底气当即就弱了下去。
“她自然听本王妃的意思。”王妃一声冷哼,怒火中还带了丝丝傲娇。
慕瑾赶紧讨好道“既然王妃跟雨儿都商量好了,那你们就自己决定吧。”
王妃撇眼不看他。
慕瑾赶紧搂住人解释“为夫是真的想为她找个好丈夫,不是要把她嫁出去笼络人,夫人信我。”
王妃自然是不想理他,但又不想这个时候跟他闹僵,影响雨儿。
便顺从的靠在他怀里,恶声恶气的呵斥“闭嘴。”
慕瑾顿时就笑了,将人搂的更紧,怀念又欢喜道“夫人真凶。”
慕南枝等人到达淮如县的时候。
淮如县正被死气笼罩。
隔着雨帘,都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
“咳咳,咳咳。”街上的老妪抚着胸口咳得直不起腰。
雨水将她的鞋裤都打湿了。
她像是没看见一样,从对面摇摇欲坠的走了过来。
许是体力不支。
她走到慕南枝前面,就眼一闭,要往地上倒去。
慕南枝速度快,一手撑伞,一手将她扶起。
“呼,呼,呼。”
老妪剧烈的喘息。
眼睛想要睁开却又实在吃力。
阿雾见慕南枝都出手了。
便上前替老妪把脉。
“姐姐,她中毒了。”
“能解吗?”慕南枝问。
“这种毒不算剧毒,不过中此毒会让人觉得是风热,然后拖死。”阿雾掏出一个解毒丸塞到老妪的嘴里。
吃了解毒丸。
慕南枝将人推给张帆。
张帆将其背上。
一行人往县衙而去。
还未靠近县衙。
就有悦耳的靡靡之音传了出来。
几人想要进府,却被拦了下来。
“知道这是哪里吗?你们是谁?县衙是想进就能进的?有冤就去登记敲鼓。”
捕快一脸的不善。
慕南枝懒得跟他废话。
手一挥,一巴掌扇在了捕快的脸上。
占月跟阿雾都是一愣。
虽然他们知道慕南枝厉害。
但没见过她如此猖狂的一面。
一言不合就扇巴掌。
那捕快,牙齿都被打出来了。
整个人都险些飞了出去。
见同伴被打,另一个捕快,就要跑进府里去报信。
可他刚动。
一柄寒枪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从现在开始,闭嘴,懂?”慕南枝轻声问,但那眸子却让捕快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凉了。
他吓得连连点头。
张帆赵影,占月阿雾,看见慕南枝凭空变出寒枪,都是精神一振。
而后跟着慕南枝悠闲的进了县衙。
进了县衙,悦耳的靡靡之音越发明显。
慕南枝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偶尔遇到丫鬟奴才。
也以为她们是新请来的“客人”
并没有加以阻拦。
特制的花房内。
各种乐器应有尽有。
一群乐师正卖力的制乐。
而屋子的中央。
一男子蒙着面正在抓舞姬。
“呀,大人,奴在这里呢。”
“大人,大人,来抓奴家,您该陪奴家了哟。”
“大人,雨露均沾,奴家也要。”
十几个貌美的舞姬围着这位大人一个人转悠。
大人兴奋的摩拳擦掌“小美人儿等着大人,等大人抓到你,定要好好的收拾你。”
慕南枝迈步走了进去。
舞姬们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几个一脸不善的人,都面面相觑,没了玩乐的兴致。
恰巧,这位大人抓着抓着,竟然摸到了慕南枝。
他的手刚碰上慕南枝手臂的刹那。
慕南枝反手一个巴掌就扇在了他的脸上。
“啊。”舞姬们吓得尖叫。
乐师们也停止了奏乐。
县令大人被打,怒不可遏的掀开眼罩,想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打他。
眼罩掀开,眸子一找,顺着一双腿往上看。
一双冷漠的眼睛正由上而下,睥睨又蔑视的睨着他。
大人的心一抖。
强忍着惧意起身指着眼前的女子怒喝“你是谁?知道本大人是谁吗?敢对本大人动手,你活腻歪了?”
慕南枝伸手,抓住他伸出的手指狠狠一撅。
“喀嚓。”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舞姬们吓得频频往后躲去。
乐师们更是大气不敢出。
别说这些人了。
就是占月跟阿雾,呼吸都放缓了。
“嗯。”县令大人痛到冷汗淋漓。
他捂着被断的手指,压低声音弱弱的问“你到底是谁?”
“摘你乌纱帽的人。”慕南枝冷眼道。
县令大人吓得不轻,弱弱求证“您,您是,皇上?”
想到前两日的圣旨。
县令大人吓得赶紧磕头求饶“不知皇上驾临,臣多有得罪,还望皇上恕罪。”
慕南枝走至高处坐下。
县令大人跪爬着来到她面前坐下。
因为先前的尖叫,门口开始聚集了很多人。
这些丫鬟捕快,看见大人跪在别人脚下卑躬屈膝,一脸惊恐的模样,不由对这位年轻的女子甚是好奇。
“朕刚到此地,所过一条街,皆是药味,说说,怎么回事?”慕南枝幽幽开口。
药味?
什么药味?
哪条街?
县令大人眸子急的乱转,却是什么都答不出来。